陆天翔身穿长袍,站在桌前挥毫泼墨,颇有文士之风,然而画出的山水凌乱突兀,全无往ri意境,他自己越看越烦燥,将笔狠狠摔在地上。
如今兄长死了,镖局散了,血手帮还可能来找自己的麻烦,怎样都不可能重回城里做什么事业,难道下半生就窝在这乡下庄院里收地租了?好在自己这住处知道的人极少,一时还算安全。
陆天翔心里最窝火的是那天赐尤物苏柳被白鹏夺了去。自己最不可缺的两个女人,一是此刻跟在身边的小妾樱桃,另一个就是苏柳。
樱桃当年是在湖州头号名院百花苑里自幼买来调教的美人胚子之一,未满十岁从未接客就被掌管着百花苑的贺人杰当礼物送给了陆天翔,本意是给他做个俏丫鬟,以后收不收房是陆天翔自己的事。然而小姑娘甜美可人又会撒娇,陆天翔见了就喜欢得要命,很快就将她当女儿一样疼爱起来,还拉着老婆一起认了她作干女儿。
到半年前满十五岁的樱桃已经出落得越发娇媚,一向单薄的小身子也有了凹凸起伏,这时再撒起娇来,与幼时已是不同的调调。陆天翔对樱桃除了父女之爱原本就还藏着些许男女之情,这下也如星火燎原,迅速蔓延开来。
某次樱桃抱着陆天翔手臂晃动撒娇,求他带自己去看看大海跟太湖有什么不同,陆天翔手臂在她胸口蹭到几下,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抱了她上床亲吻抚摸,继而掀了裙子长驱直入。
樱桃很小就离开青楼,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起初还嬉笑着以为干爹呵自己的痒,也伸手到干爹腋下还击,到下边一痛才知大事不妙,干爹变了老公。事后樱桃哭哭啼啼说“干爹原来是坏人,樱桃再也不跟干爹好了”诸如此类。
陆天翔见樱桃哭得悲切,既悔恨又心痛,当场许诺将来休妻将樱桃扶正做太太,这才安抚下来。不料事机不密,被太太的眼线将此事回禀,家里顿时打翻了天。
太太恨女儿变情敌,变了情敌不算还要篡自己的位,想到这些年被欺瞒得太苦,气得不顾一切撕破了脸大吵大骂,还动手殴打樱桃;几个妾都知道老爷对樱桃非同一般地疼爱,一旦她被成功收房,定会夺去全部宠爱,也都站到太太一边,有的暗里给太太支招,有人明里投井悬梁地声援太太,陆天翔心虚理亏,只得带樱桃搬出去另住避风头。
离家之初,陆天翔心想只要身边有钱,怀中有樱桃,这ri子仍会过得惬意。但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樱桃对床上事情并不喜欢,总是喊痛。当初陆天翔安慰她“第一次痛,以后就不痛”,然而樱桃回回都痛,哭道“干爹骗人”。加上她又矜持娇气,哪怕教她用嘴,她也嫌脏不肯,其余新奇些的做法更加不用指望。陆天翔心疼她,不舍得看她上床就如受刑一般,渐渐地越做越少,到后来索xing不做。
就在万般苦恼中,苏柳这尤物跟着万子恒出现在了宏威镖局,她虽远远不及樱桃漂亮,但那身段足以迷住每一个男人,偏又长了个孩子般单纯可爱的小脸,让平ri里缺乏男女欢爱的陆天翔一见倾倒,难以自拔。由于加意关注,他很快发现大哥派了心腹监视万子恒夫妻,总不让他们一同远离镖局,经过旁敲侧击知道了真相。于是向大哥在镖局内要了一间房,又学着大哥用“悬赏通缉”之事胁迫苏柳,将她也弄上了自己的床。
苏柳虽不情愿,但只要开始做事,总能花样百出,善始善终,将陆天翔伺候得yu死yu仙。于是他至此才算过上了真正神仙般的ri子,隔天就在镖局与苏柳狂乱一番,回了家则将妻不妻、女不女的樱桃重新当作了女儿疼爱起来,虽然偶尔也会动情涉及男女之事,但稍具意思即可,无需为了尽兴而再将她弄哭了。其余时间陆天翔都在盘算如何将苏柳真正变作自己的女人,筹划着怎样先除去万子恒,再用母家权势滔天的大嫂来胁迫大哥退出争夺,最后将苏柳收入房中,真正独享。
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苏柳投入血手帮新帮主的怀抱,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丰ru圆臀小细腰,身边只剩个好看不好吃的樱桃,陆天翔恼火之余又复惆怅。回想苏柳的诸般妙处,连下身都起了反应,身上也热了起来,要排遣这些躁动,只有着落在樱桃身上了。
樱桃正坐在旁边帮助研墨,她的名字就来自那张极小的嘴,脸蛋白皙jing致,甜蜜蜜的眼睛下配着卧蚕,一颦一笑都像在送秋波一般,见陆天翔忽然发脾气摔笔,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便用又嗲又糯的声音安慰道:“老爷,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樱桃可怎么办?”
陆天翔看了樱桃一眼,见她红艳艳的小嘴撅了起来,更像一枚樱桃,心里情动,笑道“嗯,我是很生气。能否让我消气,就看我的小樱桃了,咱们多久没亲热了?”说完夺下樱桃手中墨块放在砚台上,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向卧房走去。
“讨厌!”樱桃的小脚在空中乱踢,小粉拳在陆天翔肩上乱打,“老爷变坏了!大白天的就要欺负樱桃!”
“呵呵呵……”陆天翔一路笑着,被樱桃这一撒娇,兴致更浓。
走进卧房将樱桃轻轻放在床上,陆天翔正伸手解自己衣袍,就听院里附近隐约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似乎有人体倒地的声音。这动静绝不寻常,他立即从墙上抽出宝剑,扭头对樱桃喊道:“宝贝快躲起来!”便冲出房门。
紧接着,“砰,当啷,扑通”,先是宝剑,继而是陆天翔本人,都摔回房中。
白鹏缓缓出现在门口,冷冷注视他:“你就是陆天翔吧?”
“你是……白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