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邈将孟月双手一扭,大小姐“啊”地一声侧转仰身,不由自主得倒在贺邈臂弯中,疼得泪流满面。
贺邈一只左手便在孟月背后制了她双手,空出右手轻抚她脸:“你该怎样让我后悔来到世间呢?打我还是骂我?只怕还是得靠你爹的权力吧?我说大小姐,以往我贺邈顺着你,你觉得,是因为你武功高呢还是容貌美?”
孟月咬牙:“我明白了,你只是想做我爹的女婿,并非真心喜欢我!”
贺邈哈哈一笑:“做不做帮主女婿,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爹正在调集大军,几ri内我爹就是帮主了,但我还是真心喜欢你,你来做新帮主的儿媳就好了。”
“好啊!你们敢谋反!”
“嘘……”贺邈右手食指竖在口前,“‘谋反’二字怎可轻用?咱反的是小小帮会首领,可不是官府和朝廷。”
“你爹胳膊都断了,根本打不过我爹手下高手,你们这些反贼没有好下场!”
“哈哈,你爹被慢xing毒药侵入心脉,虚弱得站不起来了,不是一样能做帮主?手下有能人就可以了。我爹也有高手相助,只要咱们今ri除了白鹏,让隆昌镖局背后势力没有借口插手来争帮主之位,三ri内,大事必成。”
孟月顿时晕了,头脑中同时接收的震撼消息太多,爹不是病重,而是被下毒的?贺人杰想造反?贺邈的甜言蜜语原来都是假的?来杀白鹏也是他们造反计划的一部分?那么白鹏岂不是根本不像贺邈形容的那样不堪?或许他武功真很高,所以才威胁到贺人杰的计划?说到底,今ri这场伏击,自己并非撒网的渔夫,而是落网的鱼儿?
孟月本打算大喊“来人”,这样一想,也就免了,外面的人都是贺邈手下,又怎会来帮自己?帮主千金的身份此刻一钱不值了。
贺邈笑得越来越放肆,右手也移到了孟月胸口揉搓:
“嘿嘿,许多事,今ri都要有个结局了。这白鹏得意得太久了,死前总要让他看看自己没过门的老婆被人弄,心里憋屈着上路。至于月月你,对我总是不冷不热,我究竟算不算你男人?索xing今ri生米做成熟饭,你也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孟月怒斥:“你是畜生!”同时眼角余光向下,试着用脚去勾渔网,看能否帮白鹏解困。
贺邈笑道:“本来今ri这些都该瞒着你,可我忽然改变主意,以后这些天你都得跟在我身边,自然也不怕你去告密。多年来,你只喜欢一堆男人围着你转,把你的话当圣旨。你一人左右逢源。如今那些人被我除了,你心中空虚,便天天勾搭着我,时不时给点小甜头,让我摸摸手,让我抱一抱,可我真要碰你你又不肯。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吗?我长得不好看,你还惦记有没有更好的帅哥出现,是不是?”
孟月心中恐惧,口气放软:“贺邈,我对你是真心的,若你也对我有一点点真心。今ri求你放过我。今ri发生的一切我起誓守口如瓶,一回去就求爹做主提亲。洞房花烛之后,随你怎样都行”说完含泪注视贺邈。
被美人梨花带雨地哀求,贺邈心中也不由地一软:“月月,我当然是真心对你,当初第一次看到你,你十二岁,我十七,第一眼过后,我已发誓此生非你不娶!后来你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暗暗伤心,但从不放弃,我用尽了手段,才让你身边只剩一个我。我恨你,是因为你到了此时还三心二意地耍我骗我,但我若不爱你,又怎会如此恨你!又怎会甘愿被你骗这么久!”
孟月泪水越发不断流淌下来:“贺邈我没骗你!我是xing子不好,过于跋扈。但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自从你跟在我身边,我很开心,再没想过要换人。我是不让你过于亲近,但从前也没让别人亲近,我守着自己,也是为你而守。你好好待我,我以后也好好待你,到洞房花烛夜,我的完璧……完璧之身交给你,你自然……做什么都可以。那时我们两个都甜甜蜜蜜,快快活活,生一群儿女,一生厮守着,该有多好。”
说到后来,孟月的脸红了起来,含羞带媚,浓密的长睫毛上仍沾着泪花,眼角嘴边却已含着一丝憧憬未来的笑意。
贺邈左手不知不觉放开了孟月的手腕,右手也从她胸口移开,动作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额头轻吻:“月月,对不住,刚才是我错了,ri后我还会对你百依百顺。”
“你们可不可以看在我面上,不害我爹?”
“我们本就没打算害你爹。是你二叔给你爹下的毒,我爹想动手逼你爹让位,也是怕帮主位子落到你二叔或者白鹏这样的卑鄙之徒手里。你爹即便退位,只要活着一天,我们夫妻二人便好好供养着他。你看如何?”
“嗯,那就好。”孟月将脸贴在贺邈胸口,闭上眼睛,轻声细语,“我就知道,只有你,是我一生的依靠。”
贺邈笑得嘴都歪了,一边帮孟月擦泪,一边撅着嘴凑上去又亲她的脸,口zhong yang求:“月月,我真的爱死你了,等不下去了,还是不要等成婚了,今晚好吗?你爹身体已经不行了,让他快点抱上孙子也是孝道啊!”
孟月脸se娇羞,伸手在贺邈耳朵上一拧:“你讨厌!”
白鹏实在听不下去,又怎样努力都够不到剑柄,越发烦躁,忍不住插话:“哎呀够了!金莲,西门大官人,你们这些肉麻话换个地方说吧。”
孟月瞟了白鹏一眼:“这个人很烦,咱们这就杀了他吧!”
“好!”贺邈恋恋不舍地放开孟月,“仓啷啷”一声拔剑便刺,“小子,受死!”
“等等!”孟月制止,“你既然污蔑我只爱小白脸,这个小白脸让我亲手来杀,表明心迹!”
“哈哈,我那说的是气话,月月你别当真,”贺邈还是把剑倒转过来,将剑柄递给孟月,“不过,你来动手也对,杀武大郎嘛,本该金莲出手,哈哈!”
孟月微笑着接过剑来,此刻剑尖距离贺邈胸口仅仅半尺。
台上的戏文忽然又变了,只见潘金莲脸se一冷,手中剑寒光一闪,西门庆血花四溅,武大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