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族老?”吴辉一愣。
“孙友邦,孙家三族老,宗门军部阁老之一,玄将修为。”刀鬼对“玄将”两个字加了重音。
“嗯,我知道了。”吴辉应声道。
“师兄……你还是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刀鬼顿了顿,忧心如焚地劝道。
“别急,等我忙完后再说。”现在正是欲罢不能的时刻,吴辉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一旦停下来逃跑,这团黑雾怎么办?
“那师兄忙……”刀鬼心中无奈,步伐有些沉重地转身离去。
吴辉沉吟半晌,感应起留在魏宁三匪首脑部的冥兽,这一感应,当即吓了一跳。
关美茵与邹大胡子率领的新培军,居然已经胜了!
从冥兽传回来的信息片段中,细细分析推算,吴辉发现,自己当初说的给白蜥洲水源下毒,关美茵与邹大胡子还当真了,不但当真了,两人还傻乎乎地派出刚刚投靠的狗头人匪首腾言,率部打入敌人内部,准备来个内外夹攻。
结果呢,腾言率队刚一进入敌营,就遭到了早有准备的匪团伏杀,很倒霉!
但不明状况的关美茵与邹大胡子,却误会了,误会腾言太蠢,说好是晚上发动内外夹攻,怎么刚进去就开打了?这是**裸地战场抗命!
大怒后,冷静下来,关美茵与邹大胡子,当机立断,学着吴辉的战法,勒令所有战士下马,驱赶马群冲营,随后率部跟上马群掩杀。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连敌我对峙的时间都没有,战事一开始,就进入了全面厮杀的阶段。
更让吴辉啼笑皆非的是,指挥这场战役的,并不是围攻白蜥洲的八匪首,而是被俘虏的魏宁。
魏宁通过体内的子母镜,遥控指挥。
一般情况下,魏宁这么一搞,算是在指挥上行成了统一,匪团的战力,会提升一大截,再加上魏宁自认为知彼知已,占尽了便宜。
魏宁的想法是好的,好到了将吴辉也计算在内,专门针对吴辉,从匪团中抽调高手,组成“杀吴团”,精心设下陷阱,不死也要让吴辉脱层皮。
这玩笑开大了!
这么一搞,使得新培守军在掩杀冲锋中,几乎没有遇到匪团高手的拦截,马群一冲,势如破竹。
等到魏宁反应过来时,兵败如山倒,已经来不急了。就算改变主意,将“杀吴团”投入战场,也不过是自寻死路。
黑着脸的魏宁,只得让“杀吴团”随溃匪撤退。
战事到了这里,新培守军与宗门劫掠团,胜利会师,匪祸烟消云散。
当魏宁在打扫战场的新培将士聊天中,无意中听说,吴辉好像根本没有到过白蜥洲,不知道去哪了?魏宁浑身一震,一声怒吼,张嘴一口鲜血喷出,老脸发黑,仰身便倒。
信息看到这里,吴辉有些忍俊不禁,心中大乐:哥早已经不在江湖混,但江湖中,却处处都有哥的传说。
***
南坡府。
身为庆河镇无冕之王,任南坡的府邸,建在小镇内唯一的一个山包上,并且将高四十多米,面积几十亩的小山包,整个包圆了。
小亭不大,有六个角,建在南坡府最高处,身处在其中,可以将整个庆河镇,尽收眼底。
一身长衫的任南坡,此刻就负手伫立于亭子中,俯瞰着庆河镇芸芸众生。陪在他身畔的,是南坡府的首席幕僚——司徒允。
在两人身后,几个侍女正忙着收拾石桌上的残酒与点心。看得出来,任南坡与首席幕僚司徒允,方才正在招待客人。而且,招待得不是别人,正是来访的孙家三族老——孙友邦。
“任帅,看得出来,孙友邦是想借刀杀人。”几个侍女蹑手蹑脚地离开后,司徒允想起方才孙友邦提出的谈和条件,不由苦笑道。
“你怎么看?”任南坡拥有近二米的身高,消瘦矍铄,精力旺健,嗓音浑厚沙哑,腰背挺得笔直,肤呈古铜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由铁与血浇铸而成。
“不太好办。”
司徒允摇摇头,孙友邦同意联合开采白蜥洲紫金矿,但先决条件,是要南坡府向他呈上吴辉的人头,“经此一役,吴辉此子惊世军事才干,已经不容置疑,杀了他,弄不好会惹来离宗的疯狂报复。”
“你知道的,我们需要那座紫金矿。”任南坡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