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信不信我揍你!”吴辉骂声道。
现在的吴辉,还没有胆子叛离宗门,带着几块玄晶当礼物回访李家与池家后,吴辉又去了郡守府拜访郡守,郡守对待吴辉的态度,很客气,客气中又带着一种疏远。
显然,关于吴辉在内门的事,郡守大人比李家与池家知道的更多。
让吴辉没有想到的是,人还坐在郡守府喝茶,府内管家进来禀报,“东沧基地”派人来了,派来了一头送自己去新培城的“玄鸭兽”,目下已经到了府门外。
吴辉闻听,瞟了一眼面有尴尬的王守宽,心中不由得暗暗骂娘。看得出来,这玄鸭兽的到来,与王守宽有关。
成年的玄鸭兽,大若屋舍,背部宽阔,装上鞍后,可供十个人骑乘。耐力足,载重量大,常用作军中的飞行驮兽。缺点是速度慢,与普通的战马相当。
通过洪风,给野蜂谷的吴紫妍等人,留下了口信,吴辉最终,还是无奈地上了玄鸭兽的阔背,飞离了秋溪城。
“转左!”坐在宽敞地后座内,吴辉手捧着西部边关地图,突然扬声道。
“辉哥,新培城,我在贡院时去过,这个方向没错的。”王守宽手里握着缰绳,驱策着玄鸭兽,回头道。
“咱们先去‘西塞基地’,弄点玄晶与其它物资。”吴辉头也不抬道。
东沧基地与西塞基地,是离宗军部设在凡界的两大后勤基地。前者,负责宗门海军补给;西塞基地,则是几个边关重镇的总后勤基地,也是几个边关重镇的总指挥部所在地。
西塞基地。
元帅府。
徐岩老元帅,今年快二百岁了,豪门徐家庶出子,一生戎马,虽然没有什么耀眼的战绩,但也将整个边关一线,守得固若金汤。
从一个军中百夫长,到边关一线总帅,一路走出来,比徐岩更优秀的军事天才大有人在,但都已经作了冢中枯骨。
用徐岩自己的话说,他能有今天,靠的全是谨小慎微,比天才们活得更久。
书房内,满头白发,身影矮胖的徐岩老元帅,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便服,神情恬淡。若不是一对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精芒,与书房中挂着的巨幅边关军事地图,躺在一张摇椅上,手里捧着把茶壶,似睡非睡的徐岩,怎么看,都是一个退休在家的糟老头子。
“那小娃娃去了库房,想要拿走什么东西?”徐岩淡声问道。
“玄晶与火油弹。看吴家子那架式,是想用火攻解围,真是幼稚的可以!谁不知道,边关缺水,目前正是秋高草黄季节,用火攻最佳,难道那些马匪会任由他使用火攻?吴家子看来也不过如此。”侍立在旁的中年将军,言语中,满是对吴辉的不屑与嘲讽。
解围新培城与万疆大荒上的劫掠团,原本是西塞帅府的事,但军部却偏偏派来了吴辉横插一手,这无疑是落了西塞众将的面子,抽了西塞众将的耳光。
对于军部**裸地侮辱,人老成精的徐岩,倒没有表露出什么,他见得太多了,但西塞众将中,对吴辉不满的,大有人在。
“你说的不错,谁都知道用火攻。但战场变幻莫测,有些事,偏偏是你知我知,但依旧会中计,只看你怎么使用。也许那小娃娃就有本事,烧马匪一把大火。”徐岩道。
“徐帅教训的是。”中年将军躬身受教,但眼睛里却是不服气与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