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有所不知,我家老宅,现在已经在秋老夫人娘家舅舅——杨礼忠名下,这在城守府备过案的,手续俱全,怕是不太好办啊。”洪风苦脸道。
“啪!”
王守宽拍案而起,瞪起牛眼,骂道:“办个鸟蛋!老子要拿回老宅给辉哥当礼物,我看哪个敢跟老子废话!你也别再废话,咱们马上走,去老宅!”
看着王守宽火急火燎地身影,洪风脸上平静如水。
刀鬼与黄剑相对一眼,询问似地看向洪风。要拿回老宅,还用得着这没大没小的嚣张家伙出手?
洪风冲着两人微微一笑,摇摇头,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算计王守宽,精明的洪风,看上的并不是玉守宽这个人,而是他背后的豪门王家。
若是能通过此事,让秋溪城的黑白两道,都知道吴家与豪门王家有交情,对吴家大有裨益。
当下,四人身后跟着王守宽的骑宠,齐成人肩高的赤红炽牛,出了云来酒楼,直奔吴家老宅。
大老远地,四人就看到,吴辉老宅大门上挂着许多丧葬的白幡,秋家大宅那边,上上下下死了不少人,看来杨礼忠是在为秋氏守孝。
洪风眼睛微眯,胸中暗蕴怒火。
“站住!干什么的?”
洪风四人面色不善,老宅,杨府门卫,手按腰间刀把,警惕地盯着四人与骑宠。
“干你娘的蛋!”王守宽扬手,一巴掌扇飞可怜地门卫,“砰”地一声,气势汹汹地一脚踹向大门,两扇门板飞射院内。
“来人啊,杀人了!”
“救命啊……”
“……”
“都给老子闭嘴!”王守宽抽出背上寒光闪闪地双手大剑,重重地一顿,暴喝一声,杀气狂涌,几个尖叫的家丁,脖子一缩,捂着嘴,一脸惊恐慌地看着王守宽。
王守宽轻哼一声,扭头向洪风问道:“小子,秋氏的什么老娘舅叫什么来着?”
“杨礼忠。”洪风答。
“你!就你!马上叫杨礼忠那老乌龟出来见老子!”王守宽瞪眼如怒目金刚。
王守宽很强势,也很霸道,可惜杨府的老爷夫人,目下都去了秋家大宅奔丧,并不在家中。
王守宽有些失望,最后逼着杨府下人,扯了府里所有白幡,亲自提着吓人的大剑,守在大门口,看着一个个杨府下人哭丧着脸,双手空空地滚出大门。连细软与随身衣物都不让下人们带走。
洪风有些啼笑皆非,守住门,难道人家就不会翻墙溜走?怕是早有护卫,翻墙而出,飞奔秋家大宅,禀报杨礼忠。
被杨家人鸠点鹊巢一年多时间,老宅很多地方,都进行过改动与修葺,在老宅长大的洪风,看得有些伤感。
正当洪风想着,是不是请工匠来,将老宅恢复原状,大门外有人求见。洪风四人来到大门口一看,来得并不是城内的官兵,而是秋溪城世家李氏族长与池氏族长。
两位在秋溪城跺跺脚,都会地震的族长亲临,而且也不是空手来的,领着一伙下人,肩挑车推,带来了重礼。
洪风赶忙将两人礼让进府内,心下明了,吴家已经今非昔比,再不能简单地归类于富商行列,而是秋溪城的地主之一。
黄昏。
吴辉孤身一人,从野蜂谷,赶到老宅时,很不巧,两位族长,刚领着下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没有多久。
不过,刀鬼与黄剑体内还潜伏着两头冥兽,老宅发生的事,与两位族长的拜访,吴辉并不是一无所知。
榕树苑。
吴辉以前在家居住的独院
厅堂内,洪风向吴辉禀报,刀鬼与黄剑宰杀秋氏第二代漏网子嗣的经过。
吴辉听完后,瞟了一眼低头喝茶的王守宽,皱眉问道:“说说军部的调令,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会落到我头上?”
“辉哥,那个……咳咳,这要从你当初留在船上的三十六计与兵法说起……”王守宽挠挠后脑勺,有些尴尬,说到底,这事与当初的自己五人脱不了干系。
“难道我写的不对,有问题?”吴辉奇道。
“不是有问题,而是写得太神了……”王守宽当下一五一十,交待出两本兵书在自己家、宗门军部、边关重镇搅起的风云。据说在边关那边,为了收回兵书不外传,查间谍,已经死了不少人。
“……”吴辉愣住了。
当初只是想帮帮高安那小子,在地球时,《三十计》与《孙子兵法》,已经地摊化,满大街都是,没有往深处想,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不妥。
“好吧,在你看来,我这模样,会是战无不胜的兵圣吗?”吴辉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