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追着井秀等一队如狼似虎的守山营女兵,吴辉右脚在树梢上一点,雄浑如山的身影,轻若无物,如同一片羽毛般掠向王晓与井兰所在的货船。
掠过船头时,燕子抄水般,吴辉伸出强健的臂膀,一把抄起站在船头,目瞪口呆的井兰,小鸡崽一样抱在怀里。
而后,吴辉如同雄鹰般,冲上几丈高的货船桅杆。
居高凌下,站在桅杆顶端,吴辉好整以暇地向追到岸边的井秀等人扬声道:“井秀将军,大家都是文明人,动口不动手,呵呵,是不是这样说的呢?”言罢,顺手在怀中井兰的腰际拧了一把。
“哇……”
井兰哭了,一半是因为吴辉那一下拧得真的很疼;一半是震惊和伤心,十七爷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居然拿自己当人质威胁自己姐姐。
“混蛋!王八蛋……你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平时冷若冰霜,沉寂肃杀,黑衣裹体,冷酷的像刺客一样的铁男井秀,这时俏脸铁青,双目都要喷出火来。
离宗蟾宫,十七爷,在凡界时名动贡院,长得看起来很有担当,很有英雄气概的吴辉,行事却如此龌龊,井秀想不到,她带来的那一队女兵也是为之傻眼。
唯有王晓这小鬼,老神在在地看好戏,对于吴辉的无耻,丝毫不感到意外,十七爷的卑鄙奸诈,自己早已经领教了,当初十七爷就想把自己抵押给苍门那个娘娘腔厉飞。
“井秀将军,大家都是同门,何苦手里拿着张网逮鸟一样的逮我呢?”吴辉有些无奈道。
“给我你身上那件宝器,我们马上走。”井秀看了一眼在吴辉怀中抽泣的井兰,沉声道。
“井秀将军,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吴辉皱起浓眉。
“军令如山!若是十七爷认为,自己可以对付得了我们这一队姐妹,我们也可以回守山营复令。十七爷,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吗?”井秀冷哼道。
吴辉心里暗声骂娘,解决井秀这样的一队玄师女兵,自己还真就能办到,只不过,解决了她们,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在井秀等一队女兵看来,吴辉蹙着眉,犹豫了好久,方才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古朴地残缺剑柄,抖手甩向站在岸边的井秀。
“我们走!”井秀伸手捞住剑柄,注入玄元稍稍一探,就发现残缺的剑柄中,储存着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能量,这种能量充满生命地气息,既不是玄修的玄元,也不是灵气,当下心里一震,抬头看了吴辉一眼,领着一队女兵转身就走。
目送井秀等人鸟群般掠起,王晓神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十七爷太奸诈了,死铁男被耍得团团转,那剑柄会是宝贝吗?这是十七爷从苍门那个娘娘腔手里弄来了的破烂,还是通过自己的手,交给十七爷的呢。
除了这剑柄,十七爷还从娘娘腔那里拿了一枚珠子。
“井兰啊,爷很严肃地告诉你,刚才爷抱你上桅杆,是在考验你。结果很好,你没有让爷失望,你没有恐高症!是个很有前途的英勇小战士!”吴辉抱着眼眶里噙满泪水的井兰,从桅杆顶端,俯冲而下,落到甲板上,一脸的欣慰。
“十七爷,我…...”
井兰话还没有说完,吴辉一掌拍在井兰的肩膀上,注入一道冥元,微笑道:“先别说话,赶紧运功冲穴!”
“嗯!”井兰一愣,随即大喜盘腿坐下运功。
“爷威武!死铁男太笨了,她上当了。”王晓屁颠颠地来到吴辉身旁,竖起大拇指。
“不能这么说,爷现在元气大伤,吃大亏了。”吴辉一脸苦涩地摇摇头。
“您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王晓翻翻白眼,一脸信你才有是傻子的表情。
“老规矩,你去舱室里准备酒食,爷收了船上的玄兽卵就来吃。”
须臾,吴辉收了船上堆积如山的玄兽卵,进入舱室,伏案大嚼。
“爷,再有十来天,就是年终大比了,您有什么打算吗?”王晓端起酒坛,给吴辉碗里添完酒,一脸期待的问道。
“这么快?时间过得真快啊。”吴辉一愣,叹声道。
“是啊,我们跟着爷也快一年了。不过,爷,您一定行的!您是一个奇迹,多少年没人练成的金刚解体**,您都练成了,小小地年终大比,自然不在话下。”王晓怕是整个宗门中,唯一对吴辉有信心的人。
“有这么容易吗?废话不多说,接下来的十几天,你多跑几趟宝库,咱们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吴辉道。
“呃…...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王晓愕然。
“爷马上就不是蟾宫了,以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吃白食,爷得留点私房钱。”吴辉仰脖将碗里的灵酒一气灌下,理所当然道。
“啊?”王晓为之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