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只准备过冬蓄粮的松鼠,吴辉一趟趟,不辞辛劳,乐此不疲地向洞穴外头运送玄晶,而后觅地埋藏。
这样的运送一直持续了七八天时间,到了第九天夜里,吴辉发现骊山峡上空,出现了几道御器飞行的玄修身影,立即果断放弃,潜身而走,远离骊山峡。
忙着搬运玄晶,时刻注意着有没有玄修进入骊山峡,神经紧绷,心无旁骛,但离开了骊山峡后,心中松了口气,吴辉又开始为丹田中的黑瓶感到纠结。
返回离宗贡院地途中,吴辉几次停下来觅地潜修,都无法将黑瓶驱除出体外,情形与在高塔中,刚得到它时,一模一样,体内玄气被它吸收得点丁不剩。无奈之下,只得接受自己现在是废物的事实。
一个多月后,吴辉回到凤尾街院落时,夜已深。
让吴辉有些意外的是,星夜下,高安、颜丽、程香三人,还在院子里艰难地行走针毒后的飞絮步,三人俱都汗湿衣衫,眼睛里燃烧着一团不屈的火焰,高昂着脑袋,咬着牙,忍着浑身地剧痛,吃力地挪动脚步。
吴辉看得不由得有些感动,耸身跳下围墙,招呼道:“大家,我回来了!”
“老财!”
“吴家哥哥……”
“啊哟……死蛮子,你回来就回来了,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叫唤个什么劲……”吴辉突然出声,程香被吓了一跳,左脚踩右脚,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当即大怒。
“怎么没有看到胖子与风仔?他们睡了?”吴辉四下打量一眼,问道。
“死报馆里去了!”程香没好气道。
“呃……我的错,你们继续,我去洗个澡,咱们明天聊。”吴辉无奈地耸耸肩,摆摆手,迈步走向浴室。
“吴家哥哥?”颜丽看着吴辉如山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怔怔地站在原地,忘了迈步,脸上露出迷惑的光芒。
“丽儿,死丫头,别看了,他这不就回来了,明天你可以看个够。死丫头,没救了!”程香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不是,香香姐,我怎么感觉吴家哥哥……”颜丽俏脸一红,忙分辩道。
“他怎么了?他不是好好地吗?又没有缺胳膊少腿。”程香没好气道。
“也许……也许是我的错觉吧……”颜丽喃念着,自我安慰。
“两位美女,我已经够劲了,我去蒸疗,你们还要继续吗?”高安问道。
“快滚,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程香不耐烦地答道。
一夜无话,胖子与洪风彻夜未归,高安三人必须得蒸疗,吴辉洗完澡后,上床龟息功聚元调息。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吴辉就起来了,对自己进行针毒后,来到院子里进行飞絮步。
直到日上三竿,吴辉浑身汗透衣衫,脚步如同坠了铅时,西厢的房门打开,高安出得门来,对着朝阳,长伸了个懒腰,向院子中的吴辉,懒洋洋地招呼道:
“老财,起得早啊。”
“你不练功?”吴辉没好气道。
“被那死胖子害的,原本我们是白天针毒,晚上蒸疗,结果那死胖子觉得我们针毒后,走飞絮步的样子,很有特点,便收起了门票。弄得我们黑白颠倒,改成了晚上针毒。”
高安说到这里顿了顿,耸耸肩,“就因为这事,胖子被那程老虎结结实实地胖揍了一顿,现在都常驻报馆,不敢回来了。对了,老财,你这一走,就是将近三个月,可有什么收获?”
“瘦子,你说谁是老虎!”就在这时,东厢的房门开了,走出来怒目而视的程香,与背着双板斧的颜丽。
“啊哈,今天天气真好……”高安仰天打了个哈哈。
“吴家哥哥你……”颜丽看着吴辉,一脸询问与担忧。
“丽儿,你没有看错,我现在的确是没有了玄气。”吴辉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