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锋!拦腰!斜削!突刺!挑撩!背靠!剔牙!斩首!
听着都让人不寒而栗,直欲将敌手分尸的“破锋八式”,在吴辉手上一一闪现。
一夫当关,身材魁梧的吴辉,就像是一尊战神,居高临下地立在雅座中,孙氏子弟不得寸功。
这时,大批秋氏子弟赶到,嚎叫着涌进酒楼。吴辉眼角余光一扫凤尾街几处民舍冒起的浓烟,嘴角一扯,双足重重一顿,地板破裂,雄浑如山的身影,直落酒楼底下大堂,恰好落到了刚涌进酒楼的众多秋氏子弟与几个来不及退避的食客中,直接将一个倒霉的秋氏子弟脑袋踩进胸腔。
破锋八式肆意展开,在人挤人地大堂内,漆黑的墨匕,飞起一条条挂血的墨线,瞬间就跟七八人开膛剖肚。
锋利无匹的墨匕,太适合这样的群战了,兵器挨着立断,更何况是人的肢体?直杀得大堂内鬼哭狼嚎,鲜血淋淋,残肢纷飞,恍如人间地狱。
先前的秋晓寒与孙光耀,现在的众多秋氏子弟,在实战经验上,还有把握战机的嗅觉上,无疑与吴辉相差太远了。
秋孙两人,明明修为高于吴辉,却被蓄足势,悍然发动的吴辉,占尽先机,玩弄于股掌之间;众多秋氏子弟,明明只要放火烧楼,就可以逼出吴辉,从而以众击寡,截杀吴辉,若是再冷静与高明一些,埋伏好弓手,逼出吴辉后,再用箭雨射之,吴辉焉有活路?但却偏偏要挤进狭小的酒楼大堂,被吴辉生生血屠。
“住手!”
一个身影,从破碎屋顶而下,连声暴响,直破三层地板,带着飞舞的木屑与瓦砾,直落宛如地狱的酒楼大堂。
此时,整个酒楼大堂,残肢狼藉,鲜血染墙,地上人的内脏流了一地,入眼一片赤红,就算是以来人的阅历与胆色,一时间也是脸色大变,愣在当场。
整个大堂里,还能站立的,只有七八个业已吓破胆,一脸恐惧的秋氏子弟,还有黑发染成血发,浑身浴血,身上衣衫处处破损,胸腔急速起伏,大口喘气,状如恶魔的吴辉。
“你……你们……你们安敢如此!”来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怒交加。
“别杀我……别杀…….”七八个秋氏子弟,发一声喊,如丧家之犬,连滚带爬,惊惶地夺门而出,恰好撞上从门外阴沉着脸,走进门来的一伙白袍人,结果,又被撞回血腥地大堂内,跌到在地,心中恐惧,毫无形象地相拥痛哭。
说到底,他们都还只是一些孩子,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一伙白袍人,为首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眼角有鱼尾尾,身材魁梧,挺着个福态的大肚腩,不怒自怒威严老者。跟在老者身后的白袍人中,有两人还是秋溪城选生的旧识,秋溪城贡园园长乔柏与铁青着脸的执事伍诚。
一进门,伍城就知道自己完了!盯着吴辉的眼神,满是怨恨!恨不得活剥了吴辉!
贡院内明文规定,严禁寻衅斗殴!
离宗贡院立院至今,最严重的一次斗殴,也只是死了十来个选生,这一次倒好,直接来了个“百人斩”,屠成血腥地狱。
“谁能告诉老夫,这是怎么回事?”魁梧老者一脸愠怒,沉声道。
“大执事,这……”最先赶到现场,破屋顶而入的那位执事,唯唯诺诺,眼睛却直往魁梧老者身后的伍诚身上瞟。
“伍诚!”魁梧怒哼一声。
“大执事,属下……属下需要时间调查……”伍诚弯腰长揖,硬着头皮道。
“你需要时间?谁给老夫时间?谁给惨死的百十选生时间?”魁梧老者转过身来,盯着伍诚,连声暴吼,“都还愣着干什么,封锁现场,没死的,马上送医馆!这几个选生都给老夫带走!”
“是,大执事!”众人肃容,轰然应诺。
当下,吴辉也不反抗,耷拉着脑袋,一副标准的被逮捕的杀人犯的衰样,任由两名理事,押出凶案现象。
此时,酒楼外的凤尾街,已经被众多宗园理事戒严,但在凤尾街两端,依旧围满了无数议论纷纷的选生,当看到浑身血浆的吴辉,一步一个血脚印,被两名理事押解着从酒楼出来时,惊呼声四起,有些更是直接俯身呕吐。
两名理事冷着脸,也不给众选生细瞅的时间,直接将吴辉押解进停在酒楼前的其中一辆马车中,挥鞭奔出凤尾街。
马车一路行进,最终停在了一座巨大地熔洞内。熔洞内开凿着许许多多暗室,正是贡院内著名的“山腹囚牢”。
“两位,这孩子犯了什么事?怎么弄得浑身都是血!”当两名理事,将吴辉拖出车厢时,几个囚牢理事,不由得大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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