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完。那就必须放弃了,小金一直也没有放开手脚,今夜就看它的手法了。一边盘算着,罗二大咧咧向这间硕大的帐篷走去。
帐篷外执勤的四名卫兵,眼角余光刚刚发现一个身影,眼前寒光闪过,人已经扑到在地上,眨眼间化为一滩裹着军装的黑色液体。
普通、普通,枪械掉落在地的生音,让帐篷里的军官颇为不满,哇哇地怒喝声还没停歇,罗二已经撩起沙布门帘,抬脚闯了进去。
“呵呵,各位,日子过的还真不错啊,”昏暗的灯光下,罗二一眼就看见,五十平方的帐篷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硕大的沙盘,看地形,娘的,不正是棉兰老岛南部地形吗。
帐篷最尽头的一张折叠桌旁,一盏五十瓦的灯光下,三个明显是义勇军军官的黑脸汉子,正陪着一个秃头鬼子喝酒打牌,初听见罗二调侃的声音,齐齐抬头向门口望去。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明显喝的头大的鬼子,挺着通红的鹰钩鼻,疑惑地看着罗二,虽然罗二熟练的英语让他生不起多大的戒心,但那明显是岛军海军的制服,让他警惕地扔掉了手里的扑克牌。
三个正在陪着主子玩牌的菲国土著军官,却是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哇哇地吼叫起来,指着罗二就要去摸椅子上的枪套。
“草,到这里来当客人还这么牛,还真是反客为主了,”大手一翻,一把崭新的ak自动步枪,啪地挑开了保险,黑洞洞的枪口,立马让帐篷里安静了下来。
“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猴子怎么就来这岛上了,还是一群一群的?”罗二笑眯眯的脸上,冷冰冰的目光,随意地扫在秃头身上,脚步不停地逼了上去。
大威力的自动步枪,让三个义勇军军官,很有眼色地举起了双手,哪个也不想被三十发的弹雨打成筛子。
枪口微微一摆,罗二把三个军官赶到一旁,抬脚坐在折叠椅上,单手举着枪,另一只手把桌子上凌乱的钞票,一张不落地收好揣进了口袋。
“哦,这位先生,”仗着自己是美**官顾问,秃头勉强一笑,双手放在桌子上展开了手掌,示意自己并没有反抗的恶意。这个满脸伤痕的海军士兵,浑身上下带进来的杀意,足以让他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噗,”手臂猛然一伸,自动步枪的枪口,被罗二当成了长矛,彭地扎进了对面军官的胸膛里,猝不及防之下,那强壮的心脏被戳出了一个大洞;随意地一拧枪身,重重一捅,尸身倒地,步枪也利索地退了出来。
普通,沉重的倒地声,呲呲喷涌的血浆,不但把两个义勇军军官吓得浑身发颤,也让秃头鬼子激灵灵清醒了过来。
“我让你说话了吗,你看看,他的死,因你多嘴而起,你太爱说话了,”灯光下,滴滴答答掉落着血迹的枪口,罗二面不改色地啧啧道,眯着眼看向鬼子军官,“你说是不是?”;虽然这货穿着一件白色背心,但身后衣架上的美式尉官制服,还是能看出他的身份。
这回,被鲜血刺激成了乖乖娃的秃头,很明智地紧闭嘴巴,不敢多吭声了,到现在外面还不见有人进来,甚至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他也意识到了,来者不善。
“咦,你竟然敢不回话?”见自己的发问没有应答,罗二脸色一变,当成长矛的步枪,闪电般再次前攮,噗,躲闪不及的黑脸大汉,又倒下了一个,抽搐着躺在了血泊中。
“啊,哇哇擦,”剩下那位义勇军军官,眼见得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地被步枪捅死了两个,忍不住嚎叫着扑了上来,在秃头惊恐的注视下,不出意外地被罗二挥枪砸碎了脑袋。
“碰,”黑乎乎的脑袋,在枪柄的重击下,犹如中秋丰收的西瓜,赫然爆裂开来,碎骨、鲜血四溅,一串带着白色肉串的圆形物件,腾空掉落在秃头眼前的酒杯里。
凝神仔细看起,秃头惊悚地发现,这是那家伙的一个眼珠子,七八分钟前,还在向自己献媚来着。
“哗啦,”受不了罗二惊吓的秃头,很悲愤地翻倒在地,被一颗眼珠子吓得昏死过去。
真是倒霉,又一个软货,没理会身上点点血渍,罗二无聊地起身,在秃头身上擦干净了步枪收好,这才满帐篷里开始参观,顺便把电台、地图等等能看上眼的小物件,一个不落地收进了医药箱。
当然,头顶上的帐篷,他也懒得去收拾了,将来让新加坡那里给送上一批来就得了。
罗二在帐篷里戏弄鬼子,外面的小金也没有闲着,在一股阴冷的念识指使下,微微亮光急速划过夜空,在方圆千米范围内,不断地穿梭在一间间营房帐篷里,把一滴滴的微量黑头陀叮进官兵的手、脚。
放好了小金需要的药剂,坐在精致的大沙盘前,罗二打开了两听牛肉罐头,一边品着手里的朗姆酒,吃着罐头,一边细细查看着自己的地盘。
当两个步兵营的帐篷里,没了呼吸声、呼噜声时,罗二面前狼藉的桌子上,十支黑头陀药剂也被小金嚼了个精光,罗二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丢掉了空罐头盒,晃悠悠走向训练场。
帐篷最里头已经醒过来依旧装死的秃头,罗二至始至终没有理会。
天色已近微亮,罗二悄然翻出军营,和一枪未发的老崔回合后,急急向平渡客栈赶去。
许久,空荡荡的军营里,秃头鬼子军官狼嚎一般的阵阵泣叫声,这才断续传了出来。
两天后,菲国义勇军黯然撤离台岛,两个不满编的步兵师里,原先配备至营级的美军顾问,也全数解散归建。当然,撤离至美军控制区拉瓦格的义勇军,能否和保安部野战部队碰面,罗二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