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这种千载难逢的机遇,任何人是无法抵挡如此高傲的荣誉,其间包含的财富也是普通人一辈子也看不到的,罗二这个见钱眼开、乐于享受的家伙,不乐颠颠地抢过去,已经是很冷静了。
“这枚徽章带给你的,是各国上流社会的尊重,和每年百万美刀的红利,只不过你还是排在我的后面呐。”轻笑着。玛丽细长的手指,找到了罗二衬衣口袋上方,那里,即将别上这枚含义深远的标志。
但是。徽章背面那合金扭针还没打开。罗二粗壮的大手。按在了玛丽的手指上,顺势拿过了徽章,“等等。这玩意看着不错,是不是代价有点太大了?我想知道,我的义务是什么?”
把玩着这枚意义甚大的徽章,罗二漠然问道,如果自己因此被戴上一个项圈,那这几年的拼杀将毫无意义,给别人当看门狗,他还真是从没想过。
“你的义务,具体的还没讨论结果,但那药剂我估计得划定到公司,家族专人销售了,凯利承担的风险,是你想也想不到的,”玛丽沉吟片刻,低声说道,“自然,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不容侵犯,这点是无法更改的,”
到这时,玛丽才发现,丈夫的表情很是不自在,遂轻声安慰道,“罗斯柴尔德家族和我们家族的利益,绝大部分是在北美及欧洲,以及非洲一部分,和亚洲没多大关系,要不然,你以为在日本成立罗氏公司,我一个女子会轻易地打开局面?”
她没说出来的是,亚洲战后贫瘠的市场,让罗斯柴尔德家族以及外围,不屑于争夺这个看似巨大实则获利羸弱的地方。现阶段世界市场上低廉的原料买方市场,让亚洲还赶不上距离更近的南美有活力,起码日本的经济复苏,还得辛苦几年后才能见效。
玛丽的话总算让罗二稍稍安了点心,烧刀子药剂的产量,他给谁都没有透漏过,要是每天拿出来两支出让,哪个敢怀疑自己,不想要了是不是。
至于凯利,他早就想把他调到日本公司里,这里虽然是老婆的管辖,但有一个嫡系帮手她也能轻松些,最起码,任何外界的风吹草动,罗二不希望玛丽给忽略掉了。
颠颠手里的徽章,罗二眼睛扫过玛丽自豪的面庞,“玛丽,什么理事我不在乎,但你要记住,我的地盘上,不允许出现其他的势力,挑衅我耐心的人,我会用黑头陀热情招待的,”
扶起有些愣神的玛丽,罗二丧气地一挥手,精致的徽章划过一道弧线,咔地扎在了楼梯口的木地板上,虽然心里反感之际,但他还没狂妄地想去和老美对抗;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利益,就是美国的利益,大家都懂的,他也很亮堂。
也许,等到将来的不久,自己就能风光地被邀请登陆北美大陆,但不是现在,捏鼻子服软要靠实力说话嘛。
徽章扎进地板发出的声音,让守候在楼梯下的老崔,突然就是一个机灵,这利器镶进木板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入怀,刷刷地窜了上来;摸着怀里的手枪,老崔几个快步就冲上了天台。
“啊,”在玛丽的惊叫声中,老崔脚下坚硬的牛皮靴底,不带停滞地一脚上去,咔吧就踩在了徽章上;体重170斤的老崔,那脚下的力道,不用想那徽章是没法原装了。
在玛丽愤怒地盯视下,老崔左右扫过天台,这才看到老板古怪的脸蛋上,显露出淡淡的笑意,不过,这对老板夫妇的目光,还是让老崔机警地察觉到,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物件,就在脚下的地板上。
轻巧地跳到一旁,老崔这才尴尬地看清了,木地板上一个貌似徽章的东西,已经被自己给踩成了扁装的铁片。
“哦,老板,我真的没看见,真的,”跟随老板多时的老崔,犀利的眼睛自然能看出来,地上被自己一脚采扁的物件,绝对不是什么便宜的玩意,老板娘那张牙舞爪的模样,足以印证了他的猜测。
不甘地争辩一句后,老崔转身溜下了楼梯,丢下罗二抱着情绪激烈老婆,叠声地安慰;好在,那一脚也让罗二出了口闷气,老崔的勤务津贴没有损失。
念头转换了十几个周天的罗二,打定主意继续狐假虎威,遂也收下了那枚徽章,反正只要自己不吃亏,任他清风过山岗罢了。
抱着老婆回到卧室,一番激烈的搏杀亲热后,玛丽沉沉睡去了,罗二反倒是不镇定了,被人捏在手心里提醒来警告去的,他的心脏还没那么大,神经也没有缆绳粗。
披上丝绸睡衣,推开房门,罗二走到院子里,招手唤来了老崔,“你去给佳野百合打电话,今晚我要检阅民兵,就在东京湾军港码头,”
“是,长官,”老崔沉声应道,快步向一楼电话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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