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闪动的灯光,对面的小舞台上,一个几乎赤条的雌性白斩鸡,在挑逗的隐约中疯狂扭动;舞台下,大群的年轻人也在尽情地扭摆,发泄着恣意的热情。
四周阴暗的矮沙发座上,凌乱的食物酒瓶,和侧面整齐的酒吧吧台,相得益彰;乱,吵,罗二无语地着这些鬼子,眼睛一扫,瞄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喧闹的酒吧里,两个白人壮汉已经发现了门口的异常,左右没见自己的同伴,遂推开喧闹的人群,脸色不善地挤了过来。
刚走到罗二跟前,还来不及说话,一个壮汉被罗二一拍肩膀,没了影子,另一个大汉,眨巴几下眼睛,狐疑地四下张望,遂也被拍进了护腕空间。
门口发生的异状,昏暗的酒吧里,一个个被酒精烧灼了神经的鬼子,竟然没一个人清楚状况。
反正这里乱的够呛,人不见了就算有人见,也以为自己眼花了,罗二耸耸肩,一头挤进了人群;站在他身后的比特,见两个护卫没进来,也悄悄地退出大门,把门轻轻合上。
挤过闹哄哄的人群,在年轻鬼子们的注视下,罗二走到楼梯口,亮出一叠钞票,坐在那里的大汉,晃晃手里的酒杯,微笑着收回了拦着的长腿;想上二楼,只要有钞票即可,罗二老远就见了。
踩着楼梯上斑驳的红地毯,罗二蹬蹬上楼,冲着走廊上两个黑人套头衫一咧嘴,啪啪两枚硬币闪过,站在十米外赌场门口的守,扑通瘫倒在地。
他这突然的一手,让身边正要询问的黑人守卫一楞,不待张嘴大喊,罗二的大手已经拍了上来,啪。清脆的耳光声,守卫不见了人影。
走到赌场门口。站在走廊里,听着里面铛铛的色子声,罗二耳根一动,摸出了手枪,不紧不慢地拧上粗大的消音器;既然来了,不捞点好处也对不住自己,夜班津贴罢了。
转动木门把手,右手在后的罗二。拧身进了赌场,随手关紧了木门,笑呵呵靠在门后,慢慢举起了手枪。
“各位,打劫,打劫了,”清晰地喊出了打劫两个字。罗二扬起手枪,噗噗,三米外钱柜里的西装大汉,手刚摸在腰上,直接被子弹打烂了胸口,放倒在地。
安静的赌场里。五张大桌旁的赌徒们,盯着色子的眼睛,忽地集中在了罗二身上,随即见还在冒烟的枪口;地上,一个勇敢的榜样已经咽了气。
“双手高举。哦,趴在桌子上。说你呢,”当一个赌场管事把手摸向身后时,罗二近距离的手枪,毫不客气地又是噗噗两枪,把大家伙的心思击碎成了残片。
四十几个赌客,还有五名摇官,同时高举了双手,趴在宽大的绿色赌桌上,没人敢开口惊叫;也许,他们也经历过类似的场面,一个个老实的让罗二没法再开枪。
抬脚在一个赌客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脱下裤子,去把钱收起来,用裤子装起来,”
一条条纹西裤,扎好裤脚,里面不但把赌客身上的财货装了进去,就连钱柜里十几沓厚墩墩整理好的钞票,也被赌客幸灾乐祸地拿干净了。
收下赌场贡献的美刀,罗二身形闪动,把这间大厅里的鬼子,一个不少地全数打昏在地;把这些鬼子化为一支支隐约可见的烧刀子、黑头陀,他也想,但办不到,产量限制啊。
收好枪,出了酒吧赌场,罗二漫步登上三楼,踏上幽静的走廊同时,枚坚硬的钱币,脱手而出,把守在走廊尽头的两个西装男,咔咔两声,颅骨碎裂,瘫倒在地毯上。
走到一间橘红色小门前,罗二彭地一脚,踹开了结实的铁门,但里面的景色,让他目瞪口呆。
装饰豪华的客厅里,优雅的音乐声中,一张实木圆桌上,正在上演一处惊艳的表演;浓妆艳抹的女郎,摇晃着轻纱遮掩的娇躯,叉开结实修长的大腿,把一颗颗鸡蛋奋力地塞进自己的下体。
圆桌旁,穿着白衬衣,端着猩红美酒,正襟危坐着两个男人,面前摆着一叠崭新的美刀,正在欣赏自己下的赌注;其中的一个人罗二认识,正是他结恶的凯芙兰;而另一个秃头老鹰鼻,不用说,就是暗金的中介人霍夫。
破门而入的罗二,惊动了两个豪赌上瘾的男人,但挺立在桌子上的女郎,却依旧沉浸在舒缓的音乐声中,眼角虽然抽搐了几下,但她不敢停下动作,腰间的小篮子里,还有几个鸡蛋没有装进去。
奢靡的“装弹”赌博游戏,现阶段是美国上流社会的流行曲,不但可以欣赏美景,还能对赌女人的承受力,不得不说,鬼子玩的花样太独口味了。
“你?罗先生,”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的凯芙兰,咧着微肿的嘴巴,惊讶地叫了一声,眼珠子溜溜地向身边的秃头。
“呵呵,凯芙兰,你的假门牙装好了,样子不错嘛,”罗二漫不经心地走到桌子旁,拉过一把椅子舒坦地坐下,美滋滋点上一根雪茄,“你们在干嘛呢,让我也见识见识,”
一脸沉静的霍夫,眼角扫见门外的尸体,忍不住脸上肌肉抽搐几下,“这位想必就是罗先生了,怎么,也想玩玩?”说话间,根本没笑过的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吐出一口浓浓的烟气,罗二一咧嘴,“怎么玩呢?”
“也不难,我赌她能装进四个鸡蛋,凯芙兰赌五个,一万美金,”根本不凯芙兰的霍夫,知道今晚罗二能找上三楼,那基本是在劫难逃了,但有机会就得试试,或许人家就找凯芙兰的麻烦呢。
“那么,现在是第几个了?”眼里露出不加掩饰的凶光,罗二瞄了眼尚在镇定的凯芙兰。
“她手里拿着的,是第五个,或许,我输了,”霍夫淡淡地一笑,举起手里的酒杯,“要来一杯吗?”
“你输了,他也不会赢,”说着话,罗二大手一伸,黑黝黝的枪口,指向已是脸色惨白的女郎;“嗨,炸弹是滋味如何,”言毕,罗二猛然扣动扳机。
咔吧,随着撞针的清响声,女郎腿间的鸡蛋,咔嚓碎裂开来,黄黄的蛋清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枪口微微一摆,身体僵直的女郎,在罗二示意下,滚落在地,躲在角落里,把脑袋深深埋在膝间,一副鸵鸟模样。随着她坐下的动作,罗二隐隐听见咔咔的碎裂声,忍不住眉头一皱。
“真他娘的,要钱不要命,”
随手一晃,手枪在两个鬼子面前倏忽没了踪影,罗二起身走到凯芙兰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凯芙兰,你输了,而且,你的继承权,没了。”
说话间,罗二的大手,按在了凯芙兰的脖胫上,大滴晶莹的精血,渗进了指尖皮肤;鉴于凯芙兰拙劣的表现,罗二没有收下他的性命,只是让他当半辈子植物人而已。
松开瘫软昏迷的凯芙兰,罗二笑盈盈地向霍夫,“你说,你是死了好还是活着更好?”
一个小时后,罗二大步走出了豪华客厅,一连虔诚的霍夫,浑身汗津津恭敬地跟在身后,眼眸中淡淡的血色,一闪即逝。
“老板放心,这里我会处理好的,”霍夫拿着罗二递来的一裤袋美钞,点头哈腰地把罗二送到楼梯口,轻声说道。
“给我找些退役的飞行员、坦克手、炮兵,越多越好,费用你不用操心,”再次叮嘱几句,罗二摆摆手,下了三楼。
第二天,罗二一行人坐上飞机,回到了日本东京;而此时,玫瑰庄园接到凯芙兰管家传来的消息,凯芙兰重病住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