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二一行人,乘车连夜赶回台北,还没把轿车驶入尚德公司大院,岛上的岛军情报机关,已经侦知了有一辆加长黑色轿车,曾经停靠在去往嘉义军用机场的岔路口,随后的调查,就轻松简单了。
至于美军情报机关,根本就是一开始就心知肚明,但岛军自力更生,开始研制战机的动作,让老美不能熟视无睹,巴不得机场里的战机、设备通通报废,换来大笔的买卖。
而那四个叛逃过来的飞行人员,已经把影响造出去了,剩下的也没多大用处,干脆也不通知,遂疏忽了这晚的情报交流。
第二天凌晨,罗二的手下都老实地待在公司里,趴着躺着的养伤,子弹连夜就被医生取了出来,现在就剩下静待恢复了。
拿了大笔津贴的老黑三人,一时间也安静下来,原没有日常里的喧闹。
他们没事,凯利的办公室里,却一大早就有客人登门了,拿着手里的照片,和蔼地来求证尚德公司的轿车,为何会在夜里出现在嘉义。
没理会沙发上两个衣冠楚楚的西装男,凯利叼着粗大的雪茄,一边吐着青烟,一边不耐烦地摇着头,貌似根本没把这两个政府公职人员在眼里。
“哦,我已经说了,那轿车是检修后出去试车的,里面只有一个司机,开到嘉义转了圈马上就回来了,我不想再重复我的话,”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凯利,一本正经地把桌上的文档收好,“我们美国人是很诚实的,也很忙,”
“再说了,你们机场被抢匪给劫了,难道要怨到我们的司机身上?简直不可思议,”翻了个大白眼,凯利很是趾高气扬。
“凯利先生。我们没说机场出事,你从哪里听来的,是那个司机说的吗?”反应敏捷的西装男,冷不丁开口问道,溜溜的英语。说的比凯利还正宗。
在两双眼睛的逼视下。凯利悠悠地一乐,拿下雪茄夹在指间,“记住了,我是美国人。你们岛军的任何机密,在我的眼里,不过是小把戏而已,”言语间,直白的讥笑。让两个政府人员脸上红白轮换,脊背也弯了七八度。
“袭击机场的,绝对不下五十好人马,还是全服武装的劫匪,你们要从这里查起,毕竟,岛军的战斗力也是亚洲数的上的强,”凯利口气一转,温和地分析道。简直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们的上司。
“所以,那个轿车不是重点,你们要从社团的走私活动查起,”一连两个要从的字眼,让前来求证的西装男。灰着脸溜溜地告辞了,巴不得赶紧从这间办公室里出去,免得忍不住把老美给骂了。
打发走了岛军调查员,凯利这才黑了脸在办公室里转圈。他现在很是后悔,后悔自己嘴溅。为了一时痛快,给老板吐露了那个消息。
不说凯利,躲回了别墅的罗二,也不得不见到了上门的一个客人,岛军保密局调查二科副科长吴海,油光的麻子脸,半秃的脑袋,要不是眼睛里隐藏不深的点点精光,罗二还差点把他成推销商了。
穿着半新不旧的灰色西装,脚上满是灰尘的皮鞋,吴海笑吟吟地站在走廊外,四个膀大腰圆的警卫,满眼不善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罗先生,我是政府工作人员,有点事要和你谈谈,”左右见自己过不去,吴海不得不太高了嗓门,冲着别墅里大声地喊道;别墅外的公路上,一个穿着黄马甲的老人,在认真地打扫着卫生,对这里的闹腾无动于衷。
一身白衬衣长裤的罗二,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走到门口,隔着纱窗栏门,淡淡地还在伸脖的吴海,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客厅。
眼眸中淡淡血色的警卫,耳朵微微一动,面无表情地让开了一条窄缝,把吴海放了过去。
“咳咳,罗先生,贸然拜访,见谅见谅,”吴海强压着心里的不愉,轻笑着走进了别墅。
刚进屋门,客厅里传来罗二不冷不热的声音,“请坐,茶几上有烟,”
眨巴几下书适应了客厅里的暗淡,抬眼去,一个面色清秀的年轻人,翘腿坐在沙发上,眯眼着自己。按照他的印象,面前的正是尚德公司老板罗本初。
“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保密局调查二科副科长,吴海,头一次见面,请多关照,”说完,吴海微微一个鞠躬,反倒让罗二猛然想起了日本人。
“吴海,你是日本人?”罗二疑惑地着面前的中年人,手里的茶杯纹丝不动。
“不,我是岛人,只是在日本学习了两年,”谦逊地答道,吴海虽然不卑不亢,一脸平静,但心里的火气开始酝酿;哦,我人都进来了,怎么地也是客人,你连座也不让一下,直接就开始查籍贯了。
罗二轻轻点点头,一扬下巴,“坐吧,有话就说,没事我还的去钓鱼呢”绑在身上的新纱布,让他腰身挺得很难受。
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吴海心里的不忿才平缓了些,也不指望人家招待茶水了。
“罗先生,您忙,我也不啰嗦,只是想证询一下,昨晚您是在家里吗?有哪些人和你在一起?”深深呼了口气,吴海笑着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口气缓和些。
“昨晚我在哪里,你还没权限知道,和谁在一起,你不能问,还有事吗?”罗二抿着茶水,嘴角轻挑,也是很和善地着吴海。
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人家给面子,自己也得谦让不是。
“呃,”罗二的回答,差点让吴海把自己的舌头咬住,脸色变幻不定,沉声道,“罗先生,我有证据你昨晚去了嘉义,而且时间不短,你去那里干什么去了?”
渐渐生硬的语气,倒是把罗二给乐了,伸手把精致的茶杯,放在身边的小几上。随后啪地一拍茶几,“小子,你什么身份,敢和我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