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芙兰?哪个,我没见过,”罗二脑袋靠在玻璃上,已经昏昏欲睡了,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到现在连眼睛都没合上过,尽操心身后的两个混蛋了。
“他是家族里第六位顺序继承人,和我相当不对眼,骄横惯了,”尴尬地解释着,凯恩把吉普车拐进休斯酒店,在停车场把车停稳。
拿着房间钥匙,凯恩带着罗二三人,走进了酒店大厅,好死不死的,正正对上了一伙人,让凯恩暗骂一声。
正要回头给罗二说话,就听见耳边响起刺耳的笑声,“啧啧,呐,这是谁啊,凯恩,来介绍一下,好歹也算是远亲了,”
假装无视的凯恩,被这一声吆喝,怒得俊脸通红,没和自己打招呼也罢了,直接就把自己当成下人,那哪里能受得了。
“咳咳,凯芙兰,你失礼了,”尽量保持绅士风度的凯恩,强压火气沉声道,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瞄着身边的罗二。
休斯酒店,高大的玻璃转门,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还有头顶大串通明的水晶灯,已经把路哟二和两个护卫,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嘴了,眼睛正忙着四处扫射,贪婪地着四周的一切。
没错,是贪婪,罗二和他的两个手下,都在思量着这些东西的价钱,根本没听见凯恩和对头的交锋。
“乡巴佬,没见过世面,”骄横多年的凯芙兰,冷冷地挡在凯恩前面,双手交握,戏稽地着从未逢面的姻亲;凯芙兰身旁五个高大的报表,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侧,以便随时可以上前施展手段。
“罗,有人挡路了,”碰碰罗二的肩膀,凯恩无奈地提醒,让他首先介绍罗二,他还没贱到那份上。
“嗯,哪个,好狗都是不挡路的,”回过神的罗二,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刚刚可以让凯芙兰几人听清。
罗二英语很流利了。凯芙兰脸上的微笑,顿时僵了片刻,随即阴沉得眉头倒立,“这位东亚病夫先生,你是狗吗。挡了我路啦。”
此言一出,凯恩随即让开两步,一语不发地冷眼旁观,给同样拉下脸的罗二。腾出了地方,按照他的理解,就凭凯芙兰的这句话,他不会完整地站在那里了。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罗二没有动粗,而是呲牙一乐,自己后背伤势未好,不值当崩裂伤口,“大赵、李子,给我打掉他的门牙,”
随着罗二的命令,沉默不语的两个护卫,顺手丢下手里的背包。同时跨步上前,硕大的拳头高高举起。
罗二护卫想动粗,凯芙兰也不含糊,立马后退两步,五个高大的保镖呼啦上前。把主子严密地保护在了身后。
“彭、彭,”密集的皮肉撞击声中,戴着墨镜的保镖们,没想到自己拳头碰到的。犹如两个坚硬的铁块,随着隐隐的骨裂声。紧咬牙关的保镖们,被打击的倒退两步,伸手摸向腰间。
他们的动作,落在护卫的眼里,那就是继续挑衅了,紧身上前的两个护卫,开始下了狠手,眼睛、咽喉、心脏部位,都是拳头的攻击重点。
“啊,啊,”惨叫声,在大厅里毫无风度的响起,五个高大的壮汉,眨眼间被放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饶是如此,两个护卫上前,凶狠地踩断了他们的大腿。
要是按照他俩的手段,拧断这些保镖的脖子,才算搏斗结束,但老板脸上没有灿烂的笑容,算是给了这些鬼子面子。
风风火火地了解冲突,两个护卫快步撤回到了罗二身侧,阴戾地盯着缩在电梯口的凯芙兰,只要罗二一点头,马上他也会享受到同等待遇。
“你,你,你别胡来,”一身昂贵手工西服的凯芙兰,面无人色地哆嗦个不停,尽量把自己贴在墙壁上,离面前的男人远点;习惯了欺凌他人的纨绔,哪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美国是法制国家,法律高于暴力。
“警察,警察,”脑袋里灵光一现,从不待见警察的凯芙兰,大声地嚷嚷起来,试图引起大厅里他人的主意。
挑衅加交手的时间,说起来也就不到一分钟,大厅里熙攘的人流,刚刚发现电梯口的躁动,五个大汉已经被踩断了大腿,这个往日里耀武扬威的少爷,也哭喊着四处求救。
不等躲在角落里的经理跑来,罗二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进这个小子面前,抬起手,仔细地用手绢擦擦凯芙兰的脸,擦去脸上的眼泪,把手绢随手丢掉。
“别害怕,我不会欺负好人,对坏人也就打个脸而已,”说完,罗二伸出大手,在凯芙兰的脸上,啪、啪左右开弓,调戏般地轻拍了几下,“你的脸太脏,不擦我都不好意思打了,”
“这位先生,请不要在酒店里打闹,我会报警的,”一旁战战兢兢的经理,已经清了闹事的双方,尤其是被大了脸的凯芙兰,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那这个凯芙兰的对头,他更是不敢得罪了。
为了自己的饭碗,经理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在远处“警告”罗二。
没理会洋鬼子的说道,罗二偏头凯恩,凯恩会意地上前,殷勤地按动电梯按钮,“表姐夫,您请,”
电梯缓缓上升,大厅里,经理急忙叫来侍应生,讨好地去搀扶这些悲催的保镖,自己亲自上前,安慰着眼泪巴巴的凯芙兰。
“不行,这个耻辱我忍受不了,”恶人消失,凯芙兰又恢复了底气,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天大的面子,哪里还有脸再混了。
嚎叫着报复的凯芙兰,大声咒骂间,觉得牙床松动,用力地吐口唾沫,却铛、铛地把两个门牙吐在地上,忍不住又是一声尖叫。
电梯里,凯恩苦笑着暗暗摇头,粗人就是粗人,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吗,现在问题大发了;“罗,你惹祸了,”
“怎么说,”着四周光亮的镜子,罗二没事人一样,对这样的机器很感兴趣。
“凯芙兰是家族继承人,你打了他,也就是打了家族的尊严,纽约那里不好处理啊,”凯恩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又如何,想动火器,更好办了,我还没在美国开过荤呢,”罗二欣慰地自己的两个大兵,虽然在飞机上表现太差劲,但现在着很顺眼,有了自己的三成风度。
“喔,不不,你不能这样,”凯恩慌忙摇摇手,双手在胸口比划着,划出一个十字,“上帝啊,原谅这个脾气不好的家伙吧,”
“虽然家族里拿你不好处理,但是玛丽那边会更加困难的,”终于,凯恩吐露了口风。
“玛丽?她怎么回事,你的意思,是我给他惹事了?”罗二不悦地一皱眉,就听见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十五楼。
脚踩在走廊上厚软的毛毯上,凯恩给罗二轻声讲解着,“玛丽也是家族顺位继承人,在凯芙兰前面,是第五个,”
“那么,你是第几个?”罗二笑眯眯地问道。
凯恩愕然一楞,没有回答,倒是继续他的话题,“你和凯芙兰撕破了脸皮,今后玛丽在家族里的阻力会大很多,家族需要的是团结,不是争斗,起码明面上不需要。”
“哦,是这样啊,来以后下黑手,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干,”罗二恍然大悟,有点懊恼地遗憾道,却把凯恩听得满脸黑线。
“502,总统套房,表姐夫,你先休息一会洗个澡,晚饭时我来找你,”“里面有四个卧室,够你们住了,”快速地说完,凯恩给罗二开了房间,微微一个点头,急匆匆走了;要是他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会暴起骂人的,那不是一个绅士应有的风度,后果也会很糟糕。
“哇呀呀,这么大的房间,还有洋酒水果,蛋糕”总统套房里,隐隐传来罗二嚣张的惊讶声,直到房门彭地关上,走廊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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