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家山休息了一星期,罗二不但高兴地见,又有两个新兵连,开始了基础训练,而且还收到了大力发来的电报,里面的内容让他有惊有怒。
新兵连的扩充,肯定是朴正勇首肯的,远在巴西兰岛上的军田分配,消息大概也泄露了出来,估计这货正在平壤自己的笑话。
也是,罗二手下的士兵,绝大部分是朝鲜人,这军田的划分,按照朴正勇的眼光,那何尝不是在给他分田地;但里面的道道,朴正勇还是得太浅。
不说烧刀子的功效,就是那些得了军田的大兵,哪能把自己拼命才挣来了的土地,拱手交给所谓的组织,没人胸怀无私到了至高境界。
但现在的情景,只要朴正勇敢把他的兵派过来,罗二也乐得征召,军队里最高奖赏就是烧刀子,士兵们都眼巴巴地着呐。
而大力的电报,却让罗二无可奈何,里面郑重的建议,他不得不小心盘恒。
给朴姬善留下十支烧刀子,叮嘱她没有重伤不得使用,罗二叫来任小森,把将要和朴正勇交易的烧刀子药剂,整整一百支,让他收好。
至于那些换来的黄金,就算是老婆的零花,他也没心思计算。
带着少了一个班的警卫排,罗二凌晨搭乘渔船,返回了台北。
寒风呼啸的台北,尚德公司办公室里,罗二坐在宽大的皮椅上,翘着二郎腿。掏出衣兜里的那封电报,眉头邹成了一疙瘩。
现在的尚德公司,在凯利手里仔细的经营下,已经把公司后院两边的民居,全部高价买了下来,扩大了地盘不说,也兴建了两栋小楼,罗二警卫排,就在其中的一个楼里修整。
办公司门口,两个便装大汉。腰间鼓囊囊的,守卫在楼道里,眼眸中丝丝猩红一闪而逝,但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气势逼人的劲头,完全的一副正常人的模样。
罗二警卫排,也采取了淘汰制,能用三支下烧刀子后,体质力量加倍增量的大兵,不能算是有了进警卫排的资格。仅仅是有填表报名的条件。
普通大兵,使用第四支烧刀子。仅剩下疗伤的功效,但也有少数士兵,还能事倍功半的加强力量,再经过不断的训练,见过血后就可以正式进入警卫排了。
将近两千人的步兵团,罗二也堪堪挑选出了十二个大兵,剩下的勉强暂时用精兵顶替了。
这十二人里,除了周广稻,还有六个班长。其他的五个兵,就换班给罗二站岗了,不算入警卫排正常编制。
眼下,凯利也算是“自己人”了,罗二回到公司,并没有找他商谈公事,反倒一头扎进办公室里。独自拿着电报发傻。
“为什么会这样?”把电报了好一会,罗二嘟囔着把电报捏成了一团,手指搓动,纸张被碾成碎末。点点落在松软的地毯上。
956年2月,远在云南深山里的特战营,接到了转编的命令,享受高强度训练足量供给的山地特战营,按计划转入广州军区,成为野战部队的一部分,当然,训练待遇也下滑为正常水平。
已经在金三角大展身手的特战营,成了营长大力同志的心头肉,刚接到命令时,他还在研究申请把特战营扩大为特战团,但是,一盆凉水下来,把他彻底给浇懵了。
不服气的大力,几次申辩无果,就连远在京城的大哥也抗拒不了国内的局势,眼着自己的心血要化为流水,大力苦悲地想起了罗二,这个被安上连长名号,却不敢回来上任的老弟。
找了无数的人情,大力苦苦哀求之下,最后甚至用自己即将上任的团职保证,才换来了一次小规模演习;他手里的五张王牌,是这次演习的压轴柱子。
大力给罗二发来电报,讲明自己会在月率队到达福建,沿海的一座岛屿,扇贝岛,就是这次演习的地点。
而电报里交代给罗二任务,也算是一个要求,是罗二在月25日,带领不超过十人的小分队,偷袭岛上的指挥部,时间以一天为限。
没有言明岛上的防御部队,大力只是告诉罗二,他回带人守在指挥部的帐篷里,等着罗二突击;罗二所要做的,是生擒指挥部里的三名干部,不得伤害。
电报最后,附上了经纬度。
虽然大力没有说明为什么,但罗二也能出来,没遇上大事,大力不会轻易让他登岛冒险。
他唯一想不到的,是大力的特战营,即将被解散,否则的话会全起警卫排,把这个没有名气的小岛,生生占上几天。
“大力呀,好好的你不待在云南,跑福建干嘛,”捏出一根雪茄,罗二慢慢搓揉着,百思不得其解。
时间,就在后天了,罗二也只能听大力的要求了,自家兄弟,哪怕几年不见,有事了难能含糊。
“咚咚咚,”凯利没来,松兆明不请自来的上门了,外面的警卫认识他,通报一声就放行了。
“嘿嘿,老松,一向可好?”进门的松兆明,罗二噗地一声笑了,原先膀大腰圆的松上尉,现在竟然瘦了好几圈,不过人倒是精神的很。
“谢谢你,德尼尔森少校,我很好,”松兆明眼里挣扎一下,微不可查的猩红淡淡散去,腰杆笔挺地站在办公室中央。
“你还是那么执着,”罗二轻轻一仰头,啪地点上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说吧,你丫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好事还是坏事,”
“前几天,我们截获的电报,和你有关,”松兆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电报复件。上前放在办公桌上,后退两步站好。
没有去电报,罗二举目对上松上尉的目光,笑呵呵地说道:“多日不见,你的那些手下还是别来无恙啊!”说话之间,他目光下移,还特意深深了一眼松兆明的脖颈。
阴寒的眼神,让黑大个禁不住一个寒颤,撇撇嘴没吭声,按松上尉的想法。你的密码哪时换过,现在都成明码了,用得着费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