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见如此老道的靠帮活计,罗二禁不住眼前一亮,拿着钞票的手指一个哆嗦,厚墩墩的钞票随即跌落,哗哗地散落在船下的海面上。
本来就经盯着他的海盗,里面的一个头目哇哇地大叫一声。海盗们心里的那点警惕也随着飘落的钞票,散开了。
美钞啊,眼尖的海盗们,对掉落在水里的钞票,气愤地一个个破口大骂。那可是他们的财产,哪能被这样虐待。
抄着手里的家伙,八个海盗挤到船舷,正要熟练地跳帮。罗二已经拧身窜了过来,两支大手挥向好了的目标。
“啪啪”。两巴掌扇过去,两个强壮的海盗,倏忽间没了踪影,直接把身边的海盗们的一愣,脑筋还没转过弯,罗二的大手又拍了过来。
八个海盗转眼间没了人影,冲势不减的罗二也越过了船舷,腾地站在了海盗船上,在海盗们身边一晃而过,收下这些送上门的黑头陀,留下的只有空气中淡淡的汗臭味。
忽然间的变故,让站立在甲板上的海盗头子,眼珠子突的老大,浑身一颤,正要大叫开枪,罗二手里的刺刀已然扎了过来;“嗖,”一道寒光闪过,海盗头子宽大的裤裆上,划出了一个通透的口子,带着血丝的刺刀,噗地扎在他身后的机枪手脑袋上。
胯下猛然一凉,疼痛感还没品出来,罗二的大手已经拍在了海盗头子粗糙的脸上,“啪,”清脆的巴掌声,又是一个黑头陀到手。
罗二也没想到,这次收获的,整整十八支黑头陀,一个烧刀子也没有,来这些积年海盗,已经是杀无可赦了。
当罗二慢悠悠转过身,站在惨死在甲板上的机枪手身前时,甲板上原先挤闹的海盗们,早已没了影子,就像是从来就没存在过。
抬起头,罗二着面前的驾驶室里,那惊慌失措的舵手,脸上灿然一笑,洁白的牙齿森森可弑。
被长官惊悚的举动,吓呆了的大兵们,在钻出舱室的士兵脚步声中,猛然清醒,再向长官的眼神里,更多了些浓郁的敬畏,腿肚子也抽的厉害,根本走不动一步。
周广稻带着几个大兵,鄙视地扫了眼这些他加禄士兵,快速地冲上海盗船,把剩下的唯一海盗,那个驾驶室里的舵手,直接按趴在地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脸胡须的舵手,被周广稻赏了几个巴掌,这才醒过神智,不住地大声哀求,但他说的连串方言,没人能听懂;没办法,周广稻叫人拉来一个他加禄士兵,把舵手带到了罗二跟前。
经过询问,罗二这才知道,这艘海盗船,还真是巴西兰岛上海警局的巡逻船,只不过菲军的旗帜换成了海盗旗罢了,其他的一概没变。
果然,周广稻子从这艘巡逻船上,搜出来十几身半新不旧的军服,还有一面菲海警的黄花旗。
在生死选择下,这名被俘虏的米沙鄢人舵手,爽快地归降了警卫排,又一次站到了驾驶室里,还不断地给身边守的大兵,讲解着伊莎贝拉港口的军警分布点。
按照罗二的设想,警卫排登上巴西兰岛,最先攻占的,应该是拉米坦镇,消灭了那里的土著后,才反手攻占较大的伊莎贝拉。
但现在情况变了,既然海警的巡逻船都被抢过来了,那第一个登陆点,就是伊莎贝拉市了。
拉米坦镇处在巴西兰山以北,那里没有港口,只要控制住和伊莎贝拉的通道,消息一时半会也传不过去。
挂起海警的黄花旗,巡逻船带着罗二的渔船,快速地驶向伊莎贝拉港口;直到这时,罗二一行人,半数换上了海警制服,左臂上绑着白毛巾,剩下的士兵取下罗家山标记,上下美式军装。
不用罗二吩咐,这些大兵们把缴获来的海盗旗,从背包里取了出来。虽然摩洛解放军不上这个小岛,但罗二还是要栽赃到菲军头上。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这些冒充海盗习惯了的土著们,根本就想不到,有一天会有冒充的海盗,登岛光临。
巴西兰岛,这座民答那峨岛西南岛屿,东西长56公里,南北宽公里,面积,24平方公里。人口约2万,分布在伊莎贝拉市和拉米坦镇。居民多为摩洛人,以渔业农业为主。
这个位居苏禄海、苏拉威西海、莫西湾交汇点上的岛屿,正是罗二梦想中的后路窝点。
岛上的河流、森林,丰富的椰子、稻子、玉米、香蕉、咖啡,听着他加禄大兵的翻译,罗二对这个卑恭曲膝的米沙鄢人舵手,很有好感。
自然,那些号称主人的摩洛人,罗二不会留手,剩下的亚坎人和米沙鄢人,就他们的表现了,罗二对投靠自己的大兵,一向是平等相待。
巡逻船经过一个长满椰林的小岛,在海上划出一道弧线,正东面,地平线远处隐隐的港口,还有依港而建的大片建筑,出现在罗二望远镜里。
“长官,港口到了,”说着生涩的英语,舵手不安地了眼罗二,这个脸色冷峻的年轻军官,在他的眼里不亚于传说中海里的怪兽,还是供奉起来的好。
“嗯,沙恩,记得你的第一个任务,”罗二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长官,我也当过几年海军,保证完成任务,”这个名叫沙恩的舵手,赶忙殷勤地答道。
在他的口袋里,装着自己亲手从海里捞上来的美钞,那可是整整一千美元呐,想想沙恩就觉得幸运太突然了。
卖命钱是不好挣,但岛上的那些海警,和这个长官比起来,沙恩就举得那些往日里耀武扬威的家伙们,根本就是一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