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摩洛解放军指挥部,林涛笑眯眯地对穆斯塔法长老说道。“穆斯塔法长老,请您下命令吧,三十分钟后,全线出击,”
中午时分,罗二的车队还在公路上疾驰,就见前面大股的菲军官兵,沿着公路溃退下来,不时有人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哒哒哒”,坐在当先两辆装甲车上的大兵们,扬起手里的冲锋枪,打倒了几个菲军士兵,跳下车呼啦散开。把这些没了武器的溃兵,赶羊般围了起来。
后车上跳下来的大兵们,在三个班长的指挥下,快速冲了过去。不理会这些惊恐的溃兵,继续向前去抓俘虏了。
在枪口的威逼下。很快就有五十几个俘虏蹲在了大路旁,罗二也随即跳下车,带着警卫走了上去。
“你们去前面抓人,注意安全,”在罗二命令下,大兵们乘上装甲车,带着车队向前冲去;俘虏们的周围,就剩下罗二和周广稻八个心腹警卫。自然,土狗这个他加禄新兵,被罗二也留在了原地,成了他的心腹卫兵。
走进俘虏中间的罗二,挥手间,把这些脸上带着黑灰色的俘虏,全数收进护腕空间,反手拿出八支烧刀子,递给神情木然的周广稻,“每人一支,喝了就赶紧走,”
这些大兵对老板的手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还是刹那间有点呆滞,眼睛使劲地眨巴几下后,死死盯住了排长的大手。
唯有土狗,虽然耳闻长官的恐怖手法,但白天里亲眼见还是头一次,惊惶地抓着步枪,脑袋来回转了几下,腿肚子立马开始转筋,浑身哆嗦个不停。
“给你,赶紧喝了,让那些小子们见了,你留都留不下,”周广稻笑嘻嘻地把一支幽绿的小瓶,递到土狗手里;这个矮瘦的小子,也不知道是哪里长得顺眼,长官竟然把他留在身边,不就是地形熟悉点嘛。
学着别人的样子,土狗把小瓶塞子拔掉,闻着淡淡的清香味,闭眼一口喝下了药剂,让火辣辣的灼热直冲胃里。
收下了两百多支烧刀子,还有八十几支黑头陀,罗二不再停留,一声令下,大兵们登上车辆,不去理会窜进山林里的溃兵,车队轰鸣着向比塔利赶去。
一小时后,赶到比塔利菲摩交战地区,周广稻和大兵们,远远地就见步兵营的士兵们,和摩洛解放军那些服装混杂的士兵一起,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狄瓦沓山步兵营,战士们的军装和罗家山步兵营一样,基本就是美式军服,唯有左臂上的标牌不同,比起那些民兵打扮的摩洛解放军,已是强了许多。
再次见到穆斯塔法长老时,这个眼高于顶的老家伙,向罗二的眼光,已经有了许多的忌讳;他对军事再无知,那对面菲军士兵死伤的残样,绝对不是炮弹能造成的。
况且,他手下的军官们,也有见过世面的二战老兵,对日本人的毒气弹也领教过,就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毒气弹,沾上就基本无治了。
“哈哈,尊敬的穆斯塔法长老,你好啊,”一身戎装的罗二,见前呼后拥的穆斯塔法,大声笑着上前,给这个老货一个正规的军礼,脸上笑意昂然。
“穆斯塔法长老,菲军已经被你们打到了伊皮尔,摩洛解放军士兵们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嘴里吹捧着,罗二一指远处的伊皮尔,“那里,也会是你们的领地了,”
花花轿子有人抬,穆斯塔法长老自然不会自己打脸,“罗先生,我们西南教区感谢你们的支持,这不费死伤地击溃敌人,都是勇士们的功劳,”他这里不要脸皮的吹嘘,就连身后的几个摩洛军官,也尽量挺起了圆肚,一脸的傲然。
他们浑然忘了,脚下散乱的死尸,个个黑灰色的皮肤,就连胆大包天的步兵营士兵,也不愿意用手去碰。
“呵呵,那是,”罗二眼光闪烁,忍着讥讽的冲动,“我尊重勇敢的士兵,所以免费赠送给你们一个消息,”
罗二把声音压低,凑到穆斯塔法,“伊皮尔,那里的守军已经没多少了,海边的一座城市,唾手可得,”
“嗯,是嘛,”穆斯塔法长老闻声一愣,伊皮尔那里可是有着大量的菲政府军,让他手里的摩洛解放军步兵营去送死,罗二也得不到好处啊。
“我打探的消息,真金白银的实在,骗你干什么,”罗二淡淡地说着,起身离开,“记住了,穆斯塔法长老,咱们的交易我已经完成了第一笔,”
罗二带着自己的队伍,没有理会阵地上随处可见的器械物资,大队人马很快上车,拖挂着十二门火炮,扬起阵阵烟尘,转回山谷。
眼着罗二大摇大摆地离开,穆斯塔法长老犹豫了好一会,这才叫过一个心腹,“阿拉罕,你带领一个步兵连,坐车去伊皮尔侦查,随时电台联系,”
三天后,占据了伊皮尔的西南教区摩洛解放军,仗着手里大批的缴获,生生又拉起三个步兵团的兵力,用了不到一星期时间,把战线推到了伊皮尔东郊,开始窥视奥罗拉地区。
一时间,西南教区摩洛解放军,以少胜多打败了政府军步兵师的消息,传遍了全岛,蔓延至整个菲国。穆斯塔法长老的赫赫名头,也在摩洛其他教区流传开来。
同时间,菲国政府震动,对于摩洛解放军残暴地使用毒气弹的卑鄙手段,提出了强烈抗议,试图开始动员全国武装力量,坚决剿灭这些在民答那峨岛闹腾了十几年的摩洛人。
但是,对于摩洛人使用的毒气弹,这种恐怖的武器,在没有救治手段前,菲政府还是明智地让出了伊皮尔,陈兵防守在奥罗拉地区;紧急从美国主子那里购买的防毒面具,也迅速地下发到了部队、准军事部队手里。
按照和穆斯塔法长老达成的协议,罗二派出了罗家山步兵团,占据了锡布科地区,锡布科镇西面不远处的海边码头,成了运输船的停靠地点。
大队四处出击的士兵,把锡布科地区附近的土著村落,赶出了控制地带,顽抗的强壮土著,也在狄瓦沓山谷深处,变成罗二手里的烧刀子。
狄瓦沓山谷里开采的矿石,在众多卡车的运输下,源源不断地送上散装货轮,运往台北冶炼。
十天后,土狗带着几个他加禄士兵,在伊皮尔城区,见有挂着星条旗的轿车,驶进了摩洛人的军营。
消息传来,罗二轻轻地吐口青烟,把粗大的雪茄揉成了碎渣,不言而喻,不过眼的老美,开始插手了。
乱中取利,一向的老美的拿手好戏,但这次,罗二不知道,到底是老美要调节菲摩两家的矛盾,还是上了那黑头炮弹。
也许,是在找那两个爱钱的飞行员吧,罗二安慰着自己,拿起罗灵泡的云雾茶,不紧不慢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