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凯利,顾不上沾染血迹,学着老板的样子,把药剂瓶口嘎巴捏碎,再次给王好强倒进了嘴里。
第二支药剂送下,王好强的脸色分明有了好转,原先灰白的肤色,也渐渐有了红润,“吧嗒,”衣服下遮挡的伤口,肌肉蠕动不止,竟然生生地把两个弹头给挤了出来,在凯利诧异地目光中,掉落在地上。
不到五分钟,王好强的重伤,就这么给医治好了,要不是自己亲眼着老板开的枪,凯利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把戏。
但是,地上大片的血迹,还有那两个弹头,让凯利脑袋里轰乱了几声后,脸上浮现出不正上的红晕。
“老板,这这,”凯利结结巴巴地指点着王好强,急切地着罗二眼睛,他可不想被告知,自己只是做了个荒诞的美梦。
“没错,凯利,你见的,是真实是,”罗二笑眯眯地点头,证实了眼前的一切。
“哇,上帝啊,我亲爱的老板,你就是一位博爱的天使,我爱死你了,”狂喜之下的凯利,嘴不择言地原地猛跳了几下,紧握双拳在墙壁上猛击几下,惨叫一声这才清醒过来。
有了如此强大的伤药,那尚德公司以后的钱景,至于要偷摸着搞走私嘛,到时候,自有那些贪婪的商人们,挥舞着钞票,排队来巴巴地抢购。
以往罗二诡异的杀人手法,已经把凯利这个资深特工,给吓坏了,他卖力地给罗二打工,虽然有了玛丽的指示,更多的,是他自认为惹不起罗二这个恐怖分子,哪怕是躲会美国也不行。
至于尚德公司,他不到前途在哪里。
现在罗二出手的药剂,让凯利对今后自己的百万年薪,彻底是有了盼头,喜爱商业的他,已经预感到,香车豪宅的美好日子,算是能瞧得见了。
而倒在地上的王好强,挨了两枪。也没了活命的奢望,现在却是浑身乏力地躺在地上,眼睛眨巴着犹如做梦;刚才沉重的两击,身体撕开的伤痛,那是真真切切的痛苦。他不怀疑自己已经死了一次。
现在。他见自己最大的老板,这个只是远远地过两眼的幕后老板,正半蹲在眼前,冷冷地着自己。
“王好强。你的作为,已经收到了惩罚,希望下次不会了,”说完,罗二站起来。“凯利,把他送回监房,让他好好想想吧,刑罚嘛,下不为例。”
有了老板的宽恕,凯利也不好多说,嘀咕一声好命,把王好强拖回了监房,又拉出一个人来。一脚踢翻在地。
这回,罗二没有掏枪,而是取出一个黝黑的药剂,拔去塞子,把里面黑色药剂弹出一滴。甩在了那人的脸上。
“黑头陀”一出,毒性噬万物,丁点的一滴“黑头陀”,倏忽间没入皮肤。那个还在地上挣扎的中年人,立马浑身瘫软。肉眼可见浑身一层黑灰色抹过,人已经没了动静。
“还有一分钟,他会毫无知觉地送命,哪种解毒药也救不了他,”罗二冲着凯利扬扬手里的药剂,“这种毒药,是复合性的毒剂,它叫黑头陀。”
小小一滴毒药,沾了皮肤就如此大的毒性,凯利干脆地后退两步,眼不见心不怕;“凯利,给他服下烧刀子,”一瓶绿莹莹的药剂,被罗二轻松地抛了过来。
当地上即将毙命的家伙,再次缓过气来的时候,凯利向罗二的眼光,已经是满眼的金光灿烂了。
“刷”,一道寒光闪过,监房里的第三个内贼,没有参加罗二实验,也就没了用处,被一把冰凉的刺刀,扎穿了脑袋,直接钉在水泥墙上,眼着没了气息。
罗二狠辣的手法,让凯利狂喜万分的澎湃心情,呼吸间冷静下来,恭敬地跟着老板,慢步走出了地下室。
回到办公室,凯利像一个勤恳的管家,给老板倒上一杯绿茶,再拿出深藏的雪茄,点火,熟练有序,让罗二相当的满意。
“那两个人,给他们一次机会吧,业务就按正常的走,”想想那两个实验品,罗二还是很大度的,遂做出了放一马的指示;自然,凯利点头应下。
“这烧刀子,是我祖传的方剂,纯中药制品,”罗二把玩着手里的一支绿色药剂,让它在指间来回翻腾,得凯利羡慕不已。
“还有那黑头陀,也是一滴能放倒大象的利器,”罗二笑吟吟的脸上,露出丝丝狰狞,“公司的业务,今后一部分转入正上商业活动,剩下的,就是药品和佣兵了。”
“这烧刀子,你可以卖给任何人,给钱就卖,”说着,罗二把这支药剂,顺手扔给了凯利。
凯利慌忙接过药剂,拿在手里仔细去,才发现这小小的药剂里,那幽绿色的液体,就像是有着生命一样,在慢慢地旋转着,很是稀奇。
“每支绿色药剂,成本价一万美金,至于能卖出多高的价钱,给你五成的提成,”罗二淡淡的一句话,让凯利惊愕地差点把手里的药剂,掉在地上。
“一万美金,”张口结舌的凯利,着这不大点的液体,禁不住苦笑连连,要不是亲眼到了效果,他会立马蹦起来和老板争论一番。
“成本太高啊,我也没办法,”罗二无奈地叹口气,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一本正经地嘱咐凯利道,“从今以后,公司要大量收购人参、鹿茸、金银花、薄荷,呃,还有水银,”
从罗二的嘴里,源源不断地报出一个个药材名字,听得凯利脑门上虚汗一层,直怨自己的中文知识学的不够,今后还的多加努力。
明白了,现在算是明白了,费力地抄写着一个个重要的名字,凯利心里豁然醒悟,那个荒凉的罗家山,为什么老板会那么重了,原来是要收购大量的药材啊。
会错了意的凯利,对罗二隐忍多时的爆发,可谓是敬佩到了极点;不过,老板现在拿出来的极品伤药,也是及时的救命药,尚德公司不用搬家了。
“你放心,药剂的配方,没人会搞清楚的,”见凯利迟迟不敢应下罗二的开价,罗二心里一怒,随口安慰道;也是,一剂烧刀子,还有那黑头陀,都得一条人命来换,那个科学家敢如此实验配方。
有了罗二承诺,凯利勉强答应了罗二的成本价,也拿到了十支绿色药剂烧刀子,至于那个黑头陀,他只要了一个,也不知道卖不卖得出去。
和凯利谈完公事,罗二想起了后院里的那个黑上尉,“对了,凯利,中午叫上那个松兆明,咱们去好好吃顿大餐,”
既然老婆不再别墅,罗二也不想回去,空荡荡是没有意思。
“呃,老板,这事怕是不成了,”凯利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说出实情为好,毕竟松兆明和自己不是一个部门,他早先对付罗二,那是因公,私下里大家的关系也算是没有冲突的。
“咋拉,这家伙升官啦?还是让人给干掉了?”幸灾乐祸的罗二,好奇地问道,眼里的光芒让凯利暗自呻吟,玛德,都不是好货。
“不是,他得了重病,吃饭是不可能了,”凯利实话实说道。
“哦,什么病?”罗二无趣地问道,脑子里开始盘算哪家的大餐好吃,松兆明死不死的,和他关系也不大。
“听说是肝癌,喝酒喝的,在中央医院,这几天就要会国了,”凯利把十支药剂小心地锁进保险柜,闷声说道。
“嗯,肝癌?这么好的病,”罗二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轻声嘀咕着,把蹲在保险柜前的凯利,听得差点一头撞在柜子上。
“你呀,我说凯利,你我们的朋友,都这样了,你还不去望一下,像话嘛?”一脸痛惜的罗二,正色站起身来,大义凛然地批评着凯利。
“走,现在就去他,好久没见了,先买上几斤水果,”罗二急切地走到门口,“哦,对了,凯利你拿上两支烧刀子,可能有用。”
“那是,肯定有用,”愤愤地想着,凯利嘴里答应一声,再次打开保险柜,把两支妖异的绿色药剂,小心翼翼地放进皮包里;他明白了,罗二把主意又打到了黑大个头上。
要是万一这玩意能治好松兆明?想到这里,凯利眼里一阵金星乱闪,口水横流,顾不上整理仪容,抱紧怀里的皮包,快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