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广稻的指挥,罗二相信,这个村子不会有人溜出去,除非是不怕子弹的家伙。
身前五米两个警卫。张卓文领着一个携带电台的通讯兵,紧随在老板身侧,警卫小赵和另一个兵,拖后三米,举枪护住了后路两侧。这次出行。罗二真正有了随行卫兵。
这四个及其强悍的警卫,已经成了罗二最亲近的护兵。其他卫兵也抢不过他们,只有眼红的份。
尤其是让小赵四人惊喜的是,黑漆漆的夜晚,他们的眼睛竟然能依稀见周围五六米远,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比起还要小心地使用手电的警卫,他们已经够庆幸的了。
走过烟叶田,面前是一小片菜地,四周围着腰高的刺草,再往前,是一间茅草房;这种木制茅草顶的房间,也是菲国普通村民的住房。
没有理会这间房子,罗二一耳能听出来,里面根本没有人,或许,主人现在就在军营的操场上。
转向左近另一间高大点的房屋,罗二“呲”地一声,低低的口哨声,让前面的两个警卫,快速摸在了房屋门口,刺刀一亮,塞进门缝挑开了草绳门闩。
没有进去,罗二在门口站了两秒,转身后退,一摆手,两个大兵继续向近邻的房屋摸去。房间里,缭绕的火塘旁,满是清淡的药草味的地面上,草席乱衣,里面的四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这么不停地站在各家门口,仅仅秒钟,罗二转身就走,继续向另一间房屋走去;每家房屋大开的窗户,罗二没有理会。
他要的,就是各家房门大开,窥视窗帷的偷摸举动,根本不屑一顾。
虽然不知道老板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四个警卫也不多问,唯有一旁的张卓文,好像想起了什么,浑身一个劲地寒蝉,向罗二的眼神,多了丝丝惊恐。
那个随时关心电台的通讯兵,丝毫没有发现,每走过一间房屋,里面酣睡的声音,皆尽全无。
占地二十亩,三百多间大小不一的房间,罗二用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走了一半,七人停下了脚步;此时,罗二护腕空间里,绿色棕色的药匣,已然满百。
让他无奈的是,蓝色药匣,只有二十一个。
撇撇嘴,这些猴子果然不怎样,“退出去,”低声喝令道,罗二迅速窜出了村庄,身后六人慌忙跟上。
回到村外的烟叶田里,罗二一把抓住了张卓文的手腕,嘿嘿一笑,笑得副官一脸惊慌。
“别动,给你好处,”说这话,棕色药匣,一个接一个,慢慢送进张卓文的体内;眼着副官眼睛微突,实在承受不住能量的鼓胀,罗二这才松开了手。
“自己适应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留下六个呆滞的大兵,罗二人影一闪,隐没在黑暗中。
奔向军营的罗二,果断地把二十个蓝色药匣取出,转眼间打进体内,随着一声过瘾般的低哼声,他的脸上笑出了花。
十二米,绝对有十二米了,这个收获生命的距离,只要没有物体阻隔,那就是一个真正杀人不痕迹的底牌。
用了不到五分钟,罗二跑进了军营大门,“什么人,口令?”随着哗啦啦的枪栓声,吕方在黑暗中厉声问道。
“小吕子,”罗二笑呵呵地回了一句,露出身形;一脸无奈的吕方,在几个兵低低的笑声中,拎着枪走出工事。也是,小吕子,可不和小驴子谐音嘛。
“我说二哥,能不能换个口令?”见罗二挺立的身影,吕方再次抗议道,他被今晚的口令算是吓到了。
“不行,”站在大门口阴影处,罗二一口回绝,也不给吕方说话的机会,“马上,召集你的班排长,时间不多。”
见长官口气严肃,吕方不得不正着脸,派出大兵,把守在各处的班排长们,招呼到了军营门口。
很快,两个排长,十二个正副班长,先后站在了罗二面前,无声地挺身而立,站成了一排直线。这个缺编的一连,因为金三角一战,只有满编的两个排。
“报告长官,一连班排长应到十二个,实到十二个,请指示,”一本正经的吕方,立正报告。
不再废话,罗二上前,挨个给每个大兵送了七个棕色药匣,剩下的给了吕方十个;着面前浑身肌肉紧绷的大兵们,罗二淡淡一笑,“吕方,带着他们在操场上跑几圈。”
“是,”眼珠子开始渐渐染红的吕方,高声答道,带着一队干部向操场边缘跑去,脚步轻盈有力。不理会这几个兴奋欲狂的家伙,罗二转身出了军营。
又是一个多小时,当罗二走近村里最后一间房屋时,不待警卫挑门,拔出腰间的刺刀,一伸手,身边张卓文感到动静时,皮带上的匕首就剩下刀鞘了。
现在的张卓文,眼眸深处,也带上了点点红血。
“刷、刷”,两道寒光闪过,单薄的木板墙上,轻微两声响动,里面三声闷哼,呼吸声消失。
“去,把刀拿回来,”一拍身边的张卓文,罗二冷笑着转过身。“是,长官,”张卓文上前,一脚踹开松散的房门,抬步闯了进去。
当副官拿着擦干净的刺刀,刚跨出房门,直接张开大嘴,哇哇把晚饭吐了个干净;一刀两窜,还有一刀连人钉在地面上,这三个脑部打洞的猴子,狰狞的面孔让副官腾空了胃口。
“怎么啦,你不是心软了吧,”对这个喋喋不休,一个劲絮叨华人惨案的家伙,罗二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吐了几口饭渣,张卓文苦笑着摇摇头,他算是服了,老板不会去宣扬什么报仇,但下手比谁都狠。
“好啦,现在该周排长出马了,向导的费用,还没着落呢,”拿出手电,罗二向四周晃了晃;随即,四周也亮起十几只手电,随着索索靠近的脚步声,包围村子的警卫战士,冲进了村落。
就在周广稻带着大兵们,开始搜刮村里财产的时候,村中央的小广场上,罗二叼着雪茄,大咧咧坐在一把木椅上;身边,副官拿着一把捡来的摇扇,小心伺候着老板。
没办法,他宁愿给老板扇扇子,也不愿被老板嗤笑胆小。
仰头着云层中移动的残月,罗二凝眉思索,“还有一个村子,得赶快了,这个小周,手脚也太不痛快了。”
若有所思的声音,张卓文听在耳里,扇子差点抖落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