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顶相连的帐篷里,几个医护兵在忙碌着,非战斗减员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集中爆发,由不得他们五个医护兵忙得头昏眼花;一身单薄制服的罗灵,正拎着一个药箱,给一个士兵注射抗生素。
罗二走进帐篷时,一名眼尖的大兵。惊喜地喊道,“长官好,”他这一嚷嚷,昏沉闷热的帐篷里。大兵们齐刷刷地了过来。
长官的到来,让这些大兵很是羞愧,仅仅是跑了一段山路,就莫名其妙地病倒了,他们觉得自己太窝囊了。
这些被湿热虫咬放倒的大兵,见老板笑嘻嘻的面孔,尤是心里一松,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队伍马上开拔,那么的话。被留在当地是必须的了。
“呵呵,弟兄们辛苦了,”罗二随意地摆摆手,走到最近的一个大兵跟前,搭手按住他的手腕,象个老中医一样摸着脉,“嗯,还行,好好休息。”
说着话,两个绿色药匣。瞬间送进了大兵手腕;一股暖暖的热流,沿着他的胳膊,飞快地流遍全身。
大兵原本昏沉的大脑,在暖流的滋养下,渐渐清醒过来。胸口堵闷的感觉,潮水般消退。“哦。长官,这是?”大兵脸上呆滞了一下,欢喜地着笑眯眯的老板。
“不多说了,休息吧,明天会更好的,”罗二冲着他眨巴下眼睛,转身去另一个伤兵。二十几名伤兵,罗二一一过,握着他们的手逐一安慰,这些经历了战火的士兵,都是自己的财富啊。
叫过罗灵,罗二起身回了山腰,五十个绿色药匣也消耗掉了。当然,回去的路上,他也忘不了给秘书送上三个绿色药匣、一个棕色药匣。
疲惫不堪的罗灵,惊喜间被拉进了帐篷,里面已经摆满了大堆的医药,还有几箱单兵口粮。
这种军官专用的口粮,可不是士兵吃的那种;罗二拿起一个扁圆的铁盒罐头,解开封条,一拉上面的铁环,“呲”,自加热罐头很快热的烫手。
打开罐头,一盒热乎乎的米饭,上面还有几块肉片,“来,吃饭吧,记住了,一定要吃热的。”把罐头放在罗灵面前,罗二给自己也打开了一个。
两人吃着简单的晚饭,罗二交代了罗二这几天的任务,“通讯班里的长波电台,一定要随时监听,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知道了,我的大老板,”罗灵笑吟吟用勺子舀着米饭,给罗二送了一口,“和凯利他们的联系,现在张卓文在盯着呢。”
“那你也得留心了,现在不比在老家,更不是台北,咱们一个不留神,折在这里就亏大了,今晚短波电台也打开。”交代好事情,匆匆吃完米饭,罗二爱怜地给罗灵擦擦嘴角,转身出去了。
暮色降临的时候,打着巡视的旗号,罗二带着四名警卫员,全副武装地上了山头。选这四个警卫员,罗二唯一的要求,是必须会开卡车。
清风习习的山顶上,一扫闷气的罗二,深深吸口带着凉意的空气,一摆手,“哗啦”,四个警卫散开,各守一角。
在远处暗哨的注视下,四个被罗二每人赏赐了三个棕色药匣的警卫,眼光犀利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对那几个自以为隐蔽很好的哨兵,不屑一顾。
盘腿坐在一块青石上,罗二把冲锋枪放在手边,闭目凝神;吹拂而过的山风里,清淡的甘蔗香味,还有丝丝烟草的味道,引得罗二为之一振。
山下不远处,那一片农舍的影子,绰绰可见。
护腕空间中,十个蓝色药匣,被再次注入体内,这次,罗二只是恍惚了一会,眼神灼灼;八米,肯定有八米了,美滋滋地想着,他腾地跳了起来。
十条生命,换来增加一米的摄取距离,在他来,也是相当值得。
护腕空间里,剩余的药匣,被罗二毫不迟疑地全部输进体内,浑身鼓涨的精力,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走了,”淡淡地说了句,罗二人影一闪,已经窜出十米开外,拐进林中,悄然无声地划下山去;四名警卫微微一愣,赶忙加快脚步,紧随在后。
山下,一块块整齐的甘蔗林,象大片的小树林,出现在罗二眼前;五个身形矫健的黑影,脸上蒙着毛巾,飞快地钻进了甘蔗林。
甘蔗虽甜,叶缘如刀,要不是蒙住脸,飞速行进中,罗二他们脸上会被叶子划出道道血丝。
穿过甘蔗林,是大片的烟草田,宽大修长的烟叶,股股浓郁的烟草味,让四个大兵也是羡慕的眼热。
半个小时后,罗二来到了公路旁的草地里,四个警卫也展开队形,把长官牢牢围在中央。
喝了几口水,罗二靠在草地上,瞅着眼前的公路,要说今晚的主要目的,是要去菲军军营探查一番。运气的话,说不得今晚就能鹊巢鸠
占,不必在林子里挨虫咬了。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公路上,闪过一道亮光,一辆卡车,晃悠悠开了过来。
当卡车开过来,经过罗二身边的一刻,罗二无声地窜出来,闪身敏捷地跳上后车厢;四个大兵也迅速跟上,猿猴般摸上了卡车。
这辆运粮的卡车,篷布下几乎满满一车的大米,差点把罗二给顶下车,好在他反应奇快,挥手把大半的米袋,收进了护腕,自己也一头撞了进去。
留下一半的大米,不是他好心,卡车空载还是满载,司机能感觉出来,留点压载的货物,也不必打草惊蛇了。
摸着身边毛糙的麻袋,鼻腔里大米的清香,让罗二更加坚定了决心;大好地方,必须拿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