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关掉大灯。”罗二随意地挥挥手,“稻上一井船长,你俩先上去,在驾驶室里等着我,”
他的话。两个鬼子不敢不听,慌忙鞠躬后退,相扶着走向悬梯。
天桥上的大灯熄了,前甲板上一片黑暗。罗二随即俯身收获,三十四个重伤员。已经有三个断气了,其他的也用不了半小时。被他们的大婶神拉走。
不断地手掌轻点,一具具重伤不治的躯体,化为光点被收入药匣,只是,令罗二郁闷的是,他只收获了绿色和棕色参半的药匣,蓝色的竟然一个也没有。
来,日本人的意志力下降的很厉害,军国主义灰飞烟灭,带去的不止是惨败,也带走了他们的精神。
把满地的衣服刀具,胡乱丢进海里,也不理会满地的血迹,罗二上了悬梯,一脚一个血印子。
驾驶室里,罗二一问之下,才知道,眼下的货船上,除了这船长大度、大副、舵手三个人,还有两名机修工在动力舱里。
好在,货船的航向还是奔向高雄,到了港口再回引起麻烦。
脸色颇为难堪的张卓文,恶狠狠滴盯着舵手,要不是还有用处,这个精瘦的家伙,已经让他拉出去打靶了。
稻上一井船长,喝了一口白酒,才缓过心神来,颓废地蹲在角落里。倒霉的大副,倒是恢复了神态,站在海图旁,眼睛飘着罗二想心事。
没理会缩头缩脑的舵手,罗二点上一根雪茄,慢条斯理地问稻上一井,“稻上一井先生,或许,我能帮你一个忙。”
“什么?上士你能帮我,那我的家人也能活下来吗?”脸上肥厚的肌肉不住地颤抖着,稻上一井可怜巴巴地着罗二,差点就要跪下了。
“尊敬的上士先生,只要我的家人能够活下来,我向大婶神发誓,一定会报答您的,”指天发誓的船长,只差要把胸口拍烂了,瞪着眼珠子满脸通红。
“那这船上拉的是什么?”罗二随意地问道,对于黑龙会,他还是第一次接触,没有留下活口。
“货船是山本会社的散装货船,除了一些刚才、油料外,还有三百吨无缝钢管,5英寸的钢管,一级军用钢材。”为了讨好武艺高强的美军,船长可是什么都不顾了,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全说了。
管制物资走私,本就是黑龙会的发财之道,一次普通的运输,却被罗二一手破坏了。
“一级军用,”罗二皱皱眉头,好像也不值多少钱,他中的,反而是这艘船。“你等等,我和同事商量下,”拉着张卓文,罗二出了驾驶室。
站在凉风习习的天桥上,罗二瞄了眼驾驶室,“小张,马上联系凯利,这船咱们要了,弦号99,物资就先放在台北仓库里,”
顿了顿,罗二继续说道,“这五个日本人收进公司,想办法把他们的家人接到台北,记得要写申请书。”
“那他们会愿意写啊?”张卓文对罗二命令没意见,但他拿不准这些鬼子,要是一旦反水,黑龙会可不是好惹的。
“不愿意,正好,凯利会处理利索的,”罗二冷冷地一笑,狗腿子不舔主子的脚后跟,那就死去吧;说实话,他现在还一肚子郁闷呢。
明明是中国人,非得说英语,还得要俘虏去投靠美国经理,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黑掉一艘船,手尾让凯利去清理,罗二还是很乐意的,养着一个高薪鬼子,不干点高危的生意,那哪行。
张卓文去了电报室,罗二则进了驾驶室,忽悠一下小鬼子,他是手拿把攥的。
天微微亮,距离高雄港还有十海里的距离,一艘快速小艇迎上了三丸号货船,小艇上,八名亚洲人身手利落地攀上货船。
一个罗二脸熟的情报局探员,和罗二再外面嘀嘀咕咕一阵后,安抚了惊魂未定的稻上一井船长;当印着星条旗的证件,出现在船长胖脸前时,船长这才相信了罗二的言辞。
小艇迅速返回港口,而三丸号一直向南海驶去,有了货船,罗二还真不想在海上飞了,张卓文的手艺没那么精确。
第二天晚上,停泊在泰国湾的一艘货船上,涂着罗字标识的直升机,腾空而起,越过马泰边境,直奔安达曼海域。
三丸号也随即调转船头,开向台北。
飞机上,张卓文掏出两张电报,这是从罗家山转发来的;展开电报,罗二匆匆一眼,禁不住暗叫声倒霉。
一封电报是一连长,现在的先遣营代营长吕方发来的,二三连已经集结在了美斯乐以北十五公里的山区,弹药目前比较充足。不过,缅泰军队已经有了异动,吕方还是期盼老板赶快到达。
另一封电报,竟然是远在云南的大力发来的,这个长时间不联系的老伙计,一联系就给了罗二一个惊喜,他所在的特战营马上要开拔中缅边境,邀请罗二这个山地专家,去给敲边鼓帮忙。
当然,帮忙也只是在境外帮忙,大力还没胆子把罗二接回国内。
打开头顶的小灯,罗二慌忙展开地图,细细一番查,“我靠,小张,9师麻烦大了。”
特战营出境作战,肯定是被邀请的,那混的风声水起的9师,正当其冲,王麻子离边境还是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