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班长带着两个弟兄,取出包裹里的火箭筒,挎上弹药袋,开门窜上了后甲板,趴在散乱的杂物后面。
当货船随着引水员的口令,开进港口时,挤满了大小不一船只的码头,竟然没有停泊的位置;要是按照惯例,散装货船就得停在滞留区域,等待有空闲位置。
好在,罗二咂过去的钞票,给了引水员灵感,直接指挥着货船,向军用码头的边缘开去;嘴角抽搐的舵手,眼角不住地扫视罗二,但白丁般的罗老板,根本不知道一千美元在非国的价值。
直到货船缓缓调转船身,在渡轮的协助下,渐渐靠上码头时,一直监视炮艇的罗二,这才反应过来,“我草,还有两艘军舰。”
在他的身后,罗二惊讶地见,那艘跟了他们半天的炮艇,已经驶进了军用码头,尤其让他哭笑不得的,是码头上还有两艘军舰,似乎是小型扫雷艇,船壳都是木头的,上面油漆斑斑,木板都暴漏在阳光下。
后甲板上,工兵班长已经把八个弟兄都叫出来了,三支火箭筒全数上阵,其他人随时准备填弹。底舱的民兵们,也抱紧了各自枪械,做好了登岸的准备。
罗二惊讶的表情,让引水员很是骄傲,自己国家海军的实力,在东南亚小国里,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
“这是打不打啊,费用算谁的,”罗二喃喃一句,跳下大椅,要是等会船长还不露面,土著猴子再傻也能出问题来。和雷彪商量的时间,已经没有了,再说,商量了也是白说,人都跑到人家门口了。
“不行,必须打,老子的名号可不是顺风跑,而是阎王罗,”牙关一咬,罗二伸手拔枪;他的枪还没拔出来,后甲板上,三支火箭筒发威了。
工兵班张带着两名弟兄,一声呼喝,同时站了起来,半蹲着跨步,稍微瞄准目标,狠狠地扣动了扳机;“嗖、嗖、嗖”,三发绿色的火箭弹,在一股股火焰的推动下,分别扑向各自目标。
趴在后面的民兵,赶忙冲过去,把手里的火箭弹,飞快地塞进火箭筒前端,轻轻一转,“咔”弹头入笋,发火帽也被顺手摘下。
“轰、轰、轰”,不远处停靠的炮艇,还有那两艘扫雷艇,被突如其来的火箭弹,炸烂了舱室;炮艇上十几名准备上岸的官兵,嚎叫着奔向船头,那里有一门小口径机关炮。
守扫雷艇的七八名水兵,却是慌张地跳下水去,向岸边游去,这两个没有任务的扫雷艇,很快燃起了大火。
火箭弹攻击的同时,两挺路易斯机枪,也架在了船舷上,“吐吐吐“,雨点般溅射飞出的子弹,扫向试图顽抗的炮艇,打翻了几名跑向机炮的水兵。
“嗖、嗖、嗖”,又是三发火箭弹,不约而同地轰向炮艇,剧烈的爆炸声,弹片横扫小小的艇身。
“上岸,“底舱里,拎着冲锋枪的雷彪,大喊一声,当先冲上甲板,他的身后。一队神色严峻的民兵,迅速跟上。
驾驶舱里,罗二一掌拍断了引水员的脖子。顺便把一滴精血收下,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不愿露出底牌。
“嘿,伙计。他身上的钱归你了,“笑着冲舵手一挥手,罗二跑出舱门;一头大汗的舵手,赶忙弯下僵硬的腰身,利索地在脚边死尸上摸索。手法,他也是老于此道。
拿起刚才眼红不止的美钞,舵手四下探一下,兴奋地亲了口钞票,藏在怀里,故作沉稳地下了旋梯,去和船长作伴了。至于那个尸体,和他没关系。
当罗二跨出驾驶舱的时候。旁边的小型舰艇。已经挨了三轮火箭弹,当先的那艘炮艇,正燃着大火,歪斜着载向水面。漂浮在水里的水兵,被反复扫射的子弹,杀死在肮脏的海水里。
反抗者杀无赦。罗二给佣兵的第一条军规,也是今后民兵大队执行最彻底的手段。
抬头。货船最高处的桅杆上,巴拿马国旗落下。一面黑底骷髅头标志的海盗旗,端端升起。
“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着烟火缭绕的军码头,罗二心虚地摇摇头,“24小时,到时间就撤。”
军用码头上的突然变故,惊动了熙攘的民用码头,惊叫不断的人们,隐隐兴奋地着远处的烟火,七嘴八舌地瞧热闹;要不是担心被爆响的枪炮声误伤,或许有人已经跑过去仔细了。
站在码头上的雷彪,此时正指挥着手下的大兵,大声吆喝,“赶快,占领制高点,周围建筑必须拿下。”反正是占据码头,民用军用都一样,都得留给支援而来的美军。
二连各排的民兵,在排长的带领下,按计划开始向三面攻击,随即占领了西南两面的两栋小楼,猝不及防的菲国海军官兵,被关押在了一间小楼里。
另雷彪镜惊讶的是,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个军官敢抬头反抗,乖乖地扔下配枪,和水兵混在一起走进了一楼房间。
大概,他们认为陆上的战斗,是步兵的事,和海军无关。
不过,攻打北面库区的张卓文,带着一个排的民兵,遇到了激烈的反抗,枪声在一排棕榈树后面,爆响成一片。
远远地见,罗二带着工兵班的大兵,冷漠地走过来,有些急躁的雷彪,给身边二排长吩咐一声,急匆匆领着三排人马,支援张卓文去了。
表,这刚上岸不到二十分钟,罗二也不着急,摆手让跃跃欲试的工兵班,也去了库区,自己调头向小楼走去。
“报告长官,三排奉命押俘虏,”三排长冲着罗二啪地一个敬礼,见老板眉头一皱,赶忙放下手,让开了门口。战场上不许随便敬礼,这是罗二立的规矩,也是部队通行规定,顺利过头的三排长,一激动给忘了。
“收在外面,不许进来,”低低一声,罗二抬手推开了木门,进去后把门直接关上。
小楼外愈发激烈的枪声,让关押在里面的菲海军官兵,个个脸色惨白,但也没多大骚乱,眼尖的人已经见了货船上的海盗旗。
大概,他们抢上一把就会离开,附近的部队这回已经在路上了。当兵的在安慰自己,当官的也在思索自己的说辞;毕竟,当了回俘虏,面子上说不过去。
小楼的四间房屋里,足足关押着五十名菲海军官兵,也是全国海军的五分之一了。
着房间里十几名惊惶的大兵,罗二无语,这些传说骁勇的警备队士兵,连罗家山的医护兵也不如。
不到一分钟,罗二出了房间,里面留下一地杂物,护腕空间里,绿色药匣有多了十几个,但是,一个蓝色、棕色的也没有。
也是,除了生命力,土著哪有精神可言,体力也别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