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眉头飞扬的神采,再次显现,罗二也暗暗松了口气,他宁愿被大力一枪打倒,也不愿出手对付这个老兄弟,男人的情义底线,有时是要用命来维护的,但他不后悔。
想起自己护腕里的另一本护照,罗二古怪地瞅瞅大力,没有吭声,要是他把那张美国护照拿出来,说不得大力就要找凶器了。
这可是军火库啊,满地的枪械炸药见打就爆,想到这里,罗二倏地惊出了一身冷汗,讪讪地陪着大力干笑。谈话的地点,他还真没找好。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拿错护照,暗暗苦笑的罗二,想起张卓文递给自己包裹的时候,奇怪的表情,这才明白玛丽的苦心。
是啊,说到底,还是自家人为自己想的周全。
没了心结的大力,欢腾子站起来,开始在地下室里折腾,任务没完成不说了,但两个手下伤在这里了,不拿点好处根本说不过去。
来去,这些普通的军火好是好,但他大力也就两只手,能拿多少,瞧瞧抄手而立的罗二,大力不乐意了。
“说,还有好东西没有?”手电光在角落里来回晃悠,大力眼睛却盯着罗二,他不相信罗二能把好东西摆在明面上,那藏东西的法术,他早惦记上了。
“有什么?这不都在这里了,上的你随便拿,我决不吭声,”罗二笑眯眯地摇头,很大方地一摊手,睁眼大力的笑话。
“呀喝,你想和我们单挑是不?”大力挺身而立,“我们特战营有三百大汉,群殴的话还是有赢头的。”
对大力的豪言,罗二无语地捂脸,人不要脸而无敌,他不想给自己预定一次被殴;使劲搓搓脸,“好吧,你赢了,”罗二举手投降。
兄弟之间,礼尚往来,你来干我一把yin的,我也的送个好东西,不yin你老哥一把,那哪成?心里贼笑着,罗二决定了,送礼就送水上漂,那可是大礼了。
拉过大力,罗二在他的耳边低声几句,“扫雷艇,真的假的,”吞下一口唾沫,大力狐疑地罗二,你那法术也太吓人了吧。
“一百五十米长,大型的,”搂着大力的膀子,罗二肯定道;“哇哈哈,我有舰艇了!”大力狂笑一声,仰头沉思。
地下室里,寂静无声。
幽幽地,大力满足地一声长叹,“罗二,大哥我对不住你啊,”神se复杂地拿起手电,这个坦诚相对的兄弟,让他自愧不如。
“那是,你要焚香反省一百零八个月,”罗二上杆子地讥笑,让大力反手使劲抱住了大力,眼角酸红,“谢了。”
“屁,你会开嘛,还不是得交出去,”罗二不屑地推开大力,转身向外走去,事情已了,他还得去安慰自己的老婆秘书呢。
“也是,”大力点点头,忽然冲着罗二的背影喊道,“那什么直升机,你的给我一架,”;“扑通,”罗二被直接绊倒在地,惹得大力哈哈大笑。
“一百单八将,我他妈算老几,哎,”嘴角挑起,大力掩着心里的难受,急步向前跑去。
严词拒绝大力无理要求后,罗二摆脱纠缠,急急上了三楼;现在任小森和林涛,都在城堡里,防御的事情,他不cao心了。
要是还有第四波攻击,凭着罗家山旺盛的战斗力,自保不成问题。
翌ri,罗家山西面的荒滩上,一重堆起的坟茔前,十名保安队员,持枪挺立;罗二带着罗家山的弟兄们,身着崭新军装,为昨晚战死的十一名保安队员送行。
除了躺在城堡里的九名重伤员,八名jing戒哨兵外,罗家山保安队列队肃立,后面,还有一众家属。
耳边,是战死保安家属的哭泣声,罗二紧咬牙关,站在坟头前;没有石碑,甚至没有棺木,一道白布而下,时间是如此的仓促。
“金田浩、李井山、……”大声地喊着这十一个名字,罗二没有听到回应,他们不会再答到了,他们就躺在坟茔里。
“为了罗家山,你们战死,你们的家属,我罗本初,会眷顾照料的,”不善言辞的罗二,后退一步,举手敬礼;随着他的动作,列队静立的保安队员,整齐地敬礼致敬,为同伴送行。
“举枪,”任小森大声喝道;十人小队步枪斜举,对向天空。
“放,”“呯,”
“放,”“呯,”
“放,”“呯,”
三排齐she后,步枪小队收枪,在任小森口令下,回归大队行列。
罗二用高新养着武装保安,承诺死者家属的抚养,在众朝鲜人眼里,是极高的待遇了,在半岛上也是独一份;情绪安定的保安队,各自开拔回营。
简短至极的祭奠,让远在城堡上的大力,的暗暗称奇,他身边的六名大兵,也是满眼的诧异。“或许,是有事来了,”大力嘀咕一句,无奈地回到房间。
“王林”,转身,罗二把王林叫过来,仔细叮嘱了抚恤的事,带着朴姬善、罗灵,登上了小山。转换成jing卫的张卓文,远远地跟着。
着眼前涌动的大海,罗二声音低沉,“阿善,你哥又不安分了”
昨晚,他可是先把朴姬善伺候睡了,才偷摸着进了罗灵的房间,哪知道,刚刚大船进窄巷,就被大灰隐隐的嚎叫声,惊得拔身而起。
跃下城堡,暴怒的罗二,被大灰带着,在北面的山上,一路找到了十具尸骸,还有凌乱的武器;最让罗二揪心的是,他陆续在小路上发现了高jing度炮镜,两部短波电台。
趁火打劫的本se,朴正勇一直没有遗忘,但在山间月se下,两拨偷窥的炮兵参谋,被大灰和三只红眼的狼狗,直接破坏了。
“远程火炮,甚至是飞机轰炸,都有可能啊,”声音冰冷的象一把冰凌,罗二不舍地着眼前的罗家山,哪怕是一个弱小国家,也不是他能抗衡的;灾祸越来越近了。
这一刻,罗二浑身的煞气,浓郁到了极点,先发制人,这个念头在焦急地催促着他。
“不,本初,”抱着呀呀的孩子,朴姬善脸se苍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