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老板你有了新想法,”已经耳闻罗二在金三角被摔,凯利还是对他的锲而不舍赞叹不已;按他来,出过一次事故后,怎么地也得缓上一阵,不成想罗二回来就买了直升机。
“草,将近一千二百海里,哪能飞的过去,”着地图,罗二忍不住骂了一句,转头吩咐道,“凯利,还得麻烦你买两张去长崎的船票,我们只有在半路上动用飞机了。”
“好的,如您所愿,我的老板,”凯利彬彬有礼地回答,拿起了手头的电话。
晚上,张卓文没有回来,来他是留在军营了,不甘寂寞的罗二,拉着凯利跑到了后院,找到黑人少尉松姚明。
三个人两盘熟肉,一碟油炸花生,刀叉筷子齐上,兴致勃勃地喝起了酒;这种金门特产的高粱酒,在这个两岸局势紧张的时候,更是价格飙升,一般人根本喝不起。
也别说,一杯酒下肚,三个人都聊起了各自的经历,你讲我说,气氛显得很是和谐,唯有罗二对朝鲜的事情,坚决不吐口;怎么说,说我杀了多少多少美国大兵,还有什么少校之类的军官,估计讲了这勾肩搭背的两个洋鬼子,立马就要翻脸。
一番日本、金三角加上本地的豪爽夸口,罗二足足说了一大圈,把貌似憨厚实则精明的松姚明,气的够呛,凯利也傻笑着摇头。
现如今,罗二的英语对话,就连俚语也能用的溜熟,生活就是一个高明的老师,不学都不成。
两瓶高度白酒下肚,三个人都已经是酒劲上头,尤其是喝了半斤的罗二,脸红的就象猴屁股,手里的筷子早扔到了一边,还在气势汹汹地叫嚣上酒继续。
无奈,凯利叫来帮手,把罗二搀扶着抬回了二楼卧室,自己也和头痛不已的松姚明,各自回去睡觉。
深夜,浑身酒气的罗二,猛地睁开了双眼,忽地坐了起来,哪里还有五小时前的狼狈;“玛德想套老子的底,你俩还是太嫩了,”使劲晃晃脑袋,罗二起身,站在了窗户侧面,歪头扫视楼下。
他今天喝酒,正是要找两个证人,尤其是两个情报探员作证人,那可信度太强大了;他不信,喝了一瓶半高度酒的两个鬼子,现在还能清醒地睡觉。
摸摸门锁,嗯,是锁好了;换上一身干净的便装,一个轻巧的身影,溜出了二楼的窗户,顺手还把窗户虚掩上。这座办公楼,他早已经上下爬得不爱爬了,熟练至极。
扒着墙壁上的缝隙,悄无声息地下到一楼,脚尖点动,低身避过值班室里的灯光,翻墙出了商德公司大院。
拐过一条胡同,在另一条街上,罗二招来了出租车,随即消失在灯火昏暗的街道,深夜的台北街头。虽然行人不多,但流莺之类的底层人们,还在忙活着各自的生计。
没到郊区,罗二一脸横肉的司机。“停车,”他准备下车了;“谢谢惠顾,三百元,”司机耸耸肥大的鼻头,报上了车费,也把罗二吓了一跳,将近三十美金的价格,也太夸张了。
“你确定没说错?”罗二疑惑地车外。这里距离台北市中心也不是很远,就十公里的样子,烧油也烧不了多少。
“少废话,赶紧给钱。再说就是六百了,”不耐烦的司机,粗暴地等着和气的年轻人,大晚上的,不宰上个把人。哪能对得住全市里仅有的几辆出租车。
罗二也不多话,一拍司机的肩膀,把这个梦想发财的家伙,直接收进了护腕。化为一点医疗能量,挂在了空间里。
把座位上掉落的衣服。随手也收了,罗二坐在了司机座位上。刚才还想着司机是个暴漏的疑点,现在好了,全活。
开着老式福特轿车,罗二驶近了白天的那座军营;把轿车藏在路边的树林里,他慢慢靠近了军营的围墙。
没有铁丝,没有地雷伺候,诧异的罗二,搭手翻过两米的高强,落进黑暗中;等了不下十分钟,连一支巡逻队也没碰见,他这才放下心来,能被打到海岛上的军队,也犯不着小心谨慎了,人家都不在意,自己干嘛一惊一乍的。
起身,罗二晃悠着走向那个好了的院子,经过门口的时候,两个站岗的哨兵,竟然连问都没问,只是默默地着他;在他们来,既然能走进这里,那勘定不会是外人。
他俩不问,罗二人却是不能客气,今晚见过特面貌的人,都不能留下;也不说话,罗二点上一根雪茄,经过哨位的时候,大手一扫,把哨兵收了,地上的衣物枪械,也尽数扫荡干净。
宽大的院子,三面环绕着高大结实的房间,十几扇灯火明亮的窗户,虽然有窗帘挡着,罗二也能听出来,里面紧张工作的一干人员,很是认真负责。
先从黑着灯的左首房间开始,身子紧贴房门,攥着门把手暗暗较劲,“咔”地一声,门闩被硬生生挤断,罗二也在同时冲了进去。
黑暗中,两张单人床上,已经坐起了一个人,扭头向门口的罗二;在罗二的眼里,浑身冒着淡淡红晕的大活人,正好补充自己不多的医疗点。
不等床上的人发问,罗二一步上前,大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一个医疗点到手;另一张床上的人,在沉睡中也迅疾消失。
摸过了五间宿舍,罗二站在了一间大屋的门口,里面人的谈话声,他听得一清二楚;让他为难的是,旁边还有一间同样的大屋,里面的动静也不小,滴滴声就没断过。
在黑大个松姚明那里,罗二到了一堆堆的仪器,在国内他从来就没见过,今晚的行动,也是托了李旺福多嘴的福,要不然他哪能找到这里。
左手握着刺刀,罗二伸手一推门,好家伙,竟然没锁,罗二暗笑一声,推门而入。明晃晃的灯光下,一张桌面透着光亮的大桌子旁,正围着两男一女,着桌子上的照片正在说着什么。
随手,罗二“嗒”一声,把伸手的门锁上了。
关门的声音,让里面的人们一愣,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政府军少校,抬头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眼里寒光一闪,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了?”说话间,手已经摸向腰间。
罗二呲牙一笑,抬起右手,一把阴森的冲锋枪,突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枪口在三个人脑袋前来回摆动,“不想死的话,把手举高点,让我能见。”
这把安装了消音器的冲锋枪,让眼镜少校嘴角抽搐几下,慢慢举起了双手,房间是隔音的,枪声再小一点,外面根本听不见屋里的动静;也只有罗二惊悚的耳力,才能在外面听见屋里的声音。
走进三个俘虏,罗二挥手间,把三人收进护腕,那个漂亮的女少尉,他也留不得;信手捡起少校的上衣,罗二捏到了一个盒子,鼻间也闻到了一股雪茄的味道。
点上一根雪茄,罗二美滋滋地开始转圈,把房间里的几部带着小屏幕的仪器,小心地拔去电源,全数收了;就连房间正中央的桌子,他也没放过,明显这桌子就不普通,肯定是个稀罕货。
尤其是标着绝密字样的一个大保险柜,和一排厚重的档案柜,才是罗二重的物件。
转眼间,情报分析室里,已经成了空荡荡的空屋,只有两盏白炽灯明亮的晃眼;心沉的罗二,连一片纸也没留下来,战场打扫得太干净了。
出门,罗二来到隔壁,出手推门,却发现,这次手边的门,不但是钢铁特制的,竟然还锁的死死的。
“不让人进?肯定有好东西,”眼里精光一闪,罗二抬起大脚,咣地就是一脚。厚重的铁门,颤抖了几下,却是纹丝未动,里面,已经有人开始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