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日高悬,神清气爽的罗二,带着三个手下,转出了披猜镇,沿着镇西北的一条小路,施施然北上;在他们的身后,几双疑惑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转过山脚。
昨夜里,罗二让王炳钱、萧子同,以低于市价一成的便宜价格,把货船上的大批杂货,连夜出让给了当地的批发商,那些货物的掩护价值没了,也没必要耽搁时间。
翻过一座小山,罗二摆摆手,身旁的萧子同接过扔来的冲锋枪,哗啦子弹上膛,低身靠在了路边,开始警戒。
继续领着张卓文、王炳钱,快速下了山头,寻了一处平坦的草甸,罗二大手一挥,一架轻盈的直升机,无声地亮相在大家面前。
这是一架美军早期的y
4型直升机改进型,换装了弧形挡风玻璃和机身下的雪橇状支架,其他的没有太多变化,应该是剩余装备,被拿来援助泰**队了。这会,飞机尾部的白色五角星标志,还好好地保留着。
要不是眼着直升机的滑杆支架,压倒了一片绿草,张卓文、王炳钱还真不信到的一切;心里对罗二的“魔术”或者“法术”是有准备,但真真见时,还是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伱俩谁会开这玩意?”罗二上前拍拍机身,他对这家伙还是很感兴趣的。
王炳钱急忙摇摇头,让罗二的心里一凉,再去张卓文。要是没人会开,那就只好走路了。
在罗二饱含希望的眼神下,张卓文硬着头皮点点头,“我以前培训过一个月。”眼前似简陋的机器,他实在是没勇气上前。
“一个月?时间不短,来,上去试试,”在罗二的印象中,学开车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学飞机竟然要一个月,太难了。
罗二和张卓文开爬直升机侧门。唯有王炳钱为难地原地不动,他不会开直升机,却也知道,这昂贵的飞机。不是一月两月能学会的,也带不了几个人。
果然,张卓文忙着检查飞机的状态,罗二站在一旁傻了眼;机门打开,他才发现。里面竟然只有两个座位。
爬上座位往后,还好,有点空地,“老王。过来,”赶紧把傻站在原地的王炳钱。招手叫了过来。
张卓文坐在左边的座位上,罗二一指右边的座位。“老王,伱把这个座位给拆了。”
“拆了?”王炳钱不明白二哥的意思,人有点发蒙。
“废话,不拆了伱俩坐哪?”罗二不满地瞪了王炳钱一眼,“赶紧的,王麻子说不定现在被压着打呢。”
在罗二的强势下,王炳钱接过张卓文递来的起子扳手,把座位给拆了下来,还好,四个大螺丝,不是太难。
“老板,飞机满油,电瓶良好,可以起飞,”不得不说,张卓文骨子里的冒险劲头,不比罗二少几分,坐在驾驶座位上,他准备起飞了。
叫下山上的萧子同,罗二把他和王炳钱赶进了里面,自己最后也塞了进去;也不管身后两个呲牙咧嘴的家伙,他身子往后一靠,“小张,走吧。”
“ok,”张卓文嘴里答道,啪啪拨动开关,给直升机通电,最后发动了机器,“嗡”,飞机顶部的螺旋桨慢慢转动起来,尾部的桨叶也飞快地转动着。
要是按y
4基本型飞机的5马力的功率,那打死也带不动四个人,就算是带两个人升空,也的找体重偏轻的那种,何况现在是四个体壮膘厚的大汉。
改进型的直升机,已经换装了400马力的发动机,这架明显是二手机的旧货,在原地吼叫了好一会,在张卓文咬牙切齿地咒骂声中,颤巍巍往前猛地一跳,窜上了空中。
“我就说嘛,这家伙怎么地也得能离地,掉下来也摔不坏,”得意洋洋的张卓文,讨好地对罗二说。
此时的罗二,脸色苍白,他身后的两个货,也是悄无声息,但罗二能感觉到身后的一个家伙,抖得不比自己慢。
原来坐直升机不是这样啊,罗二面前简易的几个仪表,这才大悟,不是自己感觉不对,是这身下的机器,太寒酸了,哪里能对得起自己的身家。
货比货得扔呐,罗二暗骂一句,“小张,能飞不?”实在不行,还是老实走路吧。
“没问题,您瞧好喽,”张卓文顶上油门,把发动机输出功率加到最大,“嗡”,直升机缓缓升高,离地二十米一个转弯,在罗二的怪叫声中,摇晃着向美斯了飞去。
也许是罗二的乌鸦嘴太灵,此刻的美斯乐,王麻子已是满嘴的火泡,正嘶吼着排兵布阵,身旁,一队队武装士兵,火速赶向镇子边缘地带。
占据了美斯乐后,王麻子不敢大意,一面整顿部队,配置武器,一面派人去联系师部,毕竟那是自己的娘家,以后还得要仰仗。
自己的原班人马,加上新近手边的罗星汉旧部,被他彻底打乱,混编成了五个步兵排,算是一支加强连了。
但是,他最缺的还是武器弹药,手里的储备根本不够支持一场大的战斗;好死不死的,罗星汉逃散的几个炮手,还是窜回了果敢。
现在好了,得知罗星汉惨败的杨家土司二小姐,也是个彪悍的人物,大怒之下,点起二百人的炮手,带着两挺重机枪,加上一门小炮,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要不是心虚的王麻子,往北面的各个小路上,派出了几组暗哨,他还不知道复仇的队伍,即将逼近这里。
大敌当前,是吃肉还是吃土,就今天这一把了。已经被罗二点燃野心之火的王麻子,自不甘去当一个有今天没明天的打手,抛出了高额赏金,要和来抢食的二小姐。正面厮杀一番。
就连罗二留下的那辆装甲车,他也用上了,哪怕是当成钢铁堡垒也不错。虽然装甲车已经破损,但着这里,稍一修补,也是不容小窥的武力单元。
拉开两道阻击线,王麻子坐镇在后面的装甲车上,远远地一枪放倒了前来示威的炮手。把争夺美斯乐的战斗,直接拉响。
“呯、呯”、“哒哒哒”,镇子外两道浅浅的战壕里,各种枪声。打得哗哗的,把对面冲锋的炮手们,顿时打得抬不起头来。
“该死的臭娘们,还想给伱的狗报仇,来啊。”叫嚣的王麻子,趴在车顶上,举起步枪,啪啪几枪干倒了一个枪手。“长脖,给老子开上几枪。”
长脖是他的亲信。在车里把持着重机枪,闻声。立马转动枪口,“吐吐吐”,低沉的吼叫声,断续响起,粗大的子弹横扫而出。
重机枪的威力,那是可怕的,五百米外的密林里,噼啪一阵烟尘,断枝碎叶乱飞;几个隐蔽在土堆后的彪悍炮手,被穿透土堆的子弹击中,直直扑倒在地,背部大股的血洞炸开,眼是不活了。
有了重机枪的参与,远道而来的炮手们,飞快地趴在地上,徒劳地高举着枪,盲目地向前射击,人确实不敢再动。
“呯、呯、呯”、“哒哒哒、哒哒”,镇外的矮树林两边,相隔二三百米的两方人马,把枪打得震天响。但是,对峙的局面,似乎出现了,谁也奈何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