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等到太阳高照,士兵来报,罗二四人。和伤势刚愈的苏联人,已经吃过午饭,正在散步的时候。王麻子心里的邪火,腾地冒了出来。
罗二说过的话,说他不介意,那是假的。但形势逼人,不找个靠山,在这里根本混不下去,你师部那里,有台湾再后面顶着。其他的大小毒枭,那个没有各自的政府关系,最起码有当地的山寨土司做后盾。
自己呢,被一番忽悠,眼着联手的罗星汉给让人灭了,还兴冲冲地做了割据的美梦,仇家也立下了。
想来想去,多疑的王麻子。脑子里嗡嗡乱响。浑身大汗淋漓,眼睛瞪的老大,鼻孔喷着粗气,就差要跳起来赶紧开溜,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好在,身边走动的士兵。让他压抑内心的躁动,眼勾勾了面前的草屋。蹭地站了起来;娘的,想让老子当替死鬼。门都没有。
大步上前,王麻子走到草屋门前,抬脚“咔”地踹开了单薄的房门,他决定了,要是今天没见到军火,那什么都被说了,赶紧进山躲躲,果敢杨家可不是要拿捏的,下次再来就是大打特打了。
房门被踹的散了架,歪斜倒在地上,王麻子凝目往里,眼睛的通红的血丝,倏忽间没了踪影,转而化成了一股狂喜;“哇咔,这他妈是什么,老子发财啦。”
王麻子的嚎叫,惊动了身后的大兵们,一个个伸出脖子往里,不还好,这一连大兵们也心脏咚咚乱跳。
稀疏的阳光,从屋顶草缝中洒下,灰蒙蒙的房子里,一排锃亮的60迫击炮,整齐排列,大致一数,竟然有二十几门,齐齐一个迫击炮排的武备;旁边,高高的弹药箱,几乎占满了半间房屋。
颤抖着双手,王麻子搬出一个绿色弹药箱,手上较劲,“咔嚓”,九枚裹得严严实实的炮弹,出现在眼前。
“是真的,是真的,”王麻子忽地站直了身子,大吼一声,“长脖,让一排赶紧过来,把这里给老子包围了,谁也不许靠近。”门口,惊喜的心腹大声应道,“是,长官,”人已经撒腿跑了。
急切的王麻子,冲出草屋,窜到旁边的一间草屋,伸手推开了房门,成堆的长条形木箱,还有整堆的铝制弹药箱,让他根本插不进脚去。
熟悉美械的王麻子,拍拍箱子,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装的是步枪,连带弹药也放在了一旁。
转身,王麻子沉稳地走向一旁的草屋,他已经不用惊慌了,脚下的步子踩得很稳;在他的身后,每一间过的草屋,两名手持武器的大兵,死死住了房门。
就在王麻子大悲转大喜的时候,罗二和伊万,已经散步到了镇子的外缘,在这里,能见远处山上的岗哨。
张卓文三人伤势恢复的很快,毕竟是轻伤,现在已经可以活动了,见罗二和伊万低声交谈,三人拉开距离,远远地围成了三角形。
“伊万,明天我准备回台湾了,”罗二感慨一句,如非必要,今后他也不会再来这里了,罗家山在贫瘠,也是自己的家,得回去了。
“太好了,我也想回台湾了,这里连个酒吧也没有,太荒凉了,”伊万挺直了腰杆,他现在背上的伤口,让他不得不直着身子走路。
“那个,伊万,你觉得你能吃下多少货?”罗二笑眯眯地着伊万,就象是在一个摇钱树,满眼的金光。
“你有多少?”大嗓门的伊万,罕见地压低了声音,快速进入了状态,大脑袋也凑了过来。
“嗨,远点,老子有老婆呢,”推开金毛狮子头,罗二正经地摆明立场。
“是是,我也喜欢金发女郎,不喜欢男人,”伊万嬉笑道,为了买卖,他可是和谁做朋友都行。
“海洛因八百公斤,”罗二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不待伊万惊叫,“鸦片两千斤,”说完,手掌已经捂住了伊万的大嘴巴,“不许喊。”
使劲挣脱罗二的大手,伊万欢喜地伸出长臂,一把抱住了罗二,“喔,上帝,我亲爱的朋友,你太可爱了,”厚大的嘴巴即将挨上罗二的脸,却被伸手敏捷的罗二,一脚踹倒在地。
“哎呦,我的背,你个刽子手,价钱减一成,”痛苦的伊万,趴在地上还在算计自己的收获。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罗二赶忙把自己的财神爷,慢慢扶起,“你也太着急了,伊万,我说过,给的货,要比市价少两成,现在我决定,以后你从我这里拿货,价钱减三成。”
没办法,罗二基本是空手套白狼,除了费些力气,本钱没化多少,地盘都打下了,今后的货还会少嘛。
他现在打得注意,是伊万身后的苏军装备,那可是一条肥的流油的买卖。而幸福的伊万,已经被满天飞舞的钞票,迷花了眼。
各怀心思两人,站在一起,嘀嘀咕咕好半天,不是发出爽朗的大笑,让远处的张卓文他们,莫名其妙。
当晚,心神大定的王麻子,摆开了酒宴,他对罗二的信任,已经提升到了极致;十几道山里的野味,可把罗二和伊万,吃的满嘴流油,就连不苟言笑的张卓文,也吃个不亦乐乎。
为了自家的生意,深夜里,罗二悄悄起身,给伊万背部的伤口处,输进了十几个医疗点,转身入睡;他睡了,满嘴吐着酒气的伊万,却微微睁开了眼睛。
白天里的厮摩,那是为了利润,相互之间的感情,没人会当真,但罗二此时不经意的动作,却换来了伊万长久的友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