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沓美金砸了过来,被张卓文一把接住,“这是一万,回头再给你三万,想活着出去的话,把身上的那些东西扔了。”
“哦,”张卓文被罗二的一句话,敲醒了过来,闷闷地扔掉身上的银块,不过,他还是留下一个当纪念品。
有了罗二的承诺,张卓文不再停留,出去开路了,这满是毒气的金库,着还是瘆人的很。
跟在后面的罗二,快速几个来回,把金库打扫得干干净净,这才施施然出了走廊。
来到警卫室,里面浓烈的血腥味,破坏了罗二良好的心情,“还没死,顽强啊,小日本的军队难怪能打,这份耐力就可怕的厉害。”
旁边摘下防毒面具的张卓文,不屑地说,“再有几分钟,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
俩人把身上的衣服脱光,连带两个防毒面具堆在一起;翻手间,罗二取出两身军装,一小桶汽油,在张卓文惊讶的目光中,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挎上武装带。
“魔术懂吗,”忽悠着张卓文,罗二提起了皮箱,“回去后马上洗澡,彻底地清洗。”
此时的罗二,已经彻底征服了张卓文,但征服不等于收服,这个美军雇佣的特工,在心底里,盘算起以后的计划。
经过警卫室的时候,罗二悄悄把地上的七个重伤员,收进了护腕,让他们化作点点光芒,修复着护腕空间,废物利用,浪费了不好。
银行里,浇上汽油的染毒制服,冒起汹汹火光,罗二带领着老董一行无人,趁着夜色,消失在交错的胡同里。
顺着原路,大家攀上绳索,上到了竹田饭店三楼。
每人一万美金,罗二当场兑付,承诺回台湾每人还有三万,哪怕是那个船的探员,也有总额高达一万美金的酬劳;当然,张卓文又多拿了一万,喜得他眼皮子乱跳。
欢喜的四个探员,抱着一捆美金,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罗二和老董两人,罗二把地上的武器装备,挥手收进了护腕。
“老董,回头告诉大家小心点,回了台湾再花销,可别在这里漏了底。”又拿出二十万日元,罗二扔给了老董,“明天的开销你请了,下午就走。”收了绳索,罗二细心地叮嘱着。
拎着牛皮箱,罗二回了房间,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玛丽还在熟睡。
把牛皮箱收进护腕,罗二躺在热乎乎的浴盆里,把全身浸泡在热水里,耳边,酒店外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呵呵,来的够快了,罗二拿出一个金条,这个五厘米宽二十厘米长的金条,在他的揉搓下,犹如一块橡皮泥,在不停滴变换着形状。
女儿啊,自己都有了香火,那红包是不能少的;罗二想了想,按照柯尔特手枪的摸样,细细地捏搓起来。
换了两次热水,又凉水冲洗了二十分钟,确认自己洗干净后,当罗二走出浴室,手心里握着的,是一把手枪模型,金光闪闪。
钻进暖烘烘的被窝,抱起玛丽柔软的身子,罗二这才觉得,自己的右脚疼的厉害,大有抽筋趋势。
“跑哪去了?”玛丽嘟囔一句,慵懒地环住了罗二的脖子,罗二冰凉的身子,让她不满地皱着眉头,手臂却抱的紧紧的。
“给女儿买礼物去了,”不理会枕头下的模型,罗二放松了身体,在香热中很快陷入沉睡中。
清晨,被玛丽骚扰了一个小时的罗二,灰着脸洗漱去了;精神焕发的玛丽,毫无遮拦地站在喷头下,哼着曲子冲洗着汗渍的娇躯。
一个晚上,罗二算是领略了玛丽的手段,这娘们打定主意是把自己搞垮,等自己恢复了,估计她也休假回来了。
也好,朴姬善有孕在身,经不起自己折腾,多补偿一下大老婆不算出格。
强力安慰自己的罗二,换上尉官制服,把证件仔细地揣在兜里;今天,这行头很重要。
酒店餐厅里,一身雪白制服的玛丽,和罗二坐在一起,吃着日本的糯米泡饭,有了罗二的正宗指导,玛丽的筷子也用的有了摸样。
不远处,老董带着四个探员,也在海吃海喝,不时地冲罗二挤眉弄眼。
酒店外,不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日本自卫队出动了,配合着当地的警察,开始了拉式盘查。
“蹬蹬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腰挎手枪的警察,冲进了餐厅,另一队警察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对楼上的客房,逐屋检查;没人?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动用钥匙,最多是给客人赔礼道歉罢了。
罗二和玛丽身上的制服,让警察带队的猪头警官,不敢轻易放恣,礼貌地检查过证件后,轻声致歉,却被二人无视,只能红着脸找其他人麻烦。
餐厅里客人不少,扇了几个日本客人耳光后,猪头警官又郁闷了,明明是五个台湾人摸样,却拿着美国人配发的证件,还要不要人问了。
大瞪着眼睛,在餐厅里巡视了好一会,警察收队去了大厅,等楼上的同伴下来,一番询问,也只有无奈地离去。
老董他们的身上,装着罗二奖赏的美金,房间里只有简单的行李,就连张卓文,也把银锭踹在身上,根本不给警察机会。
吃过早饭,玛丽喝着红茶,眼睛却瞟着对面的罗二,接上的动静,不用多,就知道是罗二搞的鬼,那个金手枪还在她兜里呢。
“是你干的?”玛丽淡淡地问着,就像是在问罗二买了什么大米似的。
“不是,我哪能干坏事呢,”罗二一口否决,却见玛丽脸上的不信,只有腆着老脸和茶。
“我是下午的飞机,咱们俩会房间谈谈吧,要深入谈谈。”玛丽起身,袅袅然出了餐厅。
“完了,今天要趴着出酒店了,”苦着脸哀叹一声,对于玛丽的强悍,罗二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说罗二是如何被玛丽招待,也不说老董他们在酒店里开始了各自的“援助”行动,下午两点,脸上略显疲惫的玛丽,拎着一个皮箱,出了酒店,乘上一辆等候的吉普车,向郊外的军用机场疾驰。
被热情包围的罗二,头昏脑胀之际,终于投降,交出了搜刮来的有价证劵、地契等资料,其他的,玛丽倒是不上眼。
“这是你给我和女儿的生活费,以后还得交,”临走时,玛丽的一句豪言,让罗二瘫软在被窝里;难道,两个世界的花销,相差的这么大。
交出资料时,玛丽随口的估价,让罗二苦不堪言;知识就是金钱,千古不变的真理,在满是靡靡味道的房间里,应验了。
罗二想不明白,这趟来日本,他是来吃草,还是被吃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