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掉下去的是一些医药器械,没有造成弹药殉爆的自残后果。
当罗二两腿发软地站到大力跟前时,大力一时还没缓过劲来,只是咧着大嘴不住地说好,使劲拍了拍罗二的肩膀,“好家伙,陆军俘获了鱼雷艇,大新闻啊。”
激动了老半晌,大力见一群人正着自己,脸上一热,正色道,“把船上的东西都卸下来,运回后山,还有,上面的东西能拆就拆,天亮了老美的飞机一来,什么也剩不下。”
命令一下,大伙蜂拥而上,就连大力也撸起袖子去抗箱子;只有政委黑着脸,把罗二叫了过去,“那个什么箱子,你赶紧的处理了,记着,要是造成危害了,军法不容。”指指远处的箱子,政委脑袋一阵生疼,这个罗二,也太能搞事了。
“是”,罗二叫来小张,让几个兵戴上手套、防毒面具,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抬向后山;由于惦记着箱子里的大灰,罗二也不去理会那些战利品,跟着箱子回到了侦查连。
忙乱的深夜,上百人把一艘满载到几乎沉没的鱼雷艇,搬了个精光,不但如此,就连艇上的小口径火炮,也拆了下来,艇上的四枚544mm美式鱼雷,被不辞辛苦的大力,运回了最近的一营。
天亮,气急败坏的美军战机,很快发现了这艘“叛逃”的鱼雷艇,这艘几乎被拆成空壳的搁浅小艇,在几个俯冲攻击下,被炸弹炸了个粉碎。
不提兴奋的大力,口吐莲花上报战功,这夜里一战,52团都了,轻伤五人,还是从鱼雷艇上掉下来的,一人不损的把把翎岛给炸了,这份战力,牢牢坐实了罗二的嚣张,没错,是嚣张。
对于团部的召唤,罗二派出了一排长小张,自己钻进了坑道。
坑道深处,罗二戴着防毒面具,已经打开了那个木头箱子,呈现在他眼前的,正是气息奄奄的大灰。
几个月,大灰消瘦的罗二简直不敢认了,整个一副骨头架子,要不是耳朵还在颤动,罗二还以为它早死了。
为了以防万一,罗二没敢在外面打开箱子,谁知道会不会飞出一群染了病毒的虫子;在坑道的外围,几个也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人手一把短锹,只要见势不妙,立马会把这短短的一截坑道给堵上。
这也是罗二的命令,没办法的命令。不见大灰的样子,他是实在是不甘心。
大灰被罗二留在了朴姬善的身边,一项野惯了了的凶狼,失去了罗二的,马上活到起来;在人民军野战医院附近跑了几天,大灰是越跑越远,几天不会去也没见有什么不好,于是,这畜生恶气不改地打起了美军的主意。
吃肉上瘾的大灰,断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隔天不时拖走一个哨兵,拉到野外享受一番。野狼的本性,被大灰展示的淋漓尽致。
在失踪了六个哨兵后,美军毛了,在几名俄亥俄州来的猎狼手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大灰的踪迹。专业人士的几番打击下,大灰被子弹打中了后腿,落在了美军的手里。
朝鲜地区发现的只野狼,落在了美军手里,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大灰在一个月后,被宽容地准备放生;当然,放生前要打上一些病毒,用来验证病毒通过狼给人带来的危害。
几番折腾下,饿了一个月的大灰,挨了几针后,拖着伤腿被关进了大木箱,又落在了罗二的手里。
“大灰,大灰”,罗二试探着叫醒大灰,但是,这个躺在地上的骨头架子,除了耳朵动了两下,连眼睛都没睁开。
防毒面具戴着,又是在空气不流通的坑道里,罗二闷的满身大汗,干脆直接把防毒面具摘下丢开,戴着手套去摇晃大灰。
无奈,大灰还是没有反应。
点上一根烟,罗二犹豫着,但眼下大灰凄惨的样子,只能狠狠心,刷,拔出m4;寒光一闪,罗二手腕上鲜血涌出,滴滴答答流进了大灰的嘴里。
嘴里叼着烟,罗二咧嘴笑了,早知道你喜欢老子的血,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
猩红的鲜血,刺激的大灰长嘴吧嗒起来,舌头也不停地舔着嘴,一点不拉地把罗二的鲜血,吞进了肚子。
“吧嗒、吧嗒”,就在大灰渐渐醒来的时候,罗二果断地按住了伤口,飞快地包扎好,笑话,给上一点是个意思,再给就亏大发了。
瞪着大眼,罗二目不转睛地瞅着大灰,昏暗的灯光下,眼瞅着大灰慢慢睁开了眼,不过,这眼睛睁开了,也把罗二唬了个哆嗦。
道是病毒感染的,还是罗二鲜血刺激的,大灰的眼仁,竟然是通红一片,淡淡的血腥中,裹挟着噬人的暴虐。
“活着,就好”,对于大灰的变异,罗二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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