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闻天平息了怒意,慢慢地掏了支烟出来,白青松立刻给他点上了火。白紧吓得两腿都软了,柳海朝她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事的。”
白紧还是有些担心,便说出了真相,“爸,他重伤未愈,这一拳就留到以后再打吧!”
还以后呢?老子今天就想折撒你们!
只是白闻天听到女儿说柳海重伤未愈,便再次打量了他一眼。难怪这小子脸色不怎么好看,原来是受了伤。这么说来,自己还是占了他的便宜。
从内心上讲,白闻天开始有点欣赏这小子了,真正的汉子。自己两拳之下,还能屺立不倒,这便是英雄本色。其实他完全可以避开的,只是过为了尊重自己,他硬生生地接下了。
对于白闻天来说,欣赏一个人,并不等于就可以把女儿放心地交给他。白闻天还是提出了第二个条件,“你听好了,第一个条件就算你通过了。但我白家一向讲究门当户对,第二个条件就是,给你三个月时间,拥有百万身价。我不想白紧跟着你吃苦。”
三个月拥有百万身价,说话跟唱歌一样的。一个普通的工薪族,不要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十年,也赚不到百万身价。白闻天说穿了,就是不想让柳海带走白紧。
看到柳海没有回答,白闻天道:“还有一个条件,做为一个男人,光有胆量还不行,得养家糊口。你不是说要照顾白紧,给她幸福吗?男人一生不能在商场中立足,就必须在官场中有所作为。要是你在三年之内,能爬到正处级,我也认了。我白某的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跟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就这样走了。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
白闻天的要求,果然离不开钱与权。他知道柳海是一个机关里开车的司机,一个司机怎么可能爬到正处级?
说白了,还是门户之见。
柳海没有说话,一直在等着白闻天把话说完,白闻天道:“如果两个条件,你满足其中一个,我就白紧跟你走。否则你自便吧!”
白闻天说完了,语气中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看着柳海,脸上泛起了冷酷的笑。柳海如果能拿出一百万,那他就不是柳海了。白闻天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给一个市县级领导开车的司机,没权没钱的,能拿有百万的家底。
白青松暗自摇摇头,我帮不了你。
白夫人却叹了口气,看来白老头子还是不想放过他们两个。所谓知女莫若母,她最了解白紧了,以白紧的性子,只怕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没想到柳海弱弱地问道:“伯父,是不是如果我拥有了百万身价,现在就可以带着白紧走?”
白闻天愣了一下,但柳海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任何信号,莫非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不可能,如果他有背景有身份的话,上次在东北就说出来了,干嘛等到今天?
百万对他们白家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无疑比登天还难。他听白青松说,柳海没什么亲人,家里只有一个姐姐。象他这们的家庭,估计没什么背景。
于是他点点头,“只要你能拿出不让白紧吃苦的实力,我们做父母的就勉为其难吧!”
柳海朝白紧微微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兜得皱皱巴巴的支票,“伯父,不知这个行不行?”
白闻天切了声,当然也没怎么在意。白青松走过去,将支票接在手里,看也没看,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老爸。
白闻天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象被吸在了支票上面似的,立刻就傻眼了。一……一……这是一千万?
随便掏出一张支票,就是一千万,这小子难道真他娘的是传说当中的装*,扮猪吃虎?白闻天的脸色慢慢地沉下来,很快就挂不住了。
但是他在心里就捉摸不定,柳海这小子倒底是什么背景,能够轻轻松松摸出一张千万支票的人,恐怕不会象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白夫人看到白老头子发愣,脸色忽晴忽阴的,就拿过来看了眼。“白紧,这支票真是他的?”
柳海正要回答,白紧道:“这是一个朋友给他的。”
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出手这么大方?一给就是千万。白闻天越发不可琢磨柳海的身份,这小子是什么来路?身手好象比自己……嗯,就是算他不相上下吧!其实,两人之间的差距,只有白闻天自己心里清楚。
这时,张一凡走进来,“白先生,柳海的姐姐目前在凡凡基金担任经理,她在公司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柳海有这等身价不足为奇。”
凡凡基金前段时间偷袭了华山集团,这件事在商界已经众所周知,因此,白闻天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小子居然还有个在凡凡基金当经理的姐姐?
听说凡凡基金上次发动了上百个亿,联手几大机构,血洗了华山集团。妈妈的,凡凡基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上千万的身价算个屁啊!靠,这小子怎么不早说?有这样的身价,再加上他这身手,白紧嫁给他也不算丢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老白,你总算肯从你那个土匪窝里出来了。压寨夫人带来了没有?”
声音一到,人也到了,张一凡回头一看,竟然是新来的省委副书记沈宏国。沈宏国看到张一凡,“你怎么在这里?”
白闻天惊讶地问道:“你们认识?”
沈宏国笑道:“介绍一下,张一凡,省纪委检监察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