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林鸳，张一凡估计要骂人了，自己明明要求要个男的，他偏偏请来了个女孩子。这不用说，黄承恩肯定是经不起林鸳的折腾，才将她领来了。

中国法律上，没有规定女孩子不可以当秘书，因此，林鸳只要满足其他的条件，也应该是许可的。

“你来干嘛？”张一凡在办公室里比较严肃，令林鸳也变得很拘谨。

“我来应聘秘书。”林鸳本份地回答，生怕张一凡不给她机会似的，林鸳又道：“我满足招聘上的所有条件。你不应该歧视女生！”

工作绝对不是开玩笑，而黄承恩之所以同意林鸳来面试，主要是因为林书记和张一凡本来就是一路的，如果林鸳真当了秘书，市长也不用担心她的人品，至少林鸳老爸与市长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

张一凡看着林鸳理直气壮地回答，就知道她是有备而来，但张一凡还是很严肃地道：“但你不是男生，我招的是男秘书！”

“张市长，中国法律上没有规定女生不可以当秘书，为什么我就不行？”林鸳虽然有些拘谨，但并不害怕。

“你爸知道吗？”张一凡问道。

“这事与我爸有关系吗？我有选择自己职业的自由。”林鸳鼓起勇气，看着张一凡的眼睛。林鸳心道：“张一凡，难道我连做个秘书的资格都没有吗？哼！”

张一凡严肃地道，“林鸳，你先回去吧。”

林鸳站起来，倔强地挺了挺胸，“你倒是给个明确的答复，我行还是不行？”

张一凡拿起一叠文件正视着林鸳，他只说了三个字，等通知！

林鸳厥起了嘴，有些不甘心地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张一凡拿起电话，给通城县林书记拨了过去，林东海正在办公室里签文件，顺手拿起手机，看到居然是张一凡的电话，他心想张一凡找自己干嘛了？

一个自己曾经的秘书，居然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爬到了自己的头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张一凡的背景和前途，真让人望尘莫及。

前段时间，董副书记派人打听林东海的口气，问他愿不愿意去别的地方任市长，但是林东海还是决定继续留在通城县。通城县的经济刚刚起步，虽然这几年大有好转，很多的项目逐渐开发出来，他不想这些事情半途而废。

林东海是一个有始有终的人，自己的同伴冯喻才早就调到富阳地区去了，他还留在通城。今天接到张一凡的电话，倒是有些意外。

他开口就叫了句，“张市长，今天有何贵干？”

张一凡微笑道：“老领导，你这样称呼可是折杀我。我说过，不管我坐在什么样的位置，您始终是我心里的老领导！”

林东海笑了，“唉，怎么说你。不用这么给我面子吧！说吧，今天有什么指示？”

张一凡正色地道：“你有没有确定，将林鸳放在哪个位置？”

在自己人面前，林东海也不隐瞒，他想想道：“这个事情，我真的还没考虑好，要不就留到通城，找个好点的单位得了。女孩子家，能有什么大作为？”

林东海做为通城的县委书记，她想给林鸳找个好单位，那是一句话的事。而且林鸳是正规大学毕业，堂堂正正的大学本科生，不管放哪里都不过份。

张一凡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道：“我想将她留在市政府办公室，你觉得怎么样？”

林东海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来找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我突然想起，她毕业了，应该分配个地方。市政府办公室缺人，不如将她放市里，总比在通城强。”

“不好吧？”林东海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事情，也用得着为难张一凡？自己将她安排在通城也不错，只是通城毕竟不如东临市。

张一凡也知道他的心思，林东海是个不会为自己考虑的人，做为他曾经的秘书，张一凡当然会帮这个忙。“这事就这么定了，先到市政府办公室做个科员吧！”

林东海也不再推来推去，于是就同意了。行！随你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