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韵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笑了笑,“好。”
肖泽凯送走李诗韵后,开车来到严家。
当他叩开严家的大门,看到开门的是严洛时,不禁微微一愣,“严先生你回来了?”
“刚到,”严洛笑容淡然,他微微侧身给肖泽凯让出一条道,“肖老师,请进。”
“好,”肖泽凯没有半刻停留,跨开步子走了进去。
宽敞的客厅,飘散着清淡的粥香,肖泽凯轻车熟路地换上拖鞋,随口问道,“天天怎么样了?”
严洛倒了杯水递给肖泽凯,“刚吃了药睡下了。”
“我去看看,”肖泽凯没来得及喝水,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朝二楼走去。
来到严钧宇的房间门,肖泽凯轻推开门,小心地走了进去。
温暖的房内,小家伙安安静静地睡着,闷闷的鼻息声荡漾在四周。
肖泽凯走到床边,看着严钧宇。小小的包子脸由于发烧的缘故变得通红,翘翘的睫毛乖顺地垂在眼睑下,额头紧紧皱在一起,想必身体一定很不舒服。
脉脉地凝视着眼前沉睡的小天使,肖泽凯眼中的忧郁悄然渐落。
这个孩子到底是有多么依赖自己,为了能够让自己陪伴他,不惜和自己的父亲吵闹,以致于生病。
可是,天真单纯的他并不知道,这个他所依赖的人是一名警察,是为了抓住他的父亲而假装和他亲近。现在的他还生活在幸福快乐的生活中,对潜藏在身边的威胁毫不知情,还对自己百般撒娇,就只是为了见到自己这么简单。
假如有朝一日,他的父亲因为自己的一些无意识的言语或者被人引诱而锒铛入狱,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又会又怎么样的心情?
自己在面对这个孩子时,又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和心态去面对他?
午后的冬日阳光,悠悠地投射进房内,浅薄的氤氲如薄雾般充盈着深邃清明的眼,意味纷繁。
罢了,至少现在自己还没有抓到严洛的把柄,这个孩子还是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一段时间。
严洛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急不来,那就让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找到他的罪证,至少能够减轻一份自己内心的的负罪感吧。
怜爱地瞧着眼前的小家伙,肖泽凯慢慢伸出手,把对方滚烫的小手,轻轻地握住。
静静地陪了会严钧宇,肖泽凯给对方盖好被子,走出了房间。沿着阶梯拾级而下,他走回到客厅。
听到厨房里一阵碗碟碰撞发出的声音,肖泽凯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只见严洛从厨房里端了一个砂锅走出来,“肖老师,还没吃饭吧?”
一经严洛提醒,肖泽凯这才想起来自己忙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胃部也发出了轻微的“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