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容一眼便见到了禁地中墨瑾,他与这少年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也可以看出这少年虽然恣意但并不狂妄,虽然高傲但却谦和,并非是冲动之人,今日妄图擅自解开封印,多半是与落香有关。
“若隐,你的伤势如何了?”夏宛容落下云头,来到花若隐身边问道。
花若隐摇了摇头,“徒儿的伤并无大碍。”
夏宛容岂会不知花若隐一直在硬撑着,叹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一枚瓷瓶递给他,“这里是你师叔之前给我的丹药,你服一颗吧。”
花若隐闻言面色一沉,说道:“师傅一心一意对待师叔,可知师叔也是否如师傅这般一心一意的对你?陌夕神君,呵!多高贵的身份,他蛮的好苦!”
夏宛容皱了皱眉,说:“你在说什么,什么陌夕神君?”
花若隐苦笑着说道:“看来师傅也是不知情的,适才有位仙使来了,却是为陌夕神君传话来的。师傅可知那位陌夕神君是谁?”
看着夏宛容不明所以的样子,花若隐缓缓说道:“那位陌夕神君,名唤蓝倾丘。正是与你以四师兄弟相称了几十年的师弟。”
花若隐话一说完,各派掌门皆是震惊一片,慕容乾说道:“若隐贤侄可别是弄错了,那位陌夕神君不是消失了许久,怎么会,怎么会是你师叔呢?”
花若隐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慕容朗却说道:“花师兄没有说错,适才那位仙使正是这么说的,他还问了落香如今在何处。”
众人沉默着看向夏宛容,夏宛容心中的震惊不亚于他们。可面上却是一片平静,他指了指禁地中的墨瑾,说:“此时最为紧要的是禁地的封印,你师叔的事情,且等此时处理完了再说。”
慕容乾看着禁地中的墨瑾皱了皱眉,“这是魔界少主?好生厉害的少年,竟然凭着一身修为闯到了这里。夏宛兄。以你只见。要如何处置这少年?”
夏宛容犹豫着皱了皱眉,他与慕容乾是知道如何彻底封死这片禁地的,只是墨瑾如今还在禁地中。他于心不忍啊。
余碎轻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将我们主仆二人如何!”
余碎话音方落便首先发难。手中幻出一柄黑沉沉的木剑,那剑看似没有什么新奇。可剑身上散发而出的种种魔纹却是让夏宛容和慕容乾心下一惊。
“你,你竟然会九使魔剑!”
余碎挑了挑眉,“我身为魔界四大护法之一,且又是我们四人之中法力最为高强的一个。会使九使魔剑有什么奇怪的吗?”
慕容乾大笑着飞身而起,“好好好!便让老夫来领教领教你这九使魔剑的威力!”
二人冲天而起,在虚空中缠斗起来。慕容乾虽然功法深厚,可余碎却也不弱。二人一时间竟然无法分辨出胜负。慕容乾招式老练,一招一式皆是缜密,余碎虽然无法攻破,但凭着九使魔剑却也不会落得下风。可时间久了便是慕容乾也感觉到了越来越吃力,他这才知道这余碎究竟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不好,慕容掌门怕不是余碎的对手。”夏宛容皱着眉说道。
慕容朗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家父明显是占了上风的。”
夏宛容说:“你们并不知道这九使魔剑的厉害,九使魔剑上的种种魔纹可是吸取了众多上古大妖凶兽的精魄提炼而成,也就是说,你父亲不是在与余碎一个人交手,而是在在与众多的凶兽妖魔交手。况且,九使魔剑吸取人的精魄,与之交战越久便约会吃力,慢慢的便会被吸干身上的全部精气。”
慕容朗大惊,“那,这可要如何是好?”
夏宛容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帮忙,却听虚空中传来一道嗤笑声,“怎么,堂堂虚弥掌门,不会是那种以强凌弱,以二打一的卑鄙小人吧?”
那声音低沉婉转,却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魔力,地下众人有些法力低微的竟然被他一句话夺去了心神,浑浑噩噩的似痴似傻。
夏宛容抬头看去,只见虚空中慢慢出现几道身影,当先走来却是一个一身红袍的羸弱少年。
那少年面色苍白嘴唇青黑,像是有什么不足之症,细长的双眸中含着一丝讥笑,一身鲜艳的红袍拖地衬得他更加诡异,这少年,正是魔君韩谦。
“魔君韩谦!”
夏宛容早些年曾经进入过魔界,对于魔君韩谦,他更是此生难忘。
“不错,正是本君,夏宛容,没想到啊,你之前中了本君一掌竟然还没死。”韩谦不在意的抚了抚长长的袖袍,缓缓说道。
夏宛容面色一沉,“你这妖孽都没有死,我又怎么敢死。”
韩谦挥了挥手,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无妨无妨,我看今日倒是适合做你的忌日,便好心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