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香回过神来,一巴掌拍在弥蓝的脑袋上,弥蓝痛呼一声,几人这才回过神来,花若隐轻咳一声,转过偷头去,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真是的,都说我容貌无双,怎么就是比他不过呢!
蓝倾丘看到弥蓝面上慢慢晕出来的一抹红晕,了然一笑,走到一旁坐下,接过白羽殇递过来的茶盏,道:“今日秦皇大寿,我们一会儿随安阳王进宫,届时,一切要小心,可莫要出了岔子。”
“呵,师叔,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些,不就是秦皇贺寿么?便是那皇帝老儿见了我们,还要恭恭敬敬的作个揖称我们一句先生呢。”花若隐轻笑一声,不甚在意的说道。
蓝倾丘却是摇了摇头,道:“虽说我们修仙之人在人间威望极高,但是,你莫要忘了,这里是大秦,今日贺寿的是秦皇,四国来贺,人多眼杂,一个不小心,便会成为这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
白羽殇点点头,“仙长所言极是,我们此次随安阳王前来龙城,那名声可是不好呢,不知,他会如何安置我们。”
几人正说着,便见一身白色裘袍的荣煜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信步走来,他面上含着笑,一双细长到有些妖媚的双眸闪着精光,看到临水小筑中的几人,笑了笑,却是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远远的,看到那疾步走来的荣煜,落香轻声道:“抛开别的不说,单凭安阳王这相貌,也是足可以与你们想媲美的。”
此言一出,花若隐像是震惊不小,瞪着一双桃花眼道:“香香,你竟然拿他与我们想比较?他一个有龙阳之好的王爷,我们岂敢高攀。”
逝初点点头,附和这说道:“不错不错,师兄这话说的在理,那安阳王,我一见到他便浑身恶寒,哪里可以与我们相比较。”
落香看着那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安阳王,心道,你们在人家的府邸中,竟不会口下给人留一些掩面么......
荣煜走进房中,对着几人作了一揖,轻笑着说道:“小王寻思着几位也用过了早饭,便过来请几位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进宫吧。”
蓝倾丘神色淡淡,道:“如此,便走吧。”
荣煜点了点头,看了眼面色略带苍白的花若隐,关切的问道:“公子面色苍白,可是昨夜不曾睡好么?”
他自然之道花若隐面色为何这般苍白,此番说出来,不过是试探试探他是否还记得昨日的事情。
花若隐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冷哼一声,道:“安阳王费心了,本公主睡得很好。”
“如此,那小王便放心了。”
荣煜点了点头,对几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便率先走了出来,心中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响着,暗喜不已,果然,他果然不记得了,那么今日在宫中,自己便可以故技重施了。
几人没有发觉荣煜的心思,跟着他一起朝着大门走去,大门口早已停放了了两辆马车,荣煜对几人拱了拱手,上了前面的那一辆,落香几人上了后面的那辆,待几人全部上去了,马车缓缓走动起来。落香挑开一边的帘子向外望去,只见大雪后过后的龙城大街上被厚厚的积雪堆满,一向宽敞的大街上只堪堪扫出来一条可容马车经过的小路,偶尔有一两个顽皮的孩童在空空的街道上打雪仗。
落香放下帘子,笑着对几人道:“这里与其他三国气候全然不同,倒是不知道那些前来贺寿的使节能否受得住这严寒。”
花若隐嗤笑一声,“你倒是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小心这心怀不轨的安阳王在宫中使个什么计,将你掳了去。”
落香道:“有你们在,我怕什么。况且,落香自问容貌气度不及师兄,那安阳王又对师兄一片痴心,怎么会掳我呢。”
弥蓝几人闷笑不已,花若隐则是僵了僵,默默转过身去,心中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提了那个有龙阳之好的安阳王!
几人跟着荣煜的马车一路向着皇宫走去,行至午门,荣煜下了车,由宫人在头前带路,带着几人一起步行朝皇宫走去,他面带歉意,对几人道:“真是唐突了贵人,先生们莫要生气。”
蓝倾丘淡淡一笑,“安阳王多虑了。”
荣煜陪着笑,对几人道:“此时距离开宴怕是还有些时辰,小王先带着先生们去见过我父皇。”
蓝倾丘点点头,“一切听凭安阳王安排。”
那宫人见荣煜对蓝倾丘几人很是恭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待见到几人俊美的容貌,那小宫人不由得惊了一惊。宫中之人,自是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这小宫人又是个有眼力的,见到几人举止不凡,更有安阳王小心的陪同着,便不由得恭敬起来。安阳王是谁,那是受尽皇帝陛下宠爱的二皇子啊,连他都不得不陪着笑的人,便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怠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