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也回家了,把包里摘来的苍耳子拿出来,收捡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蒋氏这么一闹腾,李谷雨就不敢再来安家,怕给安家惹麻烦。安健失去了学生,长吁短叹。
安意斜他一眼道:“二哥,你还是用心读书吧,明年二月的童子试可不是那么容易考过的。”
“我知道不容易考过。”安健挠挠头,“我也知道我考不过,你以为人人都象大哥一样,十岁就能考过童子试,做秀才的。”
戌朝的科举分为三级,童子试是最初一级,同样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县试,每年二月开考,考五场;要是通过,就能参加府试,若府试再通过,就能考院试。院试通过的人,就能进书院读书,成为“秀才”。
秀才可以减免赋税,每月领取二十七斤的米粮,三钱银子,才有资格参加每三年一次的乡试。
通过了乡试,就有机会进京参加春闱,考中进士,面圣,入仕为官。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就可以衣锦还乡,光耀门楣。
“你个臭小子,考还没考,你就说这丧气话,你努力一点不行啊?你一样是五岁读书识字,你大哥能考过,你怎么就不能考过呢?”罗氏正好进来听到,沉脸骂道。
安健缩着脖子,对安意吐了吐舌头。
安意掩嘴一笑。
八月初,趁着安健放假,母子三人一起进了城。柳婶母女没能同行,昨天朱富财输光了钱,回来找柳婶要钱去翻本。柳婶不肯给,被朱富财打得鼻青脸肿,没法出门。
安意带安健去了济怀堂,“陈伯,这是我二哥安健。二哥,这位就是陈伯。”
“陈伯好。”安健有礼喊道。
“好好。”陈伯笑呵呵点点头,接过布袋,把草药倒出来称重,“丫头,等入了冬,这草药就少了,趁着秋高气爽,你多送些药草来。”
“好的。”安意收好陈伯递来的六钱银子和十一文钱,“陈伯,以后我让我二哥来送草药,还请您多关照。”
“怎么了丫头,家有什么事吗?”陈伯问道。
“我娘要我留在家里做针线活,不能每次都来了。”安意这么说也不算撒谎,答应做给安康兄弟俩的鞋,也该做了。
“女孩子是该学着做针线活。”陈伯促狭地挤了挤眼睛,“不懂针线活的姑娘,找不到婆家。”
“陈伯。”安意娇嗔地喊道。
陈伯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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