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削了两个推到林逸衣面前:“我来看看孩子好不好。”言下之意是谁管你好不好。
林逸衣无奈苦笑,却不会过分的反驳元谨恂,这时候她如果据理力争,只会让三个人好不容易平和的关系变的不可收拾:“那你下次来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夜衡政每次都有买。”
元谨恂不认同:“他买的有我买的好吗?你别事事都信他,到底不是他的孩子,人心隔肚皮。”
林逸衣喝口梨汁水,好心提醒:“你是将心比心吧。”
“对!我是过来人,我懂他在想什么!”虽然夜衡政不至于把他的孩子除之后快,但能多喜欢他的孩子,他不得自己用心看着,免得遭遇不测。
“你多心了,你是因为有庞大的家业怕人惦记,夜衡政又不会怕你孩子惦记他的东西。”
元谨恂看了林逸衣一眼,眉目严肃的的道:“他是没什么东西让我孩子惦记。”
林逸衣不得不承认元谨恂说的对:“对,他家就是你家。”
承认就行,元谨恂问道:“孩子还好吗?有没有长大一点,听不听话。”
“恩,还好。”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林逸衣吃苹果的动作一顿,惊讶的看着他:“你回做饭?”从来没见过。
元谨恂不喜不忧:“那你认为我以前在外面是怎么吃的,随时带着纪道或者公公吗?”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看着林逸衣:“夜衡政没对你说过?”
林逸衣闻言快速道:“好像是说过……说过……”
说过你会这表情,当然了元谨恂也不会告诉林逸衣曾经那些野鹿、野兔什么的是夜衡政猎的:“要不要一起去,指导一下。”
“好啊。”你的神情好意思让人说不好吗。
春思扶着夫人出现在让元谨恂左顾右盼厨房内,厨房里的人自动放假两个时辰。
林逸衣坐在有扶手的椅子上,手放在腹部,看着元谨恂:“怎么?有困难。”
元谨恂一身华丽的锦袍,身上绣着傲慢的隐龙清爽的明纹,外在看沉稳肃穆,内在尊贵非凡,元谨恂自我安慰道:“可能东西有点多,不太适应。”
“哦。”林逸衣抚摸肚子,坐在门口悠闲的享受着秋末奢侈的太阳。
元谨恂看眼安静的坐在门口的他,阳光照在她身上、肚子上让她看起来那样慵懒随意,像位普通享受相公殷勤的妻子,等待着,或许心里还在腹诽着。
林逸衣骤然冲他一笑:“怎么了?”
元谨恂猝不及防的准过头,随便在灶台上收拾着什么,快速道:“想吃什么……”
“馅饼。”给你挑个简单的。林逸衣对他温和的笑着,还不忘拍拍肚子:“你爸爸做的哦,不能嫌弃。”
“爸爸是什么?”
“同爹爹。”
元谨恂似乎因为这个称呼,神色难得有些放松;“你以后会告诉他我是他的爹爹。”
“如果你不提醒他你是九五之尊,我想我不会拒绝合理的要求。”
元谨恂骤然举着两颗圆乎乎的青笋,神色严肃的问:“什么馅的。”
林逸衣指指他旁边的青菜:“南瓜的就行了。”笋,你可驾驭不了。
“好。”元谨恂没有围围裙。
白公公没主动给,是因为他视觉上挑选了半天,觉得没有一条围裙配的上皇上的身份。
林逸衣不主动提,与白公公想法相差无几。
元谨恂在白公公的‘大力’协助下活了一块面饼,然后又在白公公的协助下,切好了南瓜准备扮馅。
林逸衣靠在椅子上欣赏着温暖的日光下坚强绽放的花朵,第一眼几乎就已经辨认出元谨恂不会做饭,但白公公可以,所以馅饼味道应该不会太差。
——哐当——
林逸衣回头,见元谨恂正握着手指,脸色酱紫的忍耐着手指上的疼痛。
林逸衣快速示意春思上前。
元谨恂被烫的火红的手指总算没有太难看。
白公公心疼的眼泪直掉。
元谨恂顿觉颜面无光。
林逸衣开口道:“有的时候难免的,我以前也经常拿手试锅温,也经常被爷爷训,等习惯了就好了。”
元谨恂神色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让你见笑了。”她没有跟她爷爷生活过。
林逸衣笑笑:“坐下歇会吧。”
“不用,小伤。”元谨恂就算装模作样也不容许说不行,他与白公公两个人早已颠倒了位置,元谨恂甚至连打下手的机会都很少,若不是白公公不好意思当皇上是废物,元谨恂纯粹就在碍事。
林逸衣看花的神色突然一笑。
夜衡政提着两条鱼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