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不合群的王妃而已,早晚就被人忘记。
“来了!来了!太子回来了!”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片刻功夫,除了出门迎主的官员和道路两旁站成一排的御林军再无站着人。此起彼伏的叩拜声如一*汹涌的浪,让王云雪心潮澎拜、激动万分。
夜衡政上前两步,心中无波无喜欢,本以为今天她会来,明知无望也想见一面而已,想不到连见一面也……
庄重、威严的队伍在城门前停下。
群臣跪。
王云雪眼中含着感动的泪水跟着群臣一起跪。
夜衡政与一身铠甲的元谨恂在‘千岁’声中站在了一起。
元谨恂的目光越过夜衡政看向仅有的两个女人,又快速收回目光,眼里的失望稍纵即逝,刚毅冷硬的面容顿时更冷了三分。
夜衡政的目光穿过元谨恂落在后面的副将身上,微微颔首。
“皇上还没死呢就敢在成为让群臣列队,太子辛苦。”
“皇上还没死,夜相的批奏也没提过一次皇恩,同样辛苦。”
然后两个面色如常的分开,结束在众人眼里和睦融洽、兄弟情深的见面仪式。
王云雪的目光期待动容的在元谨恂身上停驻。
元谨恂的目光公平的扫过所有人,开拔入城。
元谨恂卸去一身铠甲,一身煞气犹重三分,古铜色的脸上卸去最近所有疲惫,懒散的靠在上书房的软榻上休息。
纪道悄悄的向里面看了一眼。
年仅十四岁唇红齿白的文公公跑了出来:“纪大哥,您来了,殿下好似很累在休息,用不用奴才叫醒殿下。”
纪道摇摇头:“我没事,先让太子休息。”快两个月了,他从在殿下身边伺候还是第一次与殿下分开这么长时间,听说殿下回来了只是想来看看,太子没事就好,太子看起来比以前更稳重了。
文公公含笑的看着纪道,纪道是前辈,其实若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当初是王爷的太子没有能力回宫,亲身伺候公公的位置也轮不到他。
何况他有今天还是纪哥从众多优秀的公公中选中了他,他焉敢不敬着纪哥。
纪道透过小文子留的门缝向里面看了一眼,突然把文公公拉到一边,小声问:“太子有没有问过太子妃?”
文公公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但敏锐的他立即拉住纪道的衣袖谨慎的问:“哥,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纪道摇摇头:“没事,没事。”
“纪哥,不能这样啊,是不是弟弟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惹哥哥生气了,哥,奴才刚伺候殿下,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纪道立即打断他:“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太子没事就好,你在这里伺候着,我先回去了。”
小文子觉得绝对有事,但纪哥不说他便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能昂纪哥如此问肯定是大事,以后他要多留个心眼,切勿惹了殿下发怒:“纪哥,奴才送您。”
……
林逸衣和众妾室在王府门外等了好一会。
等的春思、春香垂着头都不敢抬起后。
林逸衣抚抚有些不适的肚子:“殿下可能有事耽搁了都回去吧。”
打扮各异的女人们互相看一眼,均失望的垂下头:“是。”
但待林逸衣离开后,立即有人道:“太子能有什么事,王侧妃还没回来了,有功夫见王侧妃就不能放王侧妃回来给咱们传个信,摆明是偏袒王侧妃,无视娘娘吗?”
沈千梦闻言突然道:“姐姐这话是说给谁听呢?可别是心里不痛快,想说给别人听吧。”
“你……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我就是一时心急,就事论事……”只是越说越小声,头越垂越低,唯恐太子妃回头把她抓起来关祠堂,毕竟娘娘现在脾气大有目共睹。
吴相怡掩住眼里没有见到太子的苦涩,上前一步:“好了,多大的事,值得你们说这么多,不过……沈妹妹的口才和气量现在是越来越不一样了,就是不知这马屁拍的管不管用。”
“你——”
林逸衣已经走远。
春思、春香羞愧的垂着头不敢说话,是他们教唆主子去门口迎接太子,可……娘娘站的脚都疼了,太子连个身影都没出现,什么意思嘛!不回来也派人说一声啊。
早知道……早知道……她们就不乱说话了,白好心给太子争取机会,娘娘以后再也不理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