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和范家众人得了这桩好事,都是兴奋激动的夸赞各自的族长当初那决定做的好,自是不用多说。二丫这边又有事情来了,她看着大老远还特地跑回来一趟的朱长明,不放心的问道:“那边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朱长明点着头,“是的!东家娘子。那个县先前的县令升官走了,又来了个新的县令。估计他是着急要政绩,就跑到我那去,直接说要跟我一起修路。我说我做不了这个主,得要请示主家才行,他就着急忙慌的叫我回来请示。正好这段时间生意太好,进进出出的账太多,财务方面有些乱,我想请东家娘子给我两个得力的财务带回去,把账务给理理清楚。两项事情都重要,所以,便决定亲自回来一趟!”
这要修路还真不是小事,一出手就是好几万两的银子。二丫让人把小虎叫了回来,两人商量了之后,二丫才对朱长明说道:“这修路的事,我和你东家的想法是这样。第一,必须与我们芦苇荡到县城的那个水泥路连起来。第二,我家出水泥、和一日三餐的饭菜,早晨有包子有鸡蛋腌菜,中餐和晚餐都会有一个荤菜。
第三,不管他们官府是用什么办法弄的石头、沙子和人工,但是都不要让人以为是我王家借着官府的权势来修有利于我家的道路。一定要让人知道是官府找到我王家,我王家出于道义才免费提供水泥和一日三餐为官府和当地百姓修路的。
我说的这些,你可能明白我的意思?”
朱长明是个很精明的人,一听东家娘子说完,就立马领会到东家娘子的想法:“东家娘子!您的意思是,第一。这修路我们芦苇荡必须要得利,第二,我们能给的只能是水泥和吃食,第三,不能让因为修路而有损失的百姓认为是我们王家造成的,从而仇恨我们王家。我理解的可对?”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二丫在心里暗暗赞赏。但是面上却不显。只是微笑着点头:“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以你的才能应该不难应付,不管怎样,我的意思都摆在这儿。其它的都有你自己去周旋了。如果,这县令真的只是要政绩,那么他必然会接受。如果他只是想借着修路收敛钱财,那么很抱歉!我王家不奉陪!你也要委派几个手下去看看这县令是怎么处理石头、沙子和人工的。要是方法不妥,你必须立马汇报过来。我王家不能给他做背黑锅的冤大头。还有你自己也要当心,不该拿的一文都不要拿,否则,到了出事的时候。你就是那个被人推出来的替死鬼。”
朱长明也是经过大事的,知道东家娘子的顾虑是什么,当下回道:“东家娘子请放心!如果在商谈事情当中发现这县令并不是真心想做事的人。那我就向您回禀实际情况,到时候您再决定是不是还要帮助那县令修路。”
“也好!一个人有什么心思。只要留心,就能在字里行间里听的出来。而你在这方面尤其擅长,你就多留心点,发现不对,就要及时停止合作并且尽快传消息回来。
另外,你那一块最是复杂。花草出产、田地出产、芦苇荡里的各种水产、餐饮、旅游、住宿等等这些项目太多。你不能只是在管理上给与分流,还有这财务也要跟着管理分出来。然后建立一个总财务室,下面的财务要按规定时间向总财务室报账或对账。每个小分部建立一个档案,档案里不单单有财务报表,还要有人员动向、事物发展动向、财物工具等等的动向。
尤其是财物工具这一块,最容易在几个组里混合。按照真正的严格管理制度来说,哪怕是一个破扫帚都是不允许从这个组借到那个组却跑到另一个组,然后就下落不明的事情发生。
又或者,某一天突然有个很大的支出,这个为什么会出现?有什么特殊事件,也要注明。到时候在记事档案和账务项目都相合的情况下,也能保证财务的清明。”
朱长明自诩自己在管理上已经很通透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没有考虑到的。怪不得稍微忙一些,自己和手下那些人就要手忙脚乱的。财务这块也是,只要事情一多,就乱起来。往常还能在总部下去查账的时候,帮着清理清理,一般都能核对的出来。这次实在不行了,因为这季节又到了旅游旺盛的时候,一下子涌上来好多的游客。餐饮和住宿上的账猛增太多,财务不够用,忙忙乱乱当中记错了很多,到了第二天这账就怎么也核不清楚。这都连着十来天的账都是糊里糊涂的,他终于坐不住了,赶紧跑回来借人。如果,早能想到东家娘子这个方法,今天又怎么会如此慌乱?!
“谢谢东家娘子的指点,这次回去就将管理人员和财务人员进行重新分派和调整,也将各个不同类型产业分开管理,并且建立独立的财务项目。”
朱长明的确算得上是个人才,二丫只是这么提点一下,他立马就能知道怎么更加合理的将管理和财务做好。不过,即便他真的能够尽快的把芦苇荡这种产业多而复杂的管理做好,二丫也会安排两个经过培训的管理人才过去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