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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深谋远虑,偷渡过境(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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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华冷笑,“好像搅乱婚宴的是你们吧,本宫的妹妹好好的被贵国宁王带到南陵,今日是她大婚之日,本宫和夫君来参加她的婚礼。结果你们掉包了新娘,不知道把本宫的妹妹藏哪儿去了,还允许你的好妹妹和假新娘刺杀本宫。这笔账,本宫还没和你好好算一算,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论起卑鄙无耻来,你们明家人若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她声音清冷而讥诮,回荡在山谷中,寥寥传播在每一个人耳中,仿佛整个天地间都在为她喝彩一般。

明月殇没有动怒,平静道:“今日之事,因果如何,绯儿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凤君华眼神冷了下来,云墨拉过她的手,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明太子唤错了,她是本宫的太子妃,不是什么绯儿,请慎言。”

明月殇呵呵一声轻笑,“未曾大婚,何来的太子妃?”他淡定而从容,眉宇间波澜不惊。“云太子天纵英才名动天下,又是堂堂一国东宫之主,何以娶妻而不予以大婚便违背礼法请入东宫?岂非让世人笑话?昔日听闻云太子种种情深意重,本宫亦十分欣赏感怀,却不想云太子所谓的深情,便是如此浅薄么?”

凤君华面容升起愤怒,云墨拉了拉她的手。

“莫恼。”

凤君华慢慢平息了心中怒意,冷笑道:“我夫妻私事,与你何干?”她一把抓过明月清,“你今日若不放我们离开,我便杀了她。”

明月清眼中含了泪水,求助的看向明月殇。

明月殇眯了眯眼,抿唇不语。

身后忽然有了动静,一个浅浅的,低低的,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像云又像雪,将这一方天地彻底包围。

“云太子妃不是说她刺杀你么?如今你要拿她的命出气也无妨。一报还一报,本也无可厚非。而你今日杀我南陵众多将士,搅乱八哥婚礼,这笔账,却是要算一算的。”

凤君华和云墨转身,只见对面黑压压的人群自动朝两旁分开一条路来,一个少年出现在视线之中。

他坐在轮椅上,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一身的清贵无瑕,面容很是秀美而绝伦,像明珠美玉又笼罩着极地冰寒,让人望之萌生畏惧之意。他半低着头,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看起来十分专心,但又恍然云淡风轻,似这里所有人在他眼中不过空无一物罢了。

他一出现,凤君华和云墨的眼神里都划过同样的光泽,那是一种目的达成的了然光芒。

“这位,想必就是十皇子了吧。”云墨款款笑道:“闻名不如见面,久仰。”

整个南陵的人都知道十皇子生来便是聋哑人,故而生性封闭自卑,日日把自己关在府中不见外人,便是明皇一年到头也鲜少看的见他的身影,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出现了。

唯有云墨和凤君华知晓,这十皇子明月笙压根儿不是什么聋哑人,而是生来残疾,这些年来以聋哑避世,不过只是掩人耳目而已。他真正的身份,乃是明月殇的暗棋。今日明月殇不止调动了颜家隐卫,还将这隐匿多年的帮手给请了出来,看来是下定决心要留下他们了。

明月笙此时方才抬头,一双眸子似早已看透这世间繁华苍凉,未有丝毫波动。

“云太子客气。在下也早就慕名云太子已久,今日有缘得见尊荣,三生有幸。”

凤君华又说道:“都说十皇子出生带有残疾,如今看来,是世人误传了。”她轻笑了声,“不过看十皇子好像腿脚不便,怎的不在府中休息,反而要来这崎岖山谷呢?”

“有强敌扰我南陵安宁,身为皇室一员,在下理应保家卫国。”

明月笙表情依旧冷而淡,“今日之事太过蹊跷,怕是有什么误会。为避免东越和南陵的和谐,还是请两位随皇兄回宫,暂且住下来,待本殿与皇兄查明事情缘由,亲自护送两位回东越。”

“误会?”

凤君华冷笑,“如今在南陵,自然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辩不明。届时也不过任由你们强加罪名,只怕就不是暂住,而是葬身南陵了吧?”

“云太子妃好一张利嘴。”

明月笙眉眼依旧冷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二位若是清白的,我等自然不会拿二位如何。何况以云太子之智,太子妃之势,又岂是我等能随意颠倒是非黑白的?太子妃反应如此激烈,莫不是,心虚?”

“十皇子此言差矣。”云墨笑颜淡淡,“拙荆因幼时为谣言戕害而有口无辩,生生受了许多苦。而天家威严,未曾予她公正公平,难免心中有芥蒂。此事又关乎拙荆之妹,自然不可轻易委托他人详查。”

这话说得是客气,可言语中的暗讽也不言而喻。

明月笙这些年虽然避府不出,但对外界之事并非丝毫不了解。

“云太子妃有个好母亲,纵然我等想还她清白,亦无可奈何。”

凤君华眼神骤然冷冽,“你今天是非要留下我们了?”

明月笙面无表情,“此事可大可小,必须两位配合才能调查清楚。”

凤君华已经掐住了明月清的脖子,“你当真不顾她的死活?”

明月笙看也不看明月清一眼,“她对太子妃无状失礼,若舍弃一条命能平太子妃之怒,也算是南陵给太子妃的一个交代。”

他的意思很明确,舍弃明月清给今日的刺杀一个交代。那么同样,凤君华和云墨也要将今日搅乱婚宴一事给南陵一个交代。

一报还一报,公平得很。

凤君华眯了眯眼,解了明月清身上的穴道,明月清早已泪如雨下,连忙大声呼喊。

“皇兄,救我…”

这声皇兄,自然是唤的明月殇。明月笙出生便在府中休养,她几乎没见过他,自然也没什么感情。如今见明月笙要牺牲她来抓凤君华和云墨,她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泪水连连的向明月殇求救。

“我不想死啊…皇兄,救我…”

明月殇面色沉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凤君华冷笑,明家的人向来如此虚伪。明月殇也不是什么仁慈之辈,或许对明月清这个同胞妹妹有那么几分感情,终究也抵不过野心。

忽然冷风嗖的一声划破空气,带着冷冷杀意而来,直逼明月清的后心。

明月殇猝然抬头,“十弟不可——”

明月清已经吓傻了,凤君华也不管她的死活,根本就不出手相救。明月殇自己都舍得,她又担心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有白色呻吟踏空而来,白绸如锻,横空破击,席卷那冰冷的暗器。

凤君华手指一点,火光顷刻而出,三味真火什么都可烧,便是天蚕丝锦也逃脱不了。

白色锦缎悠然收了回去,而那暗器也被凤君华给彻底烧毁。与此同时,前方一直静止不动的暗卫们齐齐涌来,身后明月殇也飞身而至。魅颜已经重新将明月清给抓了回来,周围突然又多出无数劲装的黑衣人。

“挡住他们。”

“是。”

离恨宫的人齐齐涌动,和颜家的暗卫厮杀成一片。

云墨则是已经开始和明月殇动起手来,凤君华飞身至山巅,与颜如玉交战在一起。那边明月笙连人带椅忽然动了起来,刹那间便来到魅颜魉佑面前,手中金丝如蛇直攻二人面门。

魅颜押着明月清往后退,魉佑飞身迎上,只是不曾想明月笙虽然双腿不便,但武功却是高得出奇,尤其是那手中金丝线运用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一时之间竟然让魉佑应付起来有些困难。

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至,马背上还穿着喜服的少年抬头看向这方战斗,眼神里隐有急切。而后看到在魅颜手中的明月清,立即飞身而上。

“四妹。”

明月清眼睛一亮,“八哥救我。”

魅颜忽然回身一掌,马车轰然碎裂,无数箭矢齐齐朝着四面八风而去。

明月澈微微一惊,连忙在半空中一个跟斗落下。

再抬头望过去的时候,魅颜和明月清都已经消失不见。他面容惊异,又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魉佑身边的魍枢,他立即过去帮忙。忽然又被眼前凭空出现的全身都被黑衣包裹着的神秘人给拦住了。那人武功十分高强,且身形诡异手脚灵活,身体十分柔软似没有了骨头,可以随意弯曲扭动,而且身形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几乎看不见。

明月澈暗自惊异,这是离恨宫的高手还是云墨的杀手锏?

“他是云墨的贴身隐卫,八哥当心。”

正在和魉佑魍枢周旋的明月笙忽然出声,声音里终于有了几分异样。

说话间明月澈和那隐卫已经过了数十招,发现这个人越打越兴奋,且武功高强世所罕见,他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对面那人却越战越勇。终于在第三百五十一招的时候,明月澈被隐卫一掌打到肩头,后退一步吐出一口血来。隐卫原本想要斩尽杀绝,忽然听到云墨千里传音。

“穷寇莫追。”

他一顿,而后一掌劈到地面上,地面开始震动,仿佛地震一般。

魉佑和魍枢也已经退出了和明月笙的战圈,大地震动之始,凤君华也使出凤凰诀最高一层,将颜如玉打伤,红影一闪落于地面,趁着明月笙因为腿脚不便无法稳住身形的时候挥袖将他打下万丈深渊。

“十弟。”

刚与云墨分开的明月殇急急掠过去,一截锦缎缠住了轮椅,明月笙手中金丝线已经拴住了峭壁上一棵松树,面容依旧毫无波澜。明月殇微微一用力,他纵身一跃便顺利回到地面。

明月殇落在他面前,“十弟,你没事吧?”

明月笙摇头,忽然目光一凝。

明月殇回头望过去,只见地面裂开一条缝隙,凤君华等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明月笙轻叹一声,“我们在这山顶周围都布下了重重埋伏,他们便是有三头六臂也闯不过。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法逃生。这狭小的山谷,万丈深渊,云墨何时研究过?”

明月殇先给明月澈喂下一颗药丸,然后负手而立,眼神沉稳而镇定,看向捂着肩头而来的颜如玉。

“七姑娘可有大碍?”

“死不了。”颜如玉一句话说完便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明月殇身影一闪来到她身后,迅速在她背上点了几下,然后一颗药丸弹入她口中。

颜如玉顿觉神清气爽,胸口那股愤懑之气松了些,面容也和缓了不少。

“多谢明太子相救。”

明月殇摇摇头,“七姑娘乃是助在下才会受伤,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是在下应该做的。”他顿了顿,又问:“师弟呢?”

“他去截云裔和凤含莺了。”

“哦?”

明月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颜如玉奇怪的看着他,道:“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明月笙开口了,“云墨早有准备,再这么一路阻拦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倒不如,在边境堵截他们。”

明月殇颔首微笑,“十弟所言正合我意。无论云裔他们走哪条路,终究要在边境与云墨他们汇合,与其分路去追,倒还容易给云墨糊弄,不如就在边关守株待兔。”

他对颜如玉道:“七姑娘,你受了伤,不宜再长途跋涉,在下想请姑娘护送八弟和十弟回京。”

颜如玉点点头,“好。”

明月澈却走上来,“皇兄,我不走。”

明月殇皱眉,“八弟,你如今有伤在身,还是回去养伤要紧。”

明月澈却固执的摇头,“皇兄,我要去找小莺。”

明月殇眉头皱得更深,原本想要阻止,但见他眼神十分倔强仿佛不答应他便不罢休一般,终是叹息一声。

“罢了,她终归是你的妻子,你便随我去吧。”

明月澈一喜,“谢皇兄。”

却说云裔一大早带着凤含莺从暗道离开后便一路借着之前准备的暗桩顺利的出了关,明月殇他们主要是想要抓云墨和凤君华,虽然各条必经之路都有人阻止。但好歹云裔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有离恨宫的帮忙,倒是比云墨他们轻易出关。然而刚刚坐着马车来到下一个关口,就被颜诺给堵住了。

颜诺只有一个人,看样子并不像是来拦截他们的。

云裔掀开了车帘挑眉看着他,跳下了车,笑得风流倜傥。

“原来是颜少主,哦不对,现在应该是颜家主了,幸会幸会。”

凤含莺掀开车帘看向颜诺,蹙眉冷声道:“颜诺,你当真要助纣为虐和我姐为敌?”

颜诺不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手指握着玉骨扇,骨节根根泛白。

凤含莺眼神更冷了,“原来你以前对我姐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幸亏我姐没被你迷惑,否则今日还指不定得多痛苦呢。”

颜诺脸色白了几分。

“她…”他似乎想问什么,而后面色又是一暗,淡淡道:“前方跃河埋伏了杀手,你们过不去。”

云裔哼了声,眼神显然不屑。

“颜家主不是南陵的座上宾么?这大老远的,难不成就是来给本世子报信来的?”

颜诺也不在意他的讽刺,淡淡道:“颜家长老训练培育的水中高手五十名,他们身上带有腐蚀木头的药物。若你们乘船而过,船会被腐蚀然后就会遭到水中击杀。裔世子武功高强自是不怕,但你身边这个女人可不如裔世子神通广大。”

云裔眼神闪了闪,又冷声道:“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自然会保护,用不着颜家主提醒。”

颜诺摇摇头,“就算你们渡得过,也损失惨重。可若我帮你们,你们可不损一兵一将的离开。裔世子是聪明人,孰轻孰重,自然不必在下提醒。”

云裔眯了眯眼,凤含莺忽然上前一步。

“颜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没有背叛姐姐,你只是在明月殇身边做卧底对不对?”

颜诺面色木然,“我奉祖父之名出山相助师兄,这是颜家的使命,不存在背叛或者卧底一说。”

凤含莺又怒了,“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帮我们?你到底什么意思?”

颜诺已经转身,“这是最后一次,算是我送给她的新婚贺礼。”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凤含莺还是很敏感的听出了丝丝的颤抖和疼痛。她也清楚颜诺曾经对凤君华有多痴狂,所以今日来助她也并不奇怪。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不过一个小小祖训,何至于让他背叛昔日所爱?若他本身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就罢了,偏偏他不再是从前的颜诺,他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而已啊。他怎么会帮助凤君华的仇人呢?

她想不通。

“我凭什么相信你?”

其实她知道,颜诺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无论是敌是友,只要是他说出的话便一定会做到。凤君华曾对他有这样一句评价,君子一诺,重若千金。这句话,颜诺当之无愧,

他做君子也好,小人也罢,从来都坦坦荡荡,绝不虚伪做作。就如同现在,哪怕他帮着明月殇将来要与凤君华为敌,但他向来言出必行。凤含莺问出这句话,不过是不解和不甘的愤懑而已。

颜诺已经不再解释,“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随你信不信。”

云裔低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凤含莺却拉了拉他的衣袖,对他摇摇头。

云裔皱眉,“你信他?别忘了,如今他可不再是从前的颜诺了。”

凤含莺笑了,眼神有些莫测。

“正因为他不是从前的颜诺,我才信他。”

云裔眉头皱得更深,他知道凤含莺来自异世,但不知道颜诺也是魂穿,是以对颜诺的‘背叛’才会那么容易的接受。更或者说,他甚至不太理解从前颜诺对凤君华的痴情。但看凤含莺表情,他总觉得她这番话里有别的味道。

“你确定?”

凤含莺点头,“无论将来如何,至少他今天不会与我们为敌,不然他就不可能一个人前来。”

云裔嗤笑,“万一他只是迷惑我们的视线呢?”

“他不会。”凤含莺懒得跟他解释,“总之我相信姐姐。再说了,就算他有诈,你身边不是很多能人吗?而且你的武功也不比他低吧,还怕了他不成?”

云裔被她这么一堵,也激发了身为男人的自尊与骄傲,当即道:“谁说我怕了?走就走,爷就不信他能困得住爷。”

很快来到跃河,河水清澈明净,几乎无法藏人。凤含莺皱眉问身前的颜诺,“他们藏在哪儿?”

“河底。”

云裔自动解释道:“颜家的水手非同一般,他们不是藏在水底,而是藏在水中泥地底,便是这水再清澈如明镜,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凤含莺目露惊奇,“那岂不是不能呼吸了?”

云裔笑了笑,眼神有些寒。

“他们自幼练习水底闭气功夫,不到时辰不许脱离水底,如果不能存活下来,便只能窒息而死。而活下来的,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凤含莺了然,随即嗤了一声。

“真是变态。”随即想起自己从前的杀手生涯,便觉得没什么可稀奇的了。她看向颜诺,“你要如何助我们离开?”

颜诺不说话,手中折扇飞了出去,刷刷刷将周围几颗大树折断,全都落向河中。他手一拖,原本重力直直坠下的树木忽然便有了浮力,一颗颗重叠稳稳的落在湖面上,然后水波缓缓震开,倒真是像在划船一样。

凤含莺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云裔眯着眼睛,不说话。

不一会儿,水底有了动静,平缓前行的树木似乎遇到了阻力,接着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腐蚀。

凤含莺脸色变了,云裔面色也微动,却没多大变化,依旧从容镇定。

颜诺双手一展,顿时河水滚动如海啸,遮没了这一切大自然的声音。

刷——

无数黑衣人从水底窜了出来,颜诺手中折扇忽然飞了出去,无数银针如雨点般坠落,直直射向那些黑衣人。好多人猝不及防遭遇杀机闷哼声落了下去,尸体却是漂浮在湖面上没有沉下去。剩下的人想要沉入湖底寻求自保,云裔忽然又动了,掌风化作罡气渡在湖面上,让那些人无处可逃,而后四周有箭矢飞没,将剩下的黑衣人全都杀死。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

看起来简单,但若不是颜诺事先给云裔他们透露了消息,他们就这样渡河而去,到时候船沉,便是有再大能耐,至少也得损失惨重。

云裔回头看了颜诺一眼,他已经收回了折扇,淡淡道:“我刚已经解了这水里的药性,你们可以渡河过去了。”

他说完就转身欲走,凤含莺唤了一声。

“颜诺。”

他停下来,“还有何事?”

凤含莺眼神复杂,“你到底…”

颜诺了然的打断她的话,“没有为什么,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下次见面,我们便是敌人了。你们走吧,师兄他们应该会在边境堵截你们。不过相信云墨早有准备,会带你们安全离开的。”

他说完身影一闪,转瞬消失。

凤含莺原本还想问,他今日帮了他们回去会不会受罚,但看他已经离开,也就作罢。

她回头对云裔道:“走吧。”

云裔则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颜诺消失的方向,有些怪异和意味深长道:“他对你姐倒真的是情深意重。”

“废话。”

凤含莺翻了个白眼,“别耽搁时间了,我们快些去和我姐他们汇合。”

云裔不再多说什么,让人将之前准备的船放入河面上,很快渡船而去。

接下来的路程还真的是没什么阻碍,虽然损失了一些人手,好在还算顺风。

半个多月以后,终于来到了边境。

却说凤君华和云墨那天通过地裂离开以后才知晓,原来云墨早就知道那处地势险峻,适合埋下伏兵。明月殇他们既然下定决心要阻拦他们离去,必定会在此大做文章,这四周都能放山石或者暗箭还可以藏身许多高手。这里毕竟是南陵,比起人手来他们要吃亏。所以云墨干脆早早在那山壁挖了暗道,明月殇他们不会相信有人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冒险挖那么长的地道直通边关。而且就算是从时间上算也不可能,毕竟挖这么长的地道,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而且还不得惊动任何人,起码都要大半年。

中途凤君华问云墨,“你什么时候挖的地道?”

云墨面色镇定,“龟燕之乱的时候。”

凤君华十分惊异,“那时候你不是在算计金凰么?怎么又在南陵这里挖地道?难不成你提前预知到我们会被困在南陵,所以早早做了准备?”

这么大的工程,还得不惊动任何人,云墨必定调动了许多人才。就为了挖个暗道?这个人到底一心几何啊?一边要自己除内乱,一边还要算计金凰的城池,还得趁着南陵高阳王作乱调走明月殇的时候自己偷偷在南陵的地盘上挖暗道。

那时候各国都不安稳,自顾不暇,倒正好给他钻了这个空子。难怪他这次出门几乎没带多少暗卫。明月殇要是在他们来的时候派人截杀,估计他们会更危险。

而他却料定了明月殇不会在他们来的时候动手,只会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拦截。

这看起来只是一个赌博,实际上是人心之算。

稍微有半分差池,便是连姓名也得搭上。

不得不说,他此举十分大胆。

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向来心思难测,没人会想到他长途跋涉从东越来到敌国还不带护卫,怕这又是他的空城计而不敢有所动作。殊不知,正好中了他的奸计。

凤君华长叹一声,“还好我没有做你的敌人,不然什么时候被你给算计了都不知道。不对…”她皱眉,“好像我早就被你给算计了。”

可不是吗,从幼时初遇,他便步步算计。先是骗她的玉佩,知道她在万灵山做了手脚,索性将计就计和她一起坠入黑木林,朝夕相处三天,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让她心生愧疚,以至于几次对他下杀手都犹豫。

他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端。

“你是我的妻子,当然不是我的敌人。”

她耸了耸肩,不语。

云墨将什么都布置得十分周到,暗道里有人接应,还准备了有食物供他们三餐。其实凤君华很诧异,那么长的暗道,要走十多天,到时候没有新鲜空气,也得憋死。云墨自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早就让人每隔一段距离就在山壁上凿一个洞。不大,绝对不会让人发现,因为通常山壁旁边或者顶部都是草地,除非外面的人一步步仔细检查。而这样做要耽搁双倍的时间,到时候他们早就离开南陵回到东越了。

明月殇显然也是知道这样步步关卡守着也没用,所以干脆将所有人马掉到了边关守株待兔。

十多天的路程后,他们终于走出了暗道,来到了边关。

彼时,明月殇带着人也已经等候在此。

与此同时,金凰,女帝已经醒了过来,知道了明月殇在拦截云墨和凤君华,当即派兵夺回之前被云墨从金凰夺走送给南陵的五座城池。

凰静芙这次没有反对,因为她知道反对无用。

十万大军从金凰出发的时候,云墨凤君华云裔等人汇合,正与明月殇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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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精彩的来了,计中计,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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