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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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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二人皆抱拳,魉佑又问:“宫主,我们需要扮作您的侍女么?”

凤君华嘴角噙起冷意的弧度,“离恨宫两大堂主,何须屈尊做一小小婢女?更何况,他们明氏皇族的人,不配。”

两人不再说话,随着她出了府。管家迎上来,“三小姐,老爷吩咐老奴给您准备了马车。”

“好。”

她身影一飘就来到马车旁,魅颜和魉佑站在两旁,看了眼凤君华两只手提着的饭盒和木盒,魉佑请示道:“宫主,需要属下帮您拿着吗?”

“不用。”

她吐出两个字,已经入了车内。

“走。”

两人坐在车驾前,驾车而去。到前面分岔路口的时候,看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过来,魅颜对车内的凤君华道:“宫主,是云太子和沐太子。”

说话间云墨和沐轻寒的车驾已经走到近前,凤君华撩开窗帘,正好对上那边车厢内云墨看过来的一双眼睛。他对她微微一笑,“过来。”

她抿唇,不过就一小段路程而已,这人,真是…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面上却点点头。而后身影忽然一闪,便已经坐在了云墨的身侧。

“继续走,不要停下来。”

她说完后云墨就已经放下了窗帘,回头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云墨伸手揽她入怀,没有说话。

凤君华抬头看他,见他半垂着眼睫,眉下那一双眼深若幽潭,仿若一个漩涡,要将人生生吸引进去。

她突然拉下他的脖子,红唇凑了上去。

云墨顿了顿,睁眼看着她。双唇相贴,静止不动,却有无线温情脉脉自唇边溢出,散落车厢周围。

良久,他才松开了她。

“怎么了?”

凤君华低垂着眼靠在他胸膛上,抿了抿唇,低低道:“我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他似乎在轻笑,“该说这话的人是我才对。”

“子归。”

她突然开口,语气里有茫然有害怕有期待又有一丝似已经了然的绝望和孤独。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么?会么?”

“当然。”他盯着她,眼神寂静而深沉,似乎看尽了她的灵魂深处。“即便是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我们都会在一起,永远。若你想逃,即便是上天入地,我都会找到你,把你永远绑在我身边。”

“那如果我死了呢?”

她忽然闭上嘴巴,眼底隐约划过一丝刻骨的伤痛。

他却已经迅速捕捉,扳过她的脸。

“青鸾,你有事瞒着我。”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凤君华微微颤抖,他太了解她,了解到即便是她微微蹙眉,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有。”

她移开了目光,脸上扬起淡淡笑意。

“就像你说的那样,尝过拥有的滋味以后,便更害怕失去。”她有些失神,“患得患失,惶然无措,我现在终于体会到这两个词的真意了。”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酝酿又逐渐消失在两股深潭中。他忽然将她扑倒在榻上,她愕然抬头,猝不及防被他吻住红唇。

浓烈、激狂、霸道、占有…

凤君华怔了怔,然后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肩膀,闭着眼睛迎合他。

他的吻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灼热和疯狂,几近带着毁灭的决绝,双手牢牢的按着她的双肩,令她不得动弹分毫。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唇舌的纠缠,而是顺着她脸颊下巴滑入脖子,张唇似乎想要咬她,终究是不忍,又顺着那优美的曲线落到已经被他拉下衣襟露出雪白的香肩上,久久停留。

她躺在榻上,急促的喘息,胸腔里那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似乎要跳出来。

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她就不再拒绝他所有的亲昵举动,哪怕此刻知道外面街头行人密布,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马车内灼热的空气慢慢降了下去,他埋首在她耳边,低而沙哑道:“青鸾,我已经失去你十二年,绝不容许你再离开我。世人若挠,我便灭世。上天不容,我便逆天。”

凤君华心头一颤而后脑海里灵光一闪,想起那个狂乱的晚上,有那么一刻,他语气表情也如此刻透着绝望后的了然和决绝。之前她一直忽视,而如今…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他替她将衣服拉上来,侧头看着她的眼睛。

“总之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女人。”

凤君华眼底升起几分茫然之色,总觉得和他在一起后,他仿佛比从前还要患得患失,而且其中还隐藏着许多她看不透的幽暗和深沉,隐隐绝望而决绝。

他有事瞒着她。

就像那天晚上。

她想问,但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便觉得没有再问的必要了。于是她微微一笑,“好,我是你的女人,永远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无论生死。这一生,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是她所能给他最厚重也最深沉的承诺。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眼底幽暗之色褪去了几分,然后拉她坐起来。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外面有人道:“殿下,到了。”

凤君华刚准备下车,云墨却忽然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低头深深凝视着她。

她怔了怔,“怎么了?”

今天他似乎有些奇怪,人也比往常更为深沉了些。

他抿着唇,忽然开口。

“青鸾。”他似乎在斟酌在犹豫,而后又下定了决心,轻轻问:“你爱我吗?”

很简单却也很复杂的问题。

凤君华有片刻的怔忡,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而后下意识开口。

“我…”

刚开口她又顿住,眼神里浮现渺茫黯然之色,目光移开,她静静道:“生命如此之轻,爱和恨都太过沉重,我无法承受。喜欢已是不易,又怎能再奢求其他?”

她没有看他的表情,而是站起来,掀开车帘,自己跳了出去。

明光袭来,照见她一身斑斓霞彩,艳光四射,如九天降落凡尘的仙子,令宫门口所有人都不禁侧目而惊艳。

天下四美人,人人都赋有倾城国色,回眸一笑嫣然无华。然而在她面前,这名动天下的四大美人,似乎都黯然失色。

今天是太后寿辰,朝中百官全都携家眷而来,那些贵妇小姐此刻也都已经下了轿子。每个人打扮得华丽奢靡而光彩照人,自问自己虽不至于艳冠群芳,但也可自成一色风景。然而那红衣女子一出现,所有人都容光暗淡,低如尘埃。

短暂的寂静之后,有人在窃窃私语。

“她是谁?怎么从东越云太子的车中下来?”

说话的是一个世家千金,语气里颇有几分酸味儿和嫉妒。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旁边的女子声音带着几分得意,“那是慕容家三小姐,也是未来东越的太子妃。”

“啊?”之前那女子显然很是惊讶,然后又有些黯然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一直有传言说慕容府失踪十二年的三小姐回来了,而且还和云太子走得很近,很有可能成为东越的太子妃。”

“是啊。”后面开口的那女子声音里也带了几分羡慕之色,“慕容三小姐命真好,失踪了十多年回来以后脸上红斑没有了,不但不丑,反倒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连她那个姐姐都不及呢。我听说啊,这也归功于云太子一手妙手回春的好医术,将她的脸给治好了。后来两人日久生情,如今整个天下都知道他们的事了。”

凤君华抬头看了眼那个角落,忽然有点想知道天下人是怎样传言她和云墨的。刚欲走过去,人群忽然又寂静了下来,然后想起无数到倒抽气的声音。

她一顿,云墨已经从车上下来,牵过了她的手,对那些女子爱慕痴缠的眼神视若无睹,对凤君华道:“走吧。”

凤君华没再说什么,眼角余光又瞥见随后下车的沐轻寒。她眼神有些恍惚,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刻意的躲着沐轻寒,甚至不惜搬回慕容府。

她可以坦然面对所有人,即便是对云墨心中有愧,她也不会逃避他的目光。然而对沐轻寒,她始终不敢面对他。她这辈子欠他太多,就算说千百遍对不起也还不清对他的亏欠和自责。

所以她只有转身,有些急切和仓皇的逃离。

沐轻寒看到她急速离开的背影,眼神微暗,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当年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况且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她实在没必要再介怀于心。

“皇兄。”

沐清慈走过来,她今天一身公主正装,头上钗头金簪玲玲玉翠,峨眉粉黛红唇如花,眼眸如水般动人,身姿楚楚柔媚,看得人心旌摇曳欲罢不能。

四大美人名扬天下多年,沐清慈却是最低调的,更是从未踏足过南陵,所以于南陵那些公子哥儿来说,此刻见到这位传闻中的瑞宁公主,自然是兴趣颇为浓厚。至于那些女人,大多嫉妒沐清慈的美貌,转而想起刚才见到的慕容府三小姐,又给自己找到了安慰。

人都有狭隘比拼心理,比起名动天下多年的沐清慈,千金们虽然也嫉妒同样比她们美貌千倍的凤君华,却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说,那女人恶名昭昭又不学无术,徒有美貌的花瓶而已。

美貌比不上,才学可是绰绰有余。

而这沐清慈虽然才貌双全,容貌输给那臭名远扬的恶女,自然更没资格跟她们比。

这就是阴暗扭曲的心理因素。

沐轻寒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到刚下车的云裔和凤含莺身上,他有礼的拱了拱手。

“裔世子。”

凤含莺一看见沐清慈,脸色便不大好,沐清慈目光则是落在她被云裔牵着的手上,眼底渐渐渗出隐含之色,面上却是一派温和的笑意。她走过去,对着云裔福了福身。

“瑞宁见过裔世子。”

云裔瞥都没瞥她一眼,“不敢,公主乃是金枝玉叶,实在不必对在下一小小世子如此屈尊下拜。知道会觉得公主知书达理,不知道的只怕会误会公主行止不妥,有辱皇家威严和礼节。”

沐清慈脸色一白,围观的众人眼神满是兴味儿和好奇。

云裔却已经拉着凤含莺离去,懒散的声音还飘荡在周围。

“所以这一拜,在下实在是承受不起,告辞。”

沐清慈站在原地,身子瑟瑟发抖,眼眶里几乎都快流出眼泪来。女人们大多目露嘲讽和解气,男人们大多怜惜心疼。

沐轻寒回头看她一眼,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

“走吧,瑞宁。”

沐清慈浑身一震,立即收拾好表情跟了上去。

“是。”

没好戏看了,聚集在宫门口的人也都表情悻悻,依次入宫。

背静处,有华贵而淡雅的马车遥遥伫立,车内那人伸手掀开车帘,昏暗的光线打进来,只看得见他脸部线条优美而刚毅,一线下巴精致完美,其上一抹薄唇微淡而红,像春临时树枝刚发芽的花苞。

他隐在车内的目光遥遥看着宫门口的方向,却不知道他方才在注视着谁。

车旁侍卫弯腰请示:“殿下?”

他气息不便,而后掀开车帘走了出来,神情淡漠,容颜凄绝如画,眼神里刚才那种迷惘近乎痴缠的神色早已在他下车之时尽数消散殆尽。

……

凤含莺看了看身侧的云裔,神情很是疑惑。

云裔面色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有微微沉暗之色。按理说他这样一个风流公子哥,不是一向对美女来者不拒吗?怎么现在对着那么个大美人竟然无动于衷而且还当着众人的面出口讽刺沐清慈让她下不来台?

要知道,人家好歹还是一国公主呢。

他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这样侮辱人吧?

“喂。”云裔实在忍不住了,“花孔雀,你想问什么就问,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凤含莺耸了耸肩,干脆道:“沐清慈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你不能忍受的事吗?”

云裔脸色微寒,淡淡嗯了声。

凤含莺恍然大悟,“所以你才那么讨厌她?”

云裔不吭声,表情讥诮。

“那么…”凤含莺又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令你这么反感?”

云裔顿了顿,没有回答。

“以后如果有机会,或许…”他一句话说了一半被人打断,身后有惊喜的呼唤声传来。

“莺莺。”

凤含莺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明月澈。

云裔面上表情似笑非笑,捏着她的手却紧了紧。

“这小子对你挺痴情的,听说他那天回去以后就称病在家,今天算是第一次进宫吧。”他瞥了眼身侧的凤含莺,“我听说姜太后很有可能在今天寿宴之上为这个最宠爱的孙儿赐婚,你说,明月澈会不会请旨娶你?”

凤含莺目光一缩,明月澈已经走上前来。

……

南陵皇宫还是这么富丽堂皇,奢华糜重,但在凤君华看来,却处处肮脏而龌龊。

这是她第二次踏足这个地方。

碧霄殿。

十二年前,明皇的寿辰也是在这个地方举办的。当日繁华,她如今想来,有几分模糊了。不过想来也是,她那次本来就是带着目的前来的,哪里会注意那许多?

只是阔别十二年,她再次踏足这里,依然是带着目的前来的。

云墨也静静的立在原地,想起曾经就是在这个地方遇见她,然后一生魔障,不可忘却。

“青鸾。”

他喃喃开口,“我庆幸,那年你走向了我。”

她低着头,眼神淡淡苦涩而忧伤。

她怎能告诉他,在他走后,她曾无数次后悔那时为何要走向他?如若不然,或许她后来就不会那般愧疚而自责。

晨光慢慢升起来,照见宫墙琉璃瓦碧绿辉煌,明光富贵。

寂静的角落里,立着华服男子和正装女子。男子痴痴看着远处的红衣女子,眼神迷恋而微痛。

“我之前在想…”身边女子沉静而黯然道:“如果她这辈子都不出现,你将如何?”

“不会。”

他淡淡道:“我一直知道她还活着,只要她活着,她就会出现。”

“呵~”她轻笑一声,“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还活着。”

她呼吸一滞。

他却继续道:“我还活着,我的心还在跳动。若心无牵绊,早已死去。所以,她一定还活着,我一直坚信。”他转过身来,看着身侧容光绝色而眼神微暗的女子,“静芙,只要心还在,即便是死亡,也无法斩断那些既定的命运和牵绊。”

凰静芙自嘲的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

“你说得对。”

她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盛装而来的慕容琉仙,嘴角又扬起淡淡笑光。

“我有一种感觉,许多事情会在今天落幕,包括你身上纠缠多年的婚约,以后怕是不用再费心了。”

明月殇不语。

凰静芙又道:“她此次回来是为报仇,你当真放心?就不怕她把那些事全都捅破连你也跟着被人嘲笑?”

“正好。”明月殇淡淡道:“我亏负她那么多年,如果这是她要报复的方式,那么我成全她。当年她被流言所辱的时候我无能为力,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承受和她一样的痛苦和煎熬。倘若这样做能令她开心,我没什么好在乎的。”

凰静芙又静了静,目光飘远。

“何苦呢,阿殇。”她看着远处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语气怅惘而落寞。

“你明知道,如今即便你做得再多,她也不会接受,只会觉得你虚伪而已,何苦?”

明月殇低头,当年那些人辱骂她的时候,她有口难言,心中屈辱不堪,对他萌生仇恨。而如今,她又将这一切全都还给他。

很公平,不是么?

他淡淡笑起来,“至少,我能坦然的面对她的目光。”

凰静芙又是一滞。

爱一个人到底回到如何地步才算深爱?到底要付出多少才算名至实归?

不,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在意他人看法。

例如她爱着他,他爱着另外一个她,而那个人又爱着其他人。

“你不后悔?”

他没有回答,答案她却已经了然于心。

她恍惚而飘渺的一笑,“阿殇,你要纵容她我无话可说,我只望你珍重自己。你既然要放手让她去报复,就不要插手,以免你父皇…”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

“云墨不会让人伤害她的,更何况还有沐轻寒。”

前面那个名字让他眼神暗了暗,又抿紧了唇,不说话。

“颜诺和颜如玉也会来吗?”

明月殇点点头。

凰静芙眯了眯眼,“孟月眉在颜如玉手上。”她似想到什么,轻笑了一声。

“今天…可会热闹得很啊。就是不知道…”她眼神看向天边,“他会不会来?若凑足天下十大奇人,你皇祖母倒真是不枉此生了。”

“他回来。”

明月殇声音淡然而底定深沉,“正好,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凰静芙怔了怔,“你是说十二年前…”

明月殇望着远处,神情悠远而微微阴冷。

“或许不止是十二年前,还有更远,比如,十四年前,十九年前。”他目光飘忽而深沉,“我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有能耐,能处心积虑算计她那么多年,以至于将我们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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