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毅和他的骑兵被追上了。
其实丁云毅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想要逃跑,他就是要用自己来吸引住张献忠,为颍州尽可能多的争取到时间。
他成功了,完全被他激怒的张献忠,已经不顾一切的追了上来,并在临泉成功堵截住了丁云毅。
可是已经是第五日了,援军该到了吧。
追随张献忠一切围杀官兵的李定国很快便发现出了不对,骑兵马快,若是存心逃跑,既然突出重围,早该不顾一切离开这里,为何还会让义军追上?
“吾儿能够发现,为父心中甚喜。”张献忠赞许的点了点头:“丁云毅如此做,不过是诱我追击,为颍州减轻压力而已,可我纵然看穿却也必追不可。颍州只有这股官兵,早就破了,也不必太在意。可这股虎贲卫,先在信阳败我,又在颍州城下接连取胜,我军心已乱,将来再碰到他,他势力若再大些,我义军如何还敢与其正面交锋?眼下他被困在临泉,正是一举歼灭的大好机会,错过这次,恐怕以后都再无这等机会,我义军再见其只怕闻风而逃的了。至于颍州,等我取了丁云毅的首级,倾我之力,一日之内便可拿下!”
李定国恍然大悟,义父原来深谋远虑,自己倒是多心了。
这股官兵虽然能怔惯战,但毕竟人少,就算三头六臂只怕这次也跑不出去了......
......
“皇甫云杰,贼军到哪了?”一到临泉。丁云毅忽然大声问道。
“回将军,已至临泉!”
“弟兄们!”丁云毅忽然调转马头:“再跟我杀回去!”
骑兵们当自己听错了,才杀出重围,本该寻找合适防御才是,但将军现在怎么又要杀回去了?
看出弟兄们的顾虑,丁云毅笑道:“我军六百,贼寇数万。便是防御再坚固,如何能够抵挡?眼下贼寇才到,立足未稳。正好杀他个出其不意。弟兄们,何必害怕?我视贼寇如草芥,虽六百骑。亦必破之!”
这些骑兵早已折服丁云毅,一听这话,再无迟疑。丁云毅厉声道:“皇甫云杰,你领三百骑在左,我领三百骑在右,左右冲突,杀他个措手不及!”
“愿随将军死战!”
“段三儿,把旗给我打得高高的,让反贼看看我大明的好男儿!”丁云毅意气风发,看一眼那面大旗。一催战马:“弟兄们,随我杀!”
六百骑兵才到临泉,马不停蹄,人不卸甲,竟又是重新掩杀过去。
张献忠哪里会想到官兵凶悍如此。他初到临泉,料定官兵竟日厮杀,一路奔来,早已疲惫,此时想来在那安住营寨,扎稳阵脚。带这几个义子。来到军前观看。
正在那里议论,忽然看到远处尘土飞扬,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周围,只当是起风了。谁想到却是一丝的风也都没有。
尘土飞扬,战马的嘶鸣声和马上骑士的呐喊声忽然传来。
艾能奇站得高,仔细一看,面色大变:“不好,是官兵重新杀回来了,义父速走!”
众人听得大惊失色,张献忠也是面色大变,但当着那么多的义子和部下,不敢流露出惊慌:“怕什么?官兵只有几百人,我身边亦有几百人,难道还杀不过吗?众将,随我杀官兵去!”
这么一耽误,大股骑兵已经冲至,领头那人,右手挥舞战刀,凶悍无比,正是杀得贼军闻风丧胆的丁云毅!
丁云毅本是要杀贼军个出其不意,没有想到张献忠就在对面军中。连挥两刀,砍死两个不知死活冲上来的贼军,厉呼道:“虎贲卫在此!挡我者死!”
六百骑士“荷荷”大呼,见人就杀,逢人就砍,直杀得这股贼军大乱。
丁云毅杀得兴起,一抬头,忽然看到前面一队贼军在那护卫着什么,边打边撤。再仔细看,战场上交过说的艾能奇、刘文秀等都在,也是紧握兵刃,神色紧张的护卫着正当中的一个首领。
那个首领身材长瘦,最是奇特的留着长须,足有近两尺长,非常好看。如此奇特漂亮的胡须,贼军中只有一人留着!
丁云毅一怔,随即大喜,厉声道:“张献忠!”
那人正是张献忠!
这时弟兄们都在厮杀,丁云毅身边竟然两骑,他也根本不去考虑:“张献忠,丁云毅在此,拿命来!”
狂催战马,疯了一样的直取张献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