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工夫,拥挤在城墙台阶上的百余名宁兵无一幸免,皆被灵乱·极波及到,鲜血汇聚成小河,顺着台阶向下流淌,场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濒死呻吟声。
上官元让踩着满地的血肉,连纵带跃,下了城墙,没有向城内跑,而是直奔城门而去,还好,激战中他并没有忘记先把己方的兄弟放进城来。
城门洞里云集的宁兵也不少,见到浑身是血的上官元让直冲冲的跑过了,宁兵们硬着头皮纷纷大喊着高举武器冲杀过去,想拦阻上官元让,可是他们在上官元让面前弱小的如蝼蚁一般,根本不构成威胁。
看到对方向自己冲杀,他冷笑一声,面对着十多杆刺来的长矛,他连躲都未躲,硬挺着让长矛刺在自己的身上。叮叮当当!长矛撞击灵铠,劈啪作响,火星四溅,可是别说伤到上官元让,就连在灵铠上留下细微的痕迹都未做到。
不等对方回神,上官元让手中灵剑横挥,随着扑的一声闷响,五名宁兵的脑袋被他一剑削掉一半,五人的尸体刚到下去,上官元让已踩着他们的尸身跨前两步,手中灵剑挥舞开来,杀人真如同切菜一般,城门洞里的数十名宁兵眨眼工夫全部血渐当场,成了上官元让的剑下之鬼。
他来到城门前,看了看*的铜制门闩,他将灵剑向地上一插,双手擎住门闩,全力上举。象锁城门的铜门闩即便四、五个大汉合力去抬都未必能抬得起来,而现在上官元让只一人就把城门闩高高擎起,然后用力向旁一推,大喝道:“开!”
轰隆!
门闩被他硬生生搬了下来,不等他去拉城门,城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开,两千名风国骑兵顺势杀入城内。
随着两千骑兵的入城,丰城城内是彻底乱了套,人喊马嘶,杀声四起,尤其是城中主道上,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城内留守的宁将带着八千宁兵前来城南增援,与冲入城内的两千三水军在主道上碰了个正着,双方短兵交接,立刻撕杀到一处。
宁军的箭快,可是没有骑兵的冲刺快,宁兵本还想布下箭阵,射杀风军,可是他们刚把箭支抽出来,还未搭到弓上,以上官元让为首的骑兵就已冲进宁军的人群中。
近距离的交战,骑兵对步兵而言就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几乎不用拼杀,骑兵只是从宁军的阵头一路冲到阵尾,宁兵的阵营就乱成了一锅粥。死于战马践踏下的宁兵不计其数。
己方全是步兵,要在宽敞的主道上与骑兵交战,等于是自寻死路,宁将反应也快,立刻下令,全军分散到主道两侧的小路中,与风军做巷战。
这招甚是管用,七弯八扭的小巷让骑兵冲锋起来的速度完全得不到发挥,而且上官元让这两千骑兵并不了解丰城内部的结构和环境,往往追杀敌军时就被引到死胡同里,而拨马再想向回退,胡同已被宁兵士卒封死,没等冲到人家近前,便被宁兵的箭支射成刺猬。
战斗很快从主道扩散到了全城,整座丰城,到处都有火光,到处都有两军将士在撕杀、搏命,激战也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攻城战变成了全城的巷战,上官元让也与麾下的兄弟们打散了,现在他在城内四处乱窜,就想找到宁军的主将,可是偌大的丰城,想从中找到敌人主将又谈何容易?上官元让这时候倒也挺机灵,专门找敌人士卒最多的地方钻,他从城南一路杀到城中心,也不记得自己总共斩杀了多少宁兵,只是这时候上官元让的灵铠已完全被鲜血染红,血水在他身上凝固成硬块,他每走一步,血块都从身上往下直掉。
他不远不近的跟随一波宁兵走进一条小巷,向前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一大群宁兵聚集在里面,为首的一位是个身披灵铠、手持灵刀的宁将,他不知道此人是谁,但看其修为,应该是宁军中身份不低的将领。
上官元让嘴角挑起,提剑直向那名宁将冲去。这时候,宁兵宁将们也发现了上官元让,人们没有认出他的身份,此时见他只有一个人,宁兵们一拥而上,纷纷扑向上官元让。
只眨眼工夫,上官元让就被淹没在宁兵的人海中,那名宁将冷笑出声,嘟囔道:“自寻死路……”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见人群的缝隙中突然乍现出耀眼的霞光异彩,紧接着,传来一连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看围攻上官元让的那群宁兵,仿佛刚受了凌迟极刑似的,身上的盔甲连同皮肉皆被灵刃削掉,只剩下一具具触目惊心的森森白骨。
呼啦啦!
上官元让拎着灵剑从尸体堆中慢慢走出来,浑身的血迹,精光四射的双眼,整个人看上去如厉鬼恶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