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留着的差役直接看着叶根跪了两个时辰,又警告了一番才回去。郭氏看人走了,立刻跑过去,把自己的儿子保住,儿一声肉一声的哭个不停,叶老头被哭的心烦,大声道:“好了!哭啥哭!该他的!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过来说,现在好了吧,也该他受个教训,人家既然能让县太爷听他的话,咋能是大丫头他们安排的动的?”
郭氏听了骂道:“你现在说的好听,当初你不是也同意的?如今出了错,就是根儿的不是了!根儿还跪了那么长时间呢,头都要磕破了,你没看见他遭罪啊。还有你那几个好儿子,看见根儿受罪,他们高兴了是吧,我饶得了他们!”
叶老头道:“你就折腾吧,别又把人给招过来,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以后少没事找事,光是大丫头那边和齐公子认识,都够我们受的了!好了,我看根儿就是还没有成家闹的,既然人家已经定下来了,就早早的给他去了亲了!免得天天去县里晃悠。”
郭氏听了说道:“咱根儿还要参加县试呢。等过了县试再说。”
叶老头听了摇头,“先成亲,今年他这样能参加县试,得罪了县太爷的亲戚,说不定就被记上名了,到时候又考不上,那边人家不同意了咋办?”
郭氏问道:“那齐公子应该不会还告状吧。”郭氏看齐公子的性子,应该有仇自己抱的,不可能还专门跟县太爷说一声的。
“小心没大错,这事儿过一年后,估计县太爷都不记得这回事儿了,而且县太爷也不是一直是那个人,等风声不紧了,再去考,老四还多学了一年了,更有把握。先成了家,人稳重了,不比什么都好?这事儿你赶紧办起来,还有,以后别老早他们几个的麻烦,老四一个人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到时候这兄弟都跟他疏远了,也没有人帮他了。咱们两个人也不可能都跟着老四一辈子,好歹给他留点后路。”
叶老头苦口婆心,郭氏总算是听了一点儿进去,不过她心里不认为那三个能帮着老四啥忙,反正比不上自己的根儿,等根儿成了秀才了,那更是不抵他们一个手指头。以后她才不靠那三个呢,自己有个读书的儿子比啥都强。
封一凡在立夏家里吃饭了,眼看着天色也渐渐的黑了,就留在这里过了一晚上,不顾也跟着立夏去看了鱼塘,听了立夏说了许多,觉得立夏现在当家当的真不错,而且二舅还把那山头上也种上板栗树了,过几年又是一项收入。
“以后那边有啥事,你态度放强硬一些,实在是解决不了的,就去家里找我去。”封一凡对立夏说道。
立夏点头,而第二天封一凡走的时候,吴氏又给他带了一篮子的东西,“都是我们自己种的菜,你们在城里边住,啥都要买,吃这个新鲜一些。”
就是刘氏和郝氏也过来给封一凡带走了东西,封一凡也没有客气,笑着拿走了。郝氏看着封一凡远去的马车,笑着对刘氏和吴氏说道:“一凡这娃子这么好,也不知道以后找个啥样的媳妇啊。”
这以后娶了媳妇,要是和他们关系不好,那这亲戚就不好走了。枕头风的威力他们可是很清楚,虽然她们自己吹枕头风不太给力,但是郭氏人家的枕头风这么多年都这么有力。
只是昨天的事儿,让郝氏晚上睡着都要笑醒了,简直是大快人心啊。
刘氏听了郝氏的话,心里不由的一动,她娘家有个侄女儿,正是要婚配的年纪,要是说给一凡?自己的男人和大姑还是隔着一层,远远不如和老二他们,就是老三也不如,如果能亲上加亲,那不是更好?
不过封家的条件比自己娘家的要好,不见得会看得上,刘氏想着,到时候去问问大姑子的口风,成不成的,都是个机会不是?
转眼就到了初夏了,而立夏的鱼塘里的鱼已经开始供应了,孙管事第一次过来的时候,看这立夏养的鱼,很是高兴,没有这边供鱼之前的春天的一段时间,他们府上都是买的人在河里捕的鱼,要不就是花了高价钱从府城那边买回来的,就是自己也不能从中多赚点钱,还以为这叶家这边至少噎的等夏天过后才能供鱼呢,没想到这么早,自己也省事了,而且从中还能多赚点钱。
为了长久合作,孙管事道:“你这鱼上的早,我和府上的老爷说说,看能不能把鱼价提一点儿。”立夏忙笑道:“那就多谢孙管事了!”本来立夏也想和这孙管事商量能不能提点价格,这个时候他这鱼塘的鱼长成了也是头一份,喂的东西也是用了心的,不涨价都有些说不过去,没想到孙管事倒是自己先提起来了,果然是在大户人家做管事的。
而孙管事呢,本来府上给的钱都是那高价的鱼钱,现在这样说了,一来不是自己花钱,二来也让这叶立夏承了自己的情,三来,自己比在府城买鱼还要多赚一些,这么多好处,他不干才怪呢。于是双方都满意。
“也不知道爹啥时候回来啊。”叶小桥在心里嘀咕,现在大家都盼着叶柱回来,哪怕是一文钱不赚,只要平安回来就成。
家里有只母鸡这几天都有些不对劲儿,叶小桥还以为是要得鸡瘟了,有些慌张,这个时候可不像现代,鸡瘟可以预防,直接打针就成,这个时候得了鸡瘟,那就是一死一大片,根本不用你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