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啊,这姑娘怎么就不懂一点迂回委婉呢?郑道问心无愧地笑了笑:“治病救人,方法很多,只要能解决问题又不伤天害理,就是好事,对吧?”
“还有,前提是不能影响你公众号的更新,要继续你文章的犀利和锐气。等我回头翻翻书,现学现卖给你们调配一种养生饺子馅,免费送给你们。”郑道拍了拍滕哲的肩膀,“要不你现在就带苏木去选选地方?”
“行。”苏木只迟疑了片刻就咬着嘴唇答应了,“大恩不言谢,等以后我做出成绩了,有能力了,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不过我有言在先,滕哲,连锁店是纯商业行为,不捆绑销售其他的附加条件,比如感情……”
滕哲嘿嘿一笑,搓了搓手:“知道,肯定的,必须的,我也是有原则的人。”只要以后经常在一起,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道哥和小羽不就是现实的活生生的例子?
还行,滕哲这小子关键时候懂得了以退为进,没有急于求成,孺子可教,郑道很欣慰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二人,一号楼难得地清净了下来,只剩下了郑道一人。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一号楼向来人来人往,要么是老爸的病人求医,要么是何不悟的和老爸吵架,要么是他和何小羽聊天,要么是孩子和一狗一猫在闹腾。
算来如果说胡非是他接诊的第一个客人,苏木算是第二个。可惜的是,都没有诊金。还好两次坐诊都有所收获,从长远看,收益会远大于几十块顶多100块的诊金。
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郑道有些强行忧愁地来到二楼的露台上,坐下后,自顾自泡了一壶茶,慢慢地细品起来。
时近中午,阳光盛大,树荫清凉,微风不兴,一杯茶下肚,遍体生爽。郑道抬头仰望从二楼一直长到三楼的丝瓜,一些藤蔓还蔓延到了皂角树的树枝上,并且还有努力向上攀爬的意思。
转眼间,老爸消失已经快10天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过得好不好?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老爸不让他以中医传人的身份治病救人,他不能违背老爸的意愿,但现在他不是郑道,是一个虚构的白胡子老头,算是他的马甲或小号,如果小号为人治病,老爸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他对不对?
对,肯定对!郑道自己替老爸做了回答,他笑了笑,举杯朝空中示意:“老爸,就当您点头了,敬您。”
一双孩子先不用说,他肯定要出手,尽管他也知道以他目前的境界或说水平,也许无能为力,但总要努力过了才不后悔。
还有苏木的父母,以及其他更多的病人。有些病,也许疏导了心理就可以缓解,但有些病已经形成,只有用药力来解决。如果遇到了,郑道知道以他的善良和同情心,不可能见死不救。
尽管他的善良带着锋芒同情夹杂智慧,但他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尤其是自小老爸一直教导他要以济世为怀。一个人如果又帅又善良又有本事还有智慧,不去帮助别人于危难之中,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优秀的基因?
不行,又自恋了,郑道忙又喝了一口茶压压惊。
对苏木出手的人,应该不是杜若,以他对杜若的直观印象和分析,对方的所作所为不是杜若的风格。杜若虽坏,但不高明,并且也不是穷凶极恶的类型。不管是谁,对方肯定还会再次出手。好在有李别和小羽在,落水事件调查进展顺利的话,对方早晚会落出狐狸尾巴。
杜天冬倒是沉得住气,布局了一切,到现在别说露面了,连个消息都没有传递一下,看来他和老爸一样,总是一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这也是老人家的通病吧?
行吧,就和杜天冬比比耐心和布局,他现在是棋子不假,但谁敢说他没有当上棋手的一天?说不定还会很快。郑道又喝了一口茶,没办法,就是这么自信,他毕竟既有底气,又手里有牌。
快中午了,怎么人都还不回来?
“有人吗?有医生吗?有大夫吗?”院中突然响起一个清亮动听的女声,婉转而轻灵,像风穿过竹林,像雨落在湖面。
又来客人了?应该可以真正开张一次了,郑道开心地搓了搓手,朝下面张望了一眼,不由惊得屏住了呼吸……
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