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含着泪水,站起身抱住孙丹妍的螓首,含笑道:“我苦命的丹妍,还好,阿然关键时候把你带回来了!真跨出了那一步,孙家,还有我们李家该怎么办才好?对了,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
孙丹妍芳心一暖,靠在张惠温暖的怀里,轻声道:“我为阿然生孩子,不管阿然是否也跟着我中途辍学,我都希望,在三年内,你们都不要逼着我们结婚?”
张惠愕然,低头看着孙丹妍复杂的表情,问道“为什么不结婚?三年的话,孩子都很大了,到时候结婚会不会让给人说闲话?你们在鹏城……难道不是为了解决那孩子的事情?那孩子其实不是在鹏城?”
“他在!”孙丹妍不无感伤地说道,“不结婚,其实也不是阿然的想法,而是我的意思!阿然性格惫懒,贪欲念喜新鲜!再加上赚钱太易,花起钱来难免大手大脚,即便是我也难以劝阻。这些事情,在他单身的时候,尚且能在社会舆论上获得善意的评论,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而已!”
孙丹妍朝张惠复杂一笑,捋着散乱的发丝于耳后,她顿了顿,又说道:“一旦他与我成婚,更甚而有了孩子,那么代表着他无论是身份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一个有成熟心智的成年人!他应该有体面圆滑的言行举止,在对待男女关系上会有更成熟的处理方式,甚至,他还必须更加关心澈水投资公司的成长方向(无论如何,作为极具侵略性的行业,手握巨资的股权投资公司无疑是让人又喜又恨的)……妈,这对阿然来说是一种折磨!另外,阿然的婚外情一个处理不慎,就会在法律上陷入极端被动,一旦被人抓住这个把柄不放,钱财损失是小,被判监禁却是必须极力避免的事情!在这种关键时候,李然相处尚短的政治朋友反而成了最不安分的因素!”
张惠被孙丹妍的话给吓住了,当场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结婚而已!”
“阿然他不是普通的富豪啊!”孙丹妍自失一笑,说道,“他的资产不是一亿两亿,而是可以媲美小国家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为什么那些毫不相识的省部级,市政府官员要来,因为阿然能带来直接的投资,这种投资哪怕只是一点也是非常庞大的!换言之,只要分润阿然一点的资产,那对有心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谁又能不动心呢?”
孙丹妍咬着薄唇,低声道:“只要阿然不是结婚的身份,哪怕有了孩子,他的花心滥情尚可用‘风流’来形容,而一旦他与我成婚,那么到时候舆论对他将绝对不会这么温情脉脉,因为主流媒体需要引导整个社会的风气和价值观!阿然这种被人们放在聚光灯下研究的显性富豪绝对是舆论媒体第一打击的对象。”
孙丹妍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李然暗恋的那个女人,此时已经成了她心头不定时的炸弹。一旦炸开来,会对李然造成什么影响,孙丹妍不知道,李然自己也不知道。
一旦李然反悔……她该怎么办?
所以,她愿意为李然生孩子,除了为孙家考虑,为李家考虑,最后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一旦有最坏的事情发生,至少,李然的孩子,会成为她生命里唯一的羁绊!
说到底,今天她与成尚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她想让自己幸福,让自己不再重蹈覆辙,那她首先就必须正视现实中的任何危险——哪怕是还没有萌芽的危险!
张惠喃喃道:“那你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结婚?为什么需要三年?”
“三年的时间,足够让阿然与那些人建立起更加牢靠的利益关联!有了这些时间,阿然即使对****也该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和克制,对那些女人的心性有了足够的了解;更重要地是,三年后,阿然的公司在国内应该有了足够大地影响力,到时候一旦阿然为千夫所指,但只要精英阶层不排斥他,那他就没有事情!哪怕再悲观一点,三年的时间,足够决定我们家是否要移民国外了!离乡不离土,但凡可能,谁又想做无根幼萍呢?”
孙丹妍最后一句话,顿时让张惠茫然失神,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抱着孙丹妍,叹道:“万幸,有你在阿然身边扶持纠错!我想,这一辈子,只要你在他身边,他就不会有犯错的机会的!”
顿了顿,张惠又突然戏谑地转过话题,问道:“丹妍,既然如此,那么三年抱两应该没有问题吧?”
孙丹妍被张惠突兀地转换话题愣了一下,丽靥如火一般通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