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相自然也是被蒙在鼓中,对这一切不为所知。
见两人表情这般惊讶,苏国相也是哀叹道,“是啊!我也想不到,两人竟然会干出这等愚蠢的事儿来。”
“那他们二人现在如何了?”苏笑笑着急的追问。
“他们二人现在被关进了天牢,还供出了屈怨,说是屈怨协助他们逃跑的,这样一来,屈怨也成了帮凶,皇上一怒之下,亦将他抓了投进了天牢,明日处斩。”苏国相将屈怨为何被牵连的事儿,一五一十的给两人说了个清楚明白。
两人听完以后,几乎有种当场崩溃的感觉,苏笑笑和夙亦绝都不是笨蛋,两人绝对不相信,屈怨会干出这等事儿来,凭屈怨的聪明,他哪里会去帮助夙言叶和慕容若水逃跑,这分明就是夙凌烨强行往屈怨头上扣的屎盆子。
一想到这儿,苏笑笑简直是气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
抬头盯着苏国相,苏笑笑死死的咬着牙,对他说道,“爹爹,火烧永安寺的,即然是羽王和羽王妃,那皇上为何要处斩屈怨,而不处斩他们二人?”
“庐陵王手中握有凤萧国大半军队,如果皇上杀了他们二人,庐陵王在南面起兵造反,皇上的江山自然不保,他现在就等着庐陵王拿着兵权来凤安城,和他换羽王和羽王妃。”苏国相摊手苦笑道。
“所以屈怨就成了替死鬼,好个皇上啊!人家屈怨前脚刚在西面帮他大败虎鸣国,他后脚就要把人家给斩了,这样的皇上,还真是歹毒啊!”苏笑笑捏起拳头,恶狠狠的喝骂了起来。
一众守城的将士们,听到她的这番话,他们皆是放下了手中的长矛,心里也是十分的不是滋味儿,无疑,夙凌烨的这个做法,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指不定凤安城内有不少人反对,但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谁敢触夙凌烨的眉头呢?
苏国相话说到这儿,苏笑笑和夙亦绝也都明白,为什么永安寺会被烧,屈怨又会被抓入大牢处斩了,可最关键的是,两人还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那就是,为何他们二人也被通缉了。
想到这个问题,苏笑笑又是皱起眉头,对苏国相说道,“那爹爹,他们二人火烧的永安寺,与我们二人又有何干呢?说屈怨是帮凶,那是因为他在凤安城内,这都说的通,可我们二人却是没在凤安城里,难道我们二人也是帮凶?”
“你们二人不是帮凶,但是你们手下的军队,却是帮凶,羽王和羽王妃逃走的时候,调用了你们手下的军队拼死抵抗,你说你们是不是得被贯以帮凶论罪?”苏国相冷声。
“这……”苏笑笑和夙亦绝同时语塞。
虽说两人是将兵符交给了夙言叶,可在兵权未重整再分配之前,那些兵实际还是在夙亦绝的管理下,一旦这些兵帮着夙言叶抵抗夙凌烨,那最后的罪过,绝对都会算在夙亦绝的头上,夙亦绝这个秦王遭罪,那苏笑笑这个秦王妃,自然也得受牵连。
所以说,夙凌烨这一招火烧永安寺的计策,真的是太狠毒了,他不仅成功的为难了庐陵王,还把苏笑笑和夙亦绝,还有屈怨这三个眼中钉肉中剌,直接给陷害了进去,而且永安寺中还有前朝的遗孤容和,现在永安寺被烧,容和肯定也难逃一死。
夙凌烨这一招,果真是一举三得,狠到不行啊!
苏笑笑站在那儿,越是想明白这些,她心里越是愤怒,捏起的拳头越捏越紧,指甲已经是插进了手掌心里,将掌心都剌破了,可苏笑笑依旧是感觉不到疼痛,这样的疼痛,比起心里的痛,那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夙亦绝也是僵着脸,冷笑道,“我夙亦绝长这么大,自从带兵以来,不知为凤萧国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如今我未死在战场上,却是要死在自己皇叔的手里,可怜我真是瞎了双眼。”
“你们也别抵抗了,想要救屈怨的话,你们二人只有束手就擒,或许你们去给皇上说说,就能让皇上放了屈怨。”苏国相摇头,开口劝起了两人。
“爹爹,你真以为我们束手就擒了,皇上就能放了屈怨吗?”苏笑笑冷声质问。
苏国相立马被苏笑笑问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承认,苏笑笑说的是事实,夙凌烨即然都决定要除掉他们了,那他就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而且现在的夙凌烨,早已和之前不同了。
这一点,苏国相是深有体会,现在的夙凌烨,变得十分的冷酷无情,和之前胆怯懦弱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现在的夙凌烨与以前的夙凌烨,简直就是叛若两人,至于说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苏国相则是一点儿都不清楚。
站在那儿沉默了好一会儿,苏国相才对两人说道,“皇上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们如果现在不束手就擒,那整个秦王府里的人,都会死的,还希望你们能明白。”
“该死,皇上竟然对秦王府下手了吗?”苏笑笑冷声历喝。
“秦王府现在已被重兵包围,所有人只准进不准出,谁敢出来便是格杀勿论,若不是有双妃镇着,恐怕秦王府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苏国相低声的给两人解释起来,脸上的担忧不言而喻。
苏笑笑和夙亦绝听到这儿,两人刚刚还愤怒的心,立马平静了下来,两人虽然是不满夙凌烨的做法,可他拿秦王府里的上百号人来威胁两人,两人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不敢有丝毫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