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不妙……”
吾奂摇了摇手指,发出一声长长叹息,一旁的文心稞因为他的这句话,立马愤怒起来。
“你给我滚,滚滚,你胡说八道,我再也不想听到你们这些庸医的胡言乱语,我的女儿会一直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因为心焦,因为愤怒,更因为满心的希望变为绝望,文心稞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扑向吾奂,一边低吼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推他,泪,也在此刻滚滚而落。
“丫头,你别着急,吾先生一定会有办法,你别激动好不好?”
倪梵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接着拖出了卧室,吾奂跟在后面缓缓而出,对于刚刚文心稞过激的行为,他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此刻的他坐在沙发上,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深思当中。
“梵哥哥,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嘟嘟,我不能没有她……”
文心稞扑进倪梵的怀里,压抑的哭声中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知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先别急好不好?让吾先生安静想想。”
文心稞难过伤心的模样,看在倪梵的眼里,更是让他心痛几分。
如果说嘟嘟是他的心肝儿,那文心稞就是他的心脏,她好他便一切都好,如若她不好,他便也会跟着伤心难过。
她和嘟嘟,便是他的一切!
“她被人下了血蛊!”
就在文心稞窝在倪梵怀里轻轻啜泣之际,吾奂的话,犹如一阵晴天霹雳,炸响在她的耳边,惊得她一下子抬起头来,无法置信的看着他,只听到耳边倪梵问道:“血蛊?”
“是,血蛊是我们苗疆最早的一种蛊术,对象一般都是孕妇肚子里的胎儿,症状和你跟我所说的症状一模一样,每逢月圆之夜,鼻孔和耳朵都会出血,鸡鸣之时便可慢慢停止。”
“可有解法?”
倪梵迫不及待的问道。
“血蛊分母蛊和公蛊,你的女儿所中的是母蛊,母蛊的解药就是公蛊,而公蛊的解药同样是母蛊,一公一母只要一交融,便成死蛊,也变解了血蛊之毒。”
“你如何得知她被种的是母蛊?”
倪梵不解出声。
“如果种的是公蛊,她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经化为一滩血水了,生不下来更活不下来!”
“哪里有公蛊?这次来,你可带有?”
吾奂的话,不禁让倪梵的神情为之一振,更是让文心稞喜出望外。
五年了,整整五年,她寻遍各大医院,没有一个医生能看出嘟嘟所得病因,只会说‘无救无救’。
而今天,这个被他最初认为是江湖骗子的吾奂,不但说出嘟嘟的病因,更给出了治病之法,你让她如何不激动兴奋?
“没有!”
吾奂摇头。
这两个字,让文心稞兴奋的神情一下子低落起来,她看着吾奂,请求道:“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求我没用,该帮的我一定会帮你,这个世上,能救你女儿命的人,是你!”
吾奂的话,让文心稞惊诧不已,“我?”她不敢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是,你只需要再次怀孕,然后我便在你的体内种下公蛊,等孩子出生,只需要他们彼此的一滴血,我便可以将血蛊化解。”
“真的?!”
吾奂的话,又给了文心稞满心的希望。
“当然,你可以信任我!”
吾奂轻轻扬唇,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
他可是苗族第一百零八代传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本事较之前辈们,只会更出色。
“我信我信,只是,怀孕……必须是和嘟嘟是同父同母吗?”
到现在为止,文心稞还不敢确定,嘟嘟的爸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