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县长走了,留下王副县长呆在病房里,顺手抓起一个杯子,砰地摔了个粉碎。
“真是欺人太甚!”
骂完之后,他又茫然了,自己在骂谁啊?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骂谁,不过,骂顾秋的成分多一点。
邹县长回到车上,叫司机回县城。
想到王副县长的表情,他就笑了起来。这个王副县长肯定沉不住气了。自己说了顾秋这么多好话,他不气死才怪。
唉,这个顾秋啊,年纪轻轻,锋芒毕露。
邹县长也有些头痛。
昨天他跟酒县长等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听酒县长说,这个顾秋可了不得,教育局的那帮人,一个个服服贴贴的。
他就仔细打听了一番,原来顾秋居然把他们给驯服了。
一个新上任的领导,要让整个班子都服他,那可不简单。酒县长说,教育口那些人,以后肯定会不听王县长指挥了。
有人就说,他这一次车祸,出得真不是时候。
的确,要不是这次车祸,顾秋哪会这么容易上位?
机会,永远是给有准备的人。
机会来了,如果你抓不住,浑浑噩噩,就算是给你再大的权力,你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
现在县府那帮人,都在私下里悄悄论议,说顾秋这个人太有野心,只怕这样下去,他就要跑到大家前面去了。
这天下午,杜小马到长宁有事。
跟顾秋碰了个头,顾秋请他一起吃饭。
杜小马道:“我才到长宁,就听到有人议论你。看来你这次搅起了一池浑水。”
顾秋有段时间没有跟杜小马一起喝酒了,他笑了笑,“别去管他们,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不管你做还是不做,他们总会有话说。”
杜小马道:“你的胃口太大,步子也太大,有没有请示过我爸?”
顾秋道:“当然问过杜省长,其实我这么做,步子真不算大。如果不一股作气,把全县的中小学危房一次性搞好,将会留下很多后遗症。要是单独搞一座,二座,那才叫作秀,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杜小马道:“可这样一来,势必给当地政府留下一笔巨额的欠债。”
对于这个问题,曾经有人问过顾秋,顾秋是这样回答的。正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为教育事业欠债,哪怕再多都是值得的。只要我们的子孙后代掌握了知识,这点债务又算得了什么?
区区几千万,改善了整个长宁县乡镇中小学校的危房问题,假若再次遭到大雨来袭,学校又毫无防备,发生意外事故,在生命安全与负债相比之下,你们说孰轻孰重?
杜小马笑了,“你是个激进分子。幸好你没出生在文*革时候。”
顾秋道:“这不叫激进,叫果断。有些时候,真不能犹豫。”
杜小马道:“我知道,你这么年轻,突然空降下来,肯定很多人不服气。不过王为杰跟我说了,他就等你成功上位,然后他要过来帮你的。”
顾秋道:“你听他扯,他在五和县那边,不知道有多逍遥自在。”
杜小马端起杯子,“兄弟,我敬你。希望你早日杀出重围,主政一方。”
顾秋笑而不语,举杯共饮。
喝过酒后,顾秋问杜小马,此次到长宁县来,所为何事?
杜小马又抿了口酒,“这次是奉了一个秘密任务,查一起特殊的经济案件,问题有些棘手,我都没准备打算跟何汉阳沟通,先做做外围调查再说。”
顾秋心里一惊,能引起市纪委重视的,可不是一般的案子,至少此人的级别不低。他就在心里暗自猜测,杜小马要查的,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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