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锦只觉得汗淋淋的,这个阿若凑什么热闹,梓锦对与阿若都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总觉得这个阿若实在是令人看不透彻,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至少目前看来没有跟自己撕破脸,正是这种诡异反而越令人不安。
既然刀悬在头顶上,早晚要落下来,晚落下来不如早落下来,早晚都要落不是?
梓锦不想阿若掺和进来,但是她毕竟是皇帝的宠妃,又不好的得罪,想了想便看着阿若道:“彩头就不用了,我跟秦世子打赌是有所图谋,皇上赏脸给了彩头这是圣恩不能推拒,若是彩头太多反而有些哗众取宠,如此刚刚好。”
阿若半垂着的眸微微一闪,随即抬起头来看着梓锦,面上依旧带着懒懒的笑意,似是不经心的说道:“既然郡主要为我节省只好却之不恭了。”
正宪帝的眼睛轻轻一扫,在梓锦跟阿若的身上掠过,便道:“洛怡郡主跟秦世子想要什么彩头说说看,朕也好奇得紧。”
梓锦便叹息一声,紧紧的挨着叶溟轩将身上的重量分给他些,站的时间长了肚子便有些难受。这个小小的动作却被正宪帝看个正着,于是紧接着说了一句:“今日不论朝堂,只论高低,晚间风凉,不如进大厅去。”
众人自然说好,外面冷得厉害,便是穿着厚厚的皮裘也架不住长时间的站着。大厅里有火盆,有座椅,有吃食,自然是极好的。
吴祯方才正好看到了正宪帝的小动作,没想到正宪帝看到了梓锦的疲态便让众人进屋,心里闪过丝丝疑虑,正宪帝对梓锦好像很不错。
叶溟轩的注意力都在梓锦身上,再加上叶溟轩两口子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的。余下诸人秦枭寒也看到了这一点,本就黑漆漆的眸子越发的乌黑如墨,一眼望进去便不能抽身。
此时乐王跟乐王妃也匆匆忙忙出来见驾,正宪帝携着怡贵人在上首坐了,又让人众人随意坐下,将场中空了出来留给二人比试。
因为皇帝在座,众人说话的声音极小,秦枭寒早已经指挥着家里的下人上了热茶点心,很是细心的给梓锦的座椅上铺了厚厚的皮褥,梓锦坐在上面顿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松了许多。心里暗衬,秦枭寒还真是一个细心的人。
怡贵人看着是依偎着正宪帝,却将秦枭寒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一向严肃冷酷的世子爷想的这般周到。额头轻颦,轻轻地看向梓锦,许多年未见,梓锦依旧是如多年前犀利风趣,嘴巴又刁又滑,行事张扬,脾气火爆,便是皇帝在这里也只是稍稍收敛而已。
明明是一个庶女,居然被姚家养成这样的品性,真是天下一大奇事了。
当年姑娘进宫多有阻挠,其中便有这位洛怡郡主的功劳,但是当时她是不赞成姑娘进宫的。姑娘的心思太浅,进了吃人的后宫,早早晚晚会被啃得骨头也不剩。只是没想到世事周周转转,最后进宫的居然换成了自己,只不过……她却是心甘情愿进宫的而已。
安顿完毕,正宪帝旧话重提,笑米米的看着梓锦问道:“洛怡郡主,现在可以说说你想要什么彩头了吧?”
梓锦放下手中的奶/子杯,秦枭寒居然让人给她备了熬好的奶/子补充体力,既然是他的人送来的,自然不用担心有没有毒,秦枭寒还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梓锦当然是喝了,喝之前叶溟轩先尝了一口,确定无碍才给的梓锦。旁人没注意到秦枭寒却看到了,吴祯也看到了。前者气的俊脸乌黑,后者却是笑的面如弯月。
梓锦喝了奶/子心里舒服了很多,这时才一本正经的说道:“臣妇的彩头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等到最后揭晓才好玩。但是臣妾更好奇皇上的彩头,皇上乃是天下至尊,这才头可不能小气了。”
周围吸气声不断,都没想到梓锦居然敢这样打趣正宪帝,不曾想正宪帝却未生气,哈哈一笑,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朕讨价还价。”
梓锦毫无惧色,伸出手指摇了摇,神态极是放松的说道:“是皇上亲口说在宫外不必拘礼,臣妇自然要遵命。横何况赌场还无父子,臣妾这点要求可不算什么。”。
“好一个赌场无父子,朕想想拿什么做彩头。”正宪帝说完果然沉思起来。
乐王神色复杂的瞧了梓锦一眼,这个丫头就是上一次坏了自己大事的人,果然是个刁钻的泼辣货,只是没想到一向多疑的皇帝居然也这样放纵她。乐王深知当今圣上多疑的性格,不然的话自己在封地也不会战战兢兢多年才让皇帝放下戒心。
乐王妃此时也打量着梓锦,着实是个美人,只是儿子会为了个有夫之妇做出将别院翻个底朝天的事情?早就想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位洛怡郡主,只可惜过年朝贺的时候躲在太后的宫里没出来,今日一见却是颇为不喜那眉宇间的张狂之气,一个女人家就是要安守本分才好。
梓锦浑然不知梓锦被乐王夫妇都惦记上了,此时正就着叶溟轩的手喝茶,低声细语说着话。因为两人所坐的位置被寒梅跟水蓉挡住,所以倒也没有多避讳众人的目光,今儿个本就是打算着拿出有些发霉的活阎王的名号晒晒太阳,发发威,又何必让自己缩手缩脚的。而种言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