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庭槐寒影疏。以至春中,峭寒的早春早早离开,已经温暖似花锦绽放,黑夜的景,也美的让人不忍闭眼。
张浩然和诸葛离、白蛇、青蛇坐在后花园中,石桌上摆着酒水菜肴,四个人对酒当歌,赏月抒怀,身旁有修竹参参,芳花成团,别有一番情趣。
什么是生活?生下来愉快地活着,这就是生活。前世,张浩然一心追求权势,年纪轻轻便是县委书记,再进一步,就能进市局,是当时全省内最有前途的官场新贵。那时候的他,只想着攀登权势。生活上,他的生活并不美好。
如今重生,再走前世的路,张浩然懂得了许多,学会了许多。追求权势没错,男儿当立天下,但是享受生活,也是重中之重!若是前世,张浩然对于管辖之事都是亲力亲为,从不懈怠,整个工作狂。但现在呢?张浩然明白了生活,他将公务交由郭汜和林修,大事在出手,这样有了充裕的生活享受生活。
可是,良辰美景都是得来不易,这不,赵亮县尉匆匆赶来,打扰了此情此景。
“大人,大人…”离得老远,赵亮便出声唤道,在他身后,郭汜和林修、孙策竟然也连奔带跑地紧跟。
看着四人都来,而且一脸焦急,张浩然的脸色瞬间凝重,连忙站了起来,心中料想有大事发生。
“怎么了?”张浩然忙问道。
赵亮走了过来,沉声道:“大人,刺史府的司马大人之子鲁蒙死在城东北的一家客栈。卑职已经派衙役控制了整个客栈,但死者是鲁蒙,此事牵扯多多,卑职也不敢做主。”
张浩然道:“可有凶手的线索?”
赵亮道:“据客栈的掌柜子说,入住的人是个和尚,长得美若天仙的和尚,随后鲁蒙来找他,后来不知怎么搞的,鲁蒙突然死了,那个和尚也突然消失。我已经命捕快追捕,但现在是深夜了,找个想藏起来的人太困难了。”
张浩然一愣,问道:“漂亮的和尚?难道是他?他不是在金山寺吗?”
“大人认识他?”赵亮问道。
张浩然点了点头,道:“白天去金山寺庙会时,见过他。赵县尉,你亲自带队,先把这个和尚找到再说。郭县丞,你去鲁司马那儿,将他儿子被害消息告知。等等,估计鲁司马已经知道儿子被害的消息了,肯定会赶往客栈,你们迎过去找到他,不管他知不知道,先把情况汇报清楚,省得被他找到话题刁难产生纠缠。此事牵扯到州府官吏家属,处理不好,就是自找麻烦。如果州府愿意亲自调查,那最好不过。林主薄,你和郭大人一同前往,也有个照应。孙策,你和本官去客栈,查看一下具体情况。好,行动吧!”
“是,大人!”当即,所有人行动起来。
张浩然带着诸葛离、白蛇姐妹以及孙策,坐着马车来到了出事的客栈。
客栈是一家普通而简陋的客栈,在一条街深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马上到午夜时辰,整条街上早无人烟,静悄悄地,只有客栈的灯火微微摇曳。
张浩然带着众人进了客栈,衙役们连忙走来,其中队伍恭声道:“大人,您来了,死者的尸体在二楼,谷仵作正在验尸,客栈内的所有人都被控制。”
张浩然问道:“有多少人?”
“回大人的话,整个客栈算上掌柜子和小厮,共有十四个人。”衙役队长说道。
张浩然道:“把所有人都带到大堂来,先把客栈掌柜子找来,我先问问他。”
“是!”衙役挥了挥手,其余衙役忙带来一个五十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到张浩然,忙下跪拜见,“草民拜见知县老爷。”
“起来吧。”张浩然问道:“案发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子惶惶道:“回禀大人,距离二更天还有一炷香的时候,草民正准备关门歇业,不曾想,鲁公子带着下人闯了进来,询问草民客栈内是否住着一位长相俊美的和尚。傍晚过后的确有个长得忒漂亮的和尚住店,于是草民就把房号告诉给了鲁公子。鲁公子带着人就冲了上去。没想到不到两柱香的时间,房内突然传来惨叫声,门前等候的仆人连忙冲了进去,进去一瞧,就发现鲁公子死在了房间内,那个和尚却消失了。然后草民就急忙报官了。大人,这就是事情经过,草民不敢隐瞒。死的人是徐州司马的公子,草民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不说啊。”
张浩然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衙役队长,问道:“死者的随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