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门,张浩然招来赵亮,吩咐了他一句,然后便开堂审问潘秀儿。
公堂上,潘秀儿跪在地板上,一脸恐惧,两侧衙役口呼威武之词,更让她瑟瑟发抖。张浩然坐下后一拍惊堂木,威严喝道:“堂下罪妇,还不把你的所作所为从实招来!”
潘秀儿连忙磕头,道:“大人啊,民妇是冤枉的,民妇没有杀害夏金莲和万风,请大人做主,还民妇的清白。”
张浩然拿起万风的留书,说道:“死者万风留有遗书,经万三金确认,的确是他的笔迹,他在纸上写明了这一切,你还敢否认?万风难道吃饱了没事干乱写遗书吗?”
潘秀儿声嘶力竭,道:“大人,民妇没有杀人啊!是,民妇是和万风合作,我说帮他对付金莲,他就给我五万两白银和一个大酒楼,但我只是买通了金二狗,让他故意叫金莲到柴房私会,并秘密通知了万管事,让他抓拿。两人被抓后,我让金二狗坚决承认和夏金莲通.奸私会,以此达成目的。但民妇只是做了这些事,并未杀人啊,民妇连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呢。”
张浩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和万风合作,帮他对付夏金莲,难道只为了钱?另外你是如何收买金二狗的,他为什么要帮你,甚至用自杀的手段帮你!给本官如实招来。”
潘秀儿吓得一哆嗦,没有说话。
张浩然冷冷道:“不说是吧,难道你想让本官把第一次用刑的机会用在你的身上吗?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几棍?说不说!”
潘秀儿这才颤巍巍道:“回大人的话,民妇的确是为了钱,不瞒大人,我家相公身体不好,又是妾室所生,无法继承家业,要受人家白眼,民妇早就想逃离万家了。再加上金莲**我相公,民妇恨死她了,所以才愿意帮万风,想通过帮他赚点钱。但民妇可以保证,民妇只是冤枉夏金莲私通,并没有让金二狗杀他。至于金二狗和民妇的关系,我不敢再欺瞒大人了,其实民妇和金二狗…和他好过一次,只有一次!”
“嗯?”张浩然眉头一挑,心中禁不住地笑了,大户人家还真是混乱啊,竟然和下人私通,也不怕下猪笼。
张浩然咳嗽了一声,又道:“你没有杀夏金莲,莫非是你让金二狗动的手?另外金二狗为什么自杀?”
“没有,民妇不敢啊。”潘秀儿嚎啕大哭,说道:“民妇真的只是让金二狗冤枉夏金莲,并没有让他杀人。而且出事那天晚上,我去柴房找了被关的金二狗,没想到他却逃走了,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第二天,就听说夏金莲死了,我以为是金二狗杀的,就不敢张扬。至于金二狗为什么自杀,民妇更不知了。”
“那万风呢?你是不是觉得事情暴露,怕连累到自己,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也把万风杀了。”张浩然问道。
潘秀儿忙摇头,道:“大人啊,民妇这两天吓得睡不着,哪里还敢提钱的事情。大哥他也隐蔽地找到我,询问是不是我杀的人,我当时就矢口否认了。对了,当时我还问大哥,夏金莲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说不是呢。”
张浩然当即皱了皱眉。
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潘秀儿,她有很强的杀人动机,不管是潘金莲还是万风。只是金二狗的确是自杀,他为何要自杀把罪行揽到自己身上呢?
这起案件一波三折,死了三个人,但案件的走向却毫无痕迹可追寻,似乎一只大手在暗暗操控着一切。
想到这儿,张浩然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他让衙役带着潘秀儿下去,审讯她也没有结果,除非用刑,但那不是张浩然愿意做的。
他回到书房,和诸葛离一起推算起了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