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笑道:“回大人的话,属下说大人去刺史大人那儿,不能亲自迎接,他对此深信不疑。另外通过简单地交流,发现这位张县令性子比较随和,说话也没有摆官腔,没有耍官威,似乎是逆来顺受的角色。大人,这是好事。”
“嗯?”郭汜一眯眼,瞥向了孙策,哼道:“孙县尉,本官还不知道你会看面相呢,逆来顺受?这你都能看出来,你很厉害啊。告诉你,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张浩然如何,不用你说,本官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告诉你,早有人把京城的事清清楚楚告诉了本官,这个张浩然连宰相的公子都要挑衅、辱骂,你说他是不是逆来顺受?告诉你,那么有种的人,不是疯子,就是有恃无恐。”
孙策吓得擦了擦汗,垂着头,道:“大人,属下眼拙,眼拙。”
郭汜道:“好了,你退下吧,明日就说本官身染风寒,身体欠佳,不能去拜见他,请他谅解。”
“是,大人!”孙策忙应道,然后退下。
随后房间内只剩下郭汜,他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突然呵呵冷笑起来,并自语道:“张浩然啊张浩然,本官做县丞九年之久,好不容易等到了县令暴毙,能上位了,你倒好啊…本来还怕你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哼哼,不料连刺史大人那儿都磨刀霍霍,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这县令的位置啊,还是我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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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张浩然呆在房间内看县志,把彭城县的人口、税收等方面详细了解了一番,并拿出杨鹏给的资料,把徐州刺史杜长青的人又熟记了一番,明日拜访杜长青,可是一场硬仗,不能松懈,直到夜深人静时,才睡下。
次日,张浩然醒来,下人端来水洗漱完毕,用过早餐后,孙策来了。
他不仅来了,还把县丞和主薄染病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说郭汜和主薄林修两人因为公务繁忙,身染风寒导致卧床不起,无法来拜见大人。
张浩然一听,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却笑意盈盈。
这是下马威啊,给自己这个外来者的下马威。一个县的老大虽然是县令,但三佐同样重要,若是县丞、主薄、县尉都给县令打马虎眼,以后的工作很难开展。
“大人啊,郭县丞和林主薄都让属下带话,说等伤寒好了,一定第一时间内拜见大人,现在的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谅解。”孙策一脸谄笑。
张浩然点了点头,深表佩服道:“郭大人和林大人太辛苦了,竟然为了公务操劳成疾,走,本官现在就去看看他们。”
“啊?”孙策一愣,呆呆地看着张浩然,惊愕叫道。
张浩然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本官不能去看他们吗?”
孙策吞了吞口水,道:“这…大人啊,是这么回事,嗯…郭大人和林主薄身染伤寒,不宜打扰,更何况若是传染给了张大人,那就更不妙了,还是等病好后,让两位大人亲自来吧。”
张浩然连忙摇头,郑重道:“两位大人因劳成疾,本官岂能置之不理!此话休要再说,带路!”
孙策哭丧着脸,不敢不从,只能在前面带路。
刚出去,诸葛离便迎了过来,在听说张浩然要去拜访重病的郭汜和林修时,她竟吵着跟去,理由是自己懂医术,正好能给两位大人诊治。
诸葛离真的懂医术?张浩然不知道,但他看到诸葛离的眨眼时,便知道此事有趣喽。
就这样,一行三人前往郭汜那儿。